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白曦就是不想要自己靠近陛下的王越手中长剑也不再留情,对着白曦绞去。而白曦身子柔软的下腰向后倾倒,看着王越的剑在自己上方划过的同时,左手抓住了即将落地的短剑,执长剑的右手将剑柄按在地上的同时腰部一个用力做了个翻身,脚尖朝着王越的手腕踢了过去。这一次,脱手的轮到了王越。两个人在一个呼吸间就已经交手数次,动作之快让大多数人只能看到闪过的银光和两人翻跃的姿势。郭嘉看着白曦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在王越周围翻转,皱眉看着正被曹cao困住的小皇帝,心中不满更深。王越找准了机会,在白曦右手持剑刺来时,向前一步抬膝向白曦的手腕撞去。随时想撤,但是王越的力度还是太大,手中剑一个颤音掉落,直直的插在了木地板上,发出了嗡鸣的回音:“你这是助纣为虐!”王越右手没抓住剑,左手却很好的衔接上了,压低地盘横扫白曦撑地手臂的同时,左手用巧力抛剑在空中。等白曦翻身重新站稳时,剑已经回到了王越的右手之中,而失去了长剑的白曦只得左手持短剑,与王越对立。白曦没心情和王越唧唧歪歪,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很靠近大门,离刘协倒是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王越究竟是留是杀……压低了自己的地盘,反持的短剑在手心一转变成了正握,交叉双手对着王越。“小曦,”郭嘉清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杀。”得了命令,白曦后脚一个用力直接朝着王越奔了出去。对着王越带与提的动作,左脚一个用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时旋脚转身反手就划向了王越。而王越用剑身抵挡的力度,却不抵白曦本身的力度加上旋转身体所带来的惯性。所以被白曦逼得节节后退,剑身也发出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王越抽空看了眼在人群中央的刘协,也就是这么一个分神却被白曦抓住了机会,右脚抬脚便踹,直接踹在了王越的腹部,将他击飞数米,撞在了柱子上。乘胜追击的道理谁都懂,白曦在朝王越掠去的同时,顺手拔出了自己之前插在地上的长剑,这次确实左手持长剑,右手反握短剑,长剑直指王越。王越的嘴角涌出了一丝鲜血,他的年纪已经大了,自然比不过年轻人。更何况他对眼前这个孩子,实在是下不了杀手,可若是不下杀手,死的便是他与当今陛下了:“对不起了,”他眼睛一沉,周身气场大变,“如今,只能牺牲你了。”听见王越的话,白曦心中冷笑一声,手下却是不慢,长剑与王越的剑乒乓相撞。借着王越的力度松开了手中长剑,却在长剑掉落到王越下方时再次接住,向上朝着王越的下巴捅了过去,同时左手短剑向前一刺。
这样的局王越并不显得慌张,他抓着白曦的手借力向上弯腰缩腿一窜,短剑落空长剑未能触及。白曦的变局也不比王越慢上几分,左手长剑往上用力一送,整个人缩腿蹬地跟着长剑追了上去。王越挥剑打偏了被白曦抛掷而出的长剑,那因为被挑开剑尖而在空中旋转的剑,却在下一秒重回主人手中。抓住剑柄耍剑再追,白曦的身手在空中也显得干脆利落,并不落夕日可称天下第一剑客的王越下乘。两人一冲一防,攻防之间已经在屋顶横梁上交手数十次,木屑与灰尘唰唰掉落,剑与剑碰撞的清脆在众人耳畔不断回响。“奉孝……”戏志才向后退了一小步,不知不觉整个屋子的人都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正在交手的那两个人身上,“你这小书童从哪里捡的,忠也想去捡一个。”这话自然是打趣,毕竟当初同郭嘉一并碰上白曦的,正是戏志才。如此夸奖,郭嘉自然心情好。不过他看了片刻就知这一场战斗是白曦赢了。论剑术白曦或许不如王越,可杀人之术他却比王越高了太多。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郭嘉对吕布的身手有了更直面的认识。白曦说两个他也不是吕布的对手,可如今他已能与王越持平,可见王越也不是吕布的对手。这场角逐白曦能够获胜,那么当初从吕布手逃生,有多么不易显而易见:“主公那里,”郭嘉转移了视线,“也要结束了。”的确要结束了,董贵妃已经没有了气息,而刘协抱着自己的爱妃愣愣的看着房顶交错的刀光剑影,眼神茫然又绝望。今天过后,刘协就真正的失去了他可以依仗的臣子,还有放手一搏的信念与决心。“陛下!”曹cao看着刘协如今的模样,好气又好笑的狠狠瞪了眼对他乱比划的郭嘉。他也就趁着所有人都抬头,专注于这场难得的高手交战的机会,才会做这些小孩子都不做的事情:“臣护驾不力,您受惊了。”直接盖棺定性,将王越盖成了谋逆行刺之人。刘协被曹cao的声音唤了回来,直愣愣的看着曹cao,然后他推开怀中董贵妃的尸体,跌跌撞撞的跪行到了曹cao的面前:“丞相……丞相……”他许给了曹cao之前想要的位置,“你放过他们吧,你放过他们吧……”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想的都太简单了,什么皇权什么天威,什么至高无上什么天命所向,都不过是烟云,只有手中有权有兵,才是真正的老大。就好像何进,就好像董卓,就好像郭汜与李傕,就好像如今的曹cao。皇位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象征,什么都带不来,也什么都给不了,所以他们不屑于股,所以他们将自己像是物件一样随意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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