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雷声炸开,兆舟的心好像都随着雷声震了震。
何自铭定定地看着兆舟的反应,没继续问话,“去换衣服。”
那道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般,兆舟有些心虚,不自觉地错开何自铭的视线,“好的。”兆舟接过何自如手里的衣服,有些慌乱地进了卫生间。
门关上发出的嘎达声让兆舟清醒过来,“我在多此一举什么。”卫生间的水汽还没太散去,不大的房间充斥着属于何自铭的味道。兆舟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莫名升起的紧张感,慢吞吞地换上干净的衣服。
“好,好了。”兆舟手放在门把上调整了下情绪开门出来,看着两人盯着自己的视线,有些紧张,结巴了下。
“啧。”视线被毛巾盖住,兆舟的头发被隔着毛巾乱蹭一通。手一边动作着,何自如不太满意地开口:“头发也不擦,你在卫生间那么久干嘛呢?”
“怎么过来的?”何自铭拿起了外套问话。
“开车。”兆舟翻了翻换下来的衣服,掏出了车钥匙。突然想到了什么,兆舟急忙补充:“我没乱跑,是看你们好晚还不回来,问了祁六有点担心你们才出来的!”兆舟解释完,看着兄弟两人的表情好像更不好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家再说。”
车内的气氛很怪,兆舟心里装着周落的事也格外沉默,一路无言。祁六尽责地挡着司机,看到兆舟平稳的状态,松了口气。
室外的雨水时大时小,却一点也不见停的趋势。三人刚到家,兆舟突然矮身跪在了地上,地板的凉意透过衣服渗到了骨头里——兆舟有些害怕这份安静,着急的想干些什么去打破。
何自铭看着兆舟膝盖重重的磕在了玄关的瓷砖上,眉毛一下皱起,“站起来。”兆舟对何自铭的命令反应一向快,刚跪好的腿又猛地站起。快速的起落,兆舟血压一下没供上,眼前一黑就要往前倒去,幸好身后的何自如拉了他一把,兆舟的头免于了和墙的亲密接触。“对不起。”他立刻道歉。
“为什么跪?”何自铭把衣服挂好,走向了客厅,兆舟快步跟在身后,这个简单的问题却有点回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难吗?”何自铭坐到了沙发上,抬头看向兆舟。
兆舟手心有些出汗,虽然何自铭是在仰视自己,但眼神中的压迫感没有减弱一丝,身后何自如也没了往日的随意,那道视线像是要把自己后背灼伤。
“……因为感觉主人和哥哥生气了。”兆舟的称呼不自觉地变了,他明明是站着,却比罚跪的时候还不自在。
何自铭没有接话,身后的何自如走到了前方,嘴唇微微勾起,但眼神中毫无笑意。
“哥哥……”被两双眼睛盯着,可能是因为心虚,也可能是两人的面色太过严肃,兆舟心脏开始狂跳。
“你今天吃饭了吗?”何自如仔细看了下兆舟的脸,出声问道。
被跳脱的话问得有些懵,兆舟在这话里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刚想开口说吃了,但何自铭也在紧紧盯着他,莫名被看透的感觉又出现了,“没……”兆舟对着这样的眼神没了撒谎的勇气,踌躇的开口。
“先吃饭吧,我也饿了。”何自如语气如常地走进了厨房。保温柜里有佣人休息前准备好的饭菜,他朝客厅僵持的两人叫了一声,何自铭率先站起,被盯着的压迫感消失,兆舟落后几步跟着走过去。
何自如不知道从哪拿了个垫子放到了兆舟椅子上。因为着急去找兄弟两人,兆舟没有找司机,自己开车坐了半个多小时,刚被罚过的屁股被压的有些麻木了。
“谢谢哥哥。”兆舟看着两人的脸色,慢吞吞地挨到椅子边坐好。
“我……”兆舟想开口说话,被何自铭扫了一眼,他止住了嘴——今晚的何自铭气势格外吓人。
饭桌上沉默的只有餐具碰撞声,房外雷声又响了起来。兆舟感觉自己头上悬着个斩首斧,旁边两人阴沉着脸,好像随时会把连接的绳子砍断。
“我吃饱了。”兆舟放下筷子,小声开口。何自铭看了眼时间,“困吗?”
听到问话,兆舟赶紧摇了摇头,“不困的。”窗外的雷声越来越近,兆舟话音刚落,外面的闪电甚至让开着灯的室内都闪了闪,雷声在耳边炸开,兆舟瞳孔颤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恐惧。
“去楼上等着。”何自铭吩咐道。
“好的,主人……”兆舟不知为何,从今晚见到何自铭后,就像动物见到了天敌般,内心有些莫名的惧意。
二楼的房间一片漆黑,兆舟随手按开了主灯。外面的雨在这里看得更清楚了,雨滴快速的在玻璃上滑动,兆舟的心如同窗外的树似的摇摆着。兆舟快速地洗了个澡,脚下是厚厚的地毯,他赤脚走到了沙发边跪下。眼睛盯着窗外,生怕一个不察会被雷声吓一跳。
可能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处处充满着兄弟两人的痕迹,也可能是一直以来在这个房间里接受的暗示——“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兆舟内心的不安稍微平静了些。
房间里并没有可以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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