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璩润瑾很想怒吼:璩你个鸟大爷的大夫!
小癸:“我天生犯阴邪,所以喜欢阳气足的小白脸。”
楼引殊:“他阳气很重吗?”
小癸:“嗯,不过他今日换了衣服以后就没那么重了。”
楼引殊和璩润瑾都同时想到了什么,一个大喊“睡觉睡觉”,一个满脸通红,赶忙一跃而下跑了。
半晌,想起玉脉谷也携了人随武林盟一行前来,还是咬牙修书一封给他的姑姑。
第二日王府内自发开始热闹起来,从也不甚知晓的枫无疾那儿打听了才知道,楼引殊的祖母,现任皇帝的英妃竟然就住在府里,离她的寿辰没几日了。
璩润瑾曾随家人到过宫中为某位达官贵人医过病,穷奢极欲的雄大皇宫让他至今想起,亦难掩震色,老皇帝久久不死,又从前朝内廷中搜到一门长生之法修炼,至今一百二十二岁,孙儿都熬死了不少,他却还在搜罗天下美女,听说现今又得了个十六岁妖媚新宠,日日荒淫无度。
奢华的宫室里却也塞了许许多多变老的美女,老皇帝对这些皱纹横生的女人没了耐心,彼时又正遇上一回国库吃紧,竟“开恩”将五十岁以上的妃嫔放出宫去,能像英妃这般跟了儿子,儿子没了还有孙子,能吃饱饭有个屋子住,竟也还是中等偏上了。
皇帝儿孙太多,摸爬滚打,过了几代,混到要饭的也不是没有,老娘只得跟着儿子一同讨饭,跟着女儿一同挑夜香。
有些没得生养的女人离了宫,一辈子没干过能养活自己的活计,娘家已经换了家主不认的,傍身之物被抢走的,钱财花光的,被人耻笑打扰的……一个个走得实是惨不忍睹。
璩润瑾也咋舌,这么想来,这满院美人一起劳动收拾的画面,竟也没那么诡异了。
离正日还有些日子,城外出了殷家的事,楼引殊意思是“俭办”,排场还是不输于昨日的洗尘宴的,能出力的便杀鸡宰鸭,不能出力的便写寿帖,拨算盘。
鱼娘子:“王爷,这樱桃蜜酪要不算了吧,一人一盅可不是个小数目,也就尝个鲜。”
楼引殊有些龇牙咧嘴地掏出昨天收到的银票:“没事,你办吧,人这一辈子总得什么都吃点,要不然都不晓得什么过敏……”
璩润瑾发现了,他偶尔会冒出来一些奇怪的语句,看他们聊完,低声问:“什么是过敏?”
楼引殊没想到他在偷听,有点结巴:“就……就是,相克,对,相克,有些人能吃牛肉,有些人却一吃就生红疹子……”
璩润瑾这回倒是没驳他:“你说的病例我有学过,这“过敏”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楼引殊摇头:“是我娘老家的土话吧,我顺嘴便说出来了。”
璩润瑾点头,信了大半,又问:“知道食物和人相克又如何?如果尝到了樱桃反而发现相克,生疹子了,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楼引殊看他认真的眼神,不由自主笑了:“又不是一辈子只吃一回,早早发现了,才能知道如何避开,就算不小心中招,也好求医问药,何况现在有二位神医在府上,我才敢放心要鱼娘子买的。”
璩润瑾多少明白了:“你这法子倒是可以,我会帮你盯着些的。”
楼引殊谢过他,又说:“也得什么都吃一点,身体才会好。”
璩润瑾:“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么叽里咕噜地讨论了一刻钟,楼引殊脑袋里似乎有很多和医术沾边又不大是正派医术的门路,璩润瑾发觉和他多聊几句,竟然另有些医术上难有的收获。
楼引殊也不料想他是个话多的,门边突然映出一抹白来,楼引殊眼睛一亮,迎上去:“师父来了。”
司素鸿点头应他,问:“可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璩润瑾问:“还有?”
楼引殊不好意思道:“小癸非要到后山那棵古树上绑平安结,结果困在上头下不来了,师父帮了大忙。”
璩润瑾啼笑皆非。
司素鸿低眸看了楼引殊一眼:“走动可好些了。”
楼引殊明显地呼吸一滞,摸了摸鼻子:“好多了。”
璩润瑾顿生尴尬,顺着话头问:“对啊,你……你可用得着药……”
楼引殊摸了鼻子又摸耳后:“枫夫人给我配了膏药。”
正说着,枫无疾拎着烧药的陶罐过来取一炉炭,璩润瑾正好觉着当下氛围奇怪,赶忙往她身边一缩。
楼引殊偏脸看着,忍不住笑道:“他不会真喜欢枫夫人吧?”
璩润瑾差点一头扎进炭里。
司素鸿:“不知道。”
楼引殊:“对了,师父。”
司素鸿看着他。
楼引殊笑道:“谢谢你的银票。”
司素鸿:“可够用?”
楼引殊捏了捏手里剩的厚度:“太多了。”
司素鸿说:“我又去了一趟殷家。”
楼引殊听到殷家,浑身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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