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像不知道何时就会踩空的吊桥。
我看着慢慢玩积木,把刚堆好的小房子又全部推翻,开心地拍着手。慢慢在我身边大部分时间总是懂事的,她很少会像同龄人一样肆无忌惮地玩闹。甚至到了“体贴”的程度,她比同龄人会说好听的话,敏感地观察别人的情绪,很怕给别人造成麻烦。
在赫洋身上时,慢慢却不顾他说“痛痛痛”,抓着赫洋的头发,坐在他肩膀上嘻嘻哈哈。
也许,是不是慢慢一直在我身边得不到完全感?…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我呢。我把慢慢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到细小的疼痛。
赵寒走后不久,赫洋就来敲门了,他还没吃饭,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问我有没有饭吃。我没回他,指着厨房我上午出门没来得及刷的碗说,“滚去刷碗!”
我穿了一件咖色的毛衣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陪慢慢玩,赫洋捋起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衫,带着手套洗碗。这样的场景仿佛从前便有,一点也不奇怪。
赫洋洗完后还做了四菜一汤,小炒肉香而不腻,在冬天喝一碗简单的排骨莲藕汤,胃里很暖和。慢慢捧着碗说“好好喝~”赫洋给她擦了擦小嘴,靠在我们身边。赫洋和我头抵着头,从发梢传来同样清爽的柠檬味,仿佛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了。
过了一会,赫洋缓缓张嘴,问我“赵寒跟你说什么了?”这人果然半天在做心理建设!我拍了他的脑门,说“你怎么这么无聊,还把人家删掉。”却丝毫没计较他偷看我手机,我总会下意识地纵容赫洋侵入我的领地,尽管我很清楚。
“你又没跟他在一起。”他偷偷观察着我的反应,看我默认不语,轻声说“小骗子。”
这天晚上赫洋问他能不能在我家睡,我踢了他一脚,说他家就在对面,睡我家干嘛??
他屁颠屁颠跟上了床,我本想弹他一个脑瓜蹦,“啪!”衣服的摩擦间起了个响。明明只是触到毛衣起了静电,他的反应却异常大,下意识甩开了我,这让我有点受伤。
但看见他瞬间发白的脸色,我感到有点奇怪。就好像…很害怕似的,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了?”
“啊…对不起,元元,我,”我竟然看到他额前起了薄薄一层冷汗。我脱下了毛衣,换上不容易起静电的睡衣,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却隐忍着,只是指尖微颤透出他的不自然,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我心想,我也没有能告诉的人了吧!
“赫洋,我希望你不要再有隐瞒我的事。我怕发现后这辈子都不能再相信你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闪烁双眸在别人面前总能谈笑风生,却很少对我有所隐瞒。
“我怕你会…对我失望。”他用力地抱着我,想要把我挤进身体。毛绒绒的头枕在我肩膀,耳边传来他低沉的气音,让我耳朵有些酥痒。
我对他说,“你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对你失望,但如果以后被我发现,我就没法保证了。”
赫洋似乎很开心我对他提到“以后”两字,他干脆躺在我怀里,把头枕在我靠近肚子的大腿上,说他不想对我提起的那件事。
“我之前说了,我们的关系被发现的那个暑假。我被他们关在房间,第一次去找你时,打破了窗户跳下去…动静这么大,他们很快就发现了。”
“嗯,我知道。”我抚摸他的耳朵,试图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其实…在这之前,他们以为我是被你勾引的,还觉得给我反省的时间,就能让我能改好。但发现我宁可打破玻璃从二楼跳下去逃走只为了找你,他们非常失望,特别是我爸。”
“他认为我根子里就是个变态,大发雷霆地找了有名的医生过来给我治病。那医生跟他说,乱伦、同性恋不是病没法治的。我爸就私下找人联系了一个‘矫正机构’。安排不知道情况的官兵押送我进去。”
我眉头一皱,问他,什么是“矫正机构”?
他露出和之前不同的神色,似乎逼迫自己回忆起来,说“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机构,是监狱,不,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里分成了两片区域,分别关着男人女人。有些是同性恋,或者,喜欢上了自己不该喜欢上的人。”
“一开始,他们还会温和地对待我们,只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对食物的喜好、社会问题的看法之类的。偶尔会安排两边的男女见面,称为‘交流会‘。结束后会问你和对方见面的想法,感受。”
“可后来他们甚至安排我们和陌生女人在同一个房间,把它称之为‘自然同疗‘…并且全程摄像。我眼看着一个关系不错的哥们因为拒绝接受这种行为,被他们第一个拖出去进行‘矫正‘。回来之后…”
“我看到他被人抬回了病房。他控制不住地分泌口水,好像失去了思考…也站不太起来。那天,机构没有再逼迫我们进行‘自然同疗‘。因为需要让我们看到他的反应,杀鸡儆猴。”
“过了几天,他们再次提出了‘自然同疗‘。我猜爸妈并不知道这里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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