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室内响起顾念念圆润清脆的嗓音,裹着淡淡的落寞,一声一声,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她目光幽幽,像对秦深又像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做错了?”
秦深反问:“你觉得呢?”
顾念念犹豫一下,抿唇道:“我觉得我没错。”
秦深浅浅一笑,桃花黑眸覆上一层淡淡的微光:“坚持认为对的事,何错之有?只要……”
“只要我敢承担后果,正如我翘课敢承担挂科。”顾念念笑容明亮。
挂在他唇边的弧度僵了一下,旋即笑意愈发明显:“学的很快。”
她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喃声低语:“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秦深脸上尽是打趣:“用本子记下来,睡前醒后读三百遍?”
想起自己在课堂上顶嘴的话,顾念念有些窘迫,厚脸反驳:“没办法啊,有人说任何投资都讲究回报率,而投资我呢,则血本无归,找不到人注资,我只好自己投资自己咯。希望跟着秦教授,有r0u吃。”
看似自嘲实则挖苦的话令秦深哭笑不得。
“听完你的故事,该轮到我了。”
他故作深沉地压低声线,如魔音灌耳,明知有毒却yu罢不能。
顾念念挨向他,洗耳恭听状。
他了解她一切,而她对他一无所知。
有心探听,他总是三言两语打发过去。
现在,他要跟她分享,他的未婚妻吗?
一位赛马ai好者给他的骏马装备最好的y件,锃亮的鞍子,jg巧的马蹄套,崭新的辔头……但他的马在速度上没有丝毫长进。他很疑惑,明明给它一匹骏马所拥有的一切,它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匹骏马?
因为缺了一根鞭策这匹马不断上进的鞭子。
顾念念顿了片刻:“不就是负激励吗?”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就像他对自己的态度。打压得她沮丧,同时涌现一gu想要崛起的念头。
秦深黑眸锐光浮现:“四年学费没白交。”
顾念念愤声道:“又打压我!”
秦深一本正经地纠正:“是鞭策。”
很不屑地“切”了一声,顾念念翻白眼不看他得意的神情,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却渐渐柔软。
她已经开始习惯秦氏说话风格。
移开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他身上,恰巧和他桃花眼眸对个正着。
顾念念内心微颤,只觉得他的眼眸宛若旋涡,仿佛要把她整个人x1进去。
脸红耳赤的她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好一会儿,蚕丝被里冒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瞅着他:“我现在很穷。”
“然后呢?”
“能赊赊这个月的房租费吗?”
虽然已经熟悉黑暗,能看清对方的模样,顾念念怕隔得太远,削弱卖萌效果,她一翻滚,白se的胖毛毛虫撞入他怀抱,一仰首就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她边笑边眨眼,自以为很可ai。
少nv自带的馨香猛地闯入他鼻腔,秦深眸底风起云涌。
见他不说话,一直处于ch0u风状态的顾念念满脑疑惑。
开口之际,宽大的手掌捂住她脸,一把推开她,秦深蓦地起身,走出房门,下到一楼。
“这是几个意思?”
顾念念裹在柔和的蚕丝被里,畅享各种可能x。
她想着想着,把瞌睡虫念了出来。
秦深打开客厅的窗户,晚风带着深夜的凉意涌了过来,却带不去身上的燥意。
他目光垂落,k裆的位置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不可否认,自己对学生起了歹念。
这是他不曾想过的事。
在窗前站了很久,他回到房内,凝视睡得一脸香甜的顾念念,微微眯了眼。
去往顾氏集团的途中,何德华正在开车,而卫博远在后方看文件。
连续五天,他们都外出吃早餐,晚上明确老夫人睡着了才进家门。
卫博远看着手里的资料,似漫不经心地问:“她有联系你吗?”
“没有,听阿梁说,小姐每天都和老夫人通电话。”
“嗯。”
“老爷,小姐一直没回家,在学校又没现金,很容易出事,我约小姐来公司,你们好好谈谈?”何德华苦口婆心。
“能出什么事?二十岁人,没吃过苦,没挣过钱,真出事也是你们宠的!”卫博远猛地合上资料。
“也不完全,她现在正变着法子想养活自己。”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火起!”卫博远怒气冲天,“她竟妄想去酒吧卖唱,真是丢人现眼!她不要脸我还要!”
把文件丢一边,卫博远重重地压抑上下起伏的怒火:“酒吧是什么地方!是她一个孩子去的吗?!仗着会点乐器,唱歌不难听,就敢乱闯!也不怕被人灌醉占便宜!她去的那些地方,你都跟进了吗?”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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