抱着我,突然对我说“妈妈,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要撒谎呀?”
“那个,慢慢已经五岁了,不是四岁呀!”
“还有,妈妈的电话我会背呢!你告诉了叔叔一个假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我一直教育她,不要撒谎,起码不要对我撒谎。可是今天,我自己没有做到。
我几近崩溃的心像两块无法贴合的拼图,蜷缩在沙发上捂住脸,“因为妈妈…妈妈…”
妈妈是一个骗子,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可我不能这样对她说,我把头埋在膝盖,“有些谎言,是相对弱小的人保全自身的方式。”
“什么意思呀?慢慢听不懂!”慢慢抱住了我,摸摸我的头发,“妈妈?你没有在哭吧?!”
“就像小刺猬突然竖起尖刺,是为了保护它柔软的肚皮不被怪物吃掉。”
等哄完慢慢睡着,我已经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给大姐打了个电话,“姐,你帮我照顾几天慢慢吧…我有事要处理。嗯,嗯…好。我给莹莹新买了几套衣服下次带过去,都是她之前说想要的。”
“谢谢,大姐,谢谢你。好。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在这几年里,这样的时间也是有的。我不想被激素左右,所以吃着效果较弱的精神药物。虽然大部分时间,我的生活被慢慢和工作填满,情绪也没有什么波澜。
可偶尔看到和赫洋或母亲相关的东西,我还是会突然起来那天的崩溃和无力。
我在向前看,向前看。可总觉得没有人放过我,一个不注意我就会陷入一种反复,在梦中跌下悬崖,陷入无尽噩梦。
医生说,“没关系,慢慢来,如果每个人都能轻松地做到向前看,也不会存在这么多难解的病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我做的已经很好了,对不对?”我摸着那只被慢慢抱在怀里的蓝色兔子,期待一个无人能回应的答案。
周末慢慢被送去了大姐家,血缘的链接是神奇的。即使比慢慢大了这么多,又甚少见面,莹莹还是很疼这个妹妹,尽管我说不用不用,可她还是会想把什么好的都先让给慢慢。
回到车里我立刻放下强撑的嘴角,变得像当初的赫洋一样。即使再难过,也能在他人面前习惯换上一副笑脸。
晚上,按时吃完药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赫洋背对着我,我从背后抱上去,说“赫洋赫洋,我爱你呀。”他却沉默着没有回应。我目眦尽裂,从背后掐着赫洋的脖子逼他说爱我。让赫洋说爱我,他因为窒息张大了嘴,却突然从口中吐出蛇信要将我吞噬。我从梦里吓醒,身边躺着温柔注视我的赫洋,他问我在干什么?我摸着他的眼睛,睫毛弄得我手心发痒,我说,只是做噩梦啦。赫洋,我爱你,爱你呀。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他拉住我的手,说我也爱你。这次,他终于不是在做爱的时候对我说爱我,我准备睡个甜甜的美梦,可他拉住我的手突然变成了一条大蛇,将我勒到无法呼吸。
“哈…哈……”我因惊吓从梦中醒来,手边却没有慢慢。我害怕她看到我这副样子,吓到她。不希望她和我曾经一样,过得战战兢兢。
我哆哆嗦嗦地吃下药,放任狂躁如潮水涌来,又在迟来的药物作用中被强压下去。我一觉睡到了地冒着犯法的风险把我绑过来?”我挑眉看着他们,暗示他们我有钱。实际上我也不算工作多久,这些年为了还房贷,我并没有太多存款。只能够过日子。
“50万,只是本金~按利息,100万还是有的。”看我眉头皱起讶于这惊人利息,他笑着说“张国锋说把钱都给你了,每个月给了不少钱,你总不会全花光了吧。”
看来张国锋是不想牵扯到我大姐她们,才把我推了出来。眼下估计是海市郊区哪个废弃工厂,他们人多,估计不好逃出去。我要想办法和他们周旋。
“100万我掏不出来,你们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一下给完了,还不够你们光滚利赚钱,不如把我先放出去给你们50万,再慢慢还。去贷款也需要时间。”我磨着后槽牙对他说。
可他们显然不是小孩,没有轻易上当。我的头发被向后拽起,“哼…”那个带着头套的男人从上方俯视着我说“别急啊!我们就有借贷业务,可以直接找我们借呀,签字,画押。”
手下推过来一张写着欠条的纸,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有了我的签名和手印,他们能做的事不止这些,我可能会背负上大把非法勾当。
我拒绝签字,却被他们关了起来。和张国锋分别关在两个房子时,他和我擦肩而过时,小声说了句“对不住。”
对不住……我有时候真好奇。他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伤害过大姐莹莹却又按时给汇款给莹莹买礼物,在外面赌博借钱把我推出来还要说句对不住。他这人的脸皮是对的住他微弱的良心,还是演给谁看?
我就不该觉得他这么多年也许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被绑着关进那个小房子里,连张床都没有。四下一片漆黑,我开始浑身发抖。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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