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消失,彭闸有了空闲,才发现自己住得是单人病房,难怪他几番闹腾,都没有惹来别人的抱怨。
不过,这一单人病房一天的费用看样子就很贵,单轮液晶电视在这里还算稀罕物。额头的伤疼了一会就到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围,还是早点出院吧,不知道自己的存款能不能支付。
唉,反正无故旷工,肯定会被老板扣工资的,他要不买个苦肉计,就说自己英雄救美。
咳咳,黎畅沅可是男的,能被自己这样给污蔑吗?我答应他还不答应呢,脑子的想法七转八转,没个定夺,等来了医生和黎畅沅。
医生带来纱布和药水,动作流利地重新换上了彭闸额头的包扎,彭闸有点不习惯陌生人的靠近,后仰了些,直接被医生老练地点出来:“不用太害羞,只是换药而已。”
“额嗯,是是。”被说的哑口无言的彭闸,干巴的回答。这不应该护士来给换的吗,怎么会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他还等提出医生嘱咐几句,自己好直接才说出院的话,这么靠近医生,不就是把自己内心的小九九都暴露出来。
彭闸比较怕医生的,毕竟小时候打个盐水都叫自己哭个不行。
“张医生是听到你来救下了我,主动来提议来给你换纱布,他技术好,曾经可是能让断了手的人,再接上手后,完美地恢复功效。”黎畅沅接收到彭闸疑惑的眼神,特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多谢张医生,真是太麻烦你,为我换纱布了。”彭闸冒出星星眼,立直身体,心安理得地医生的服务。
张医生曾年纪轻轻就公派到国外接受过系统化培养,回到国内后,主刀操持公认不可能完成的手术成功,再秉持丰富的学术成果而享誉国内外,他也有一天没有想到自己回亲自为一个轻微脑震荡的人换纱布,杀鸡焉用牛刀,哦不对,这只鸡应该是只金鸡,不然怎么会看黎家的少爷会如此关心。
他在接到电话时,还以为是黎家的少爷出意外,心惊豪门的斗争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结果就给他来这。
“张医生,我的伤还好吗?”
“差不多,注意不要剧烈活动就行。”
“那我能不能现在出院。”
“不能!”黎畅沅代为回答,彭闸委屈巴巴的说,“可是医生都说伤都快好了。”
张医生专业地附和黎畅沅的话,“虽然表面看来没事,但毕竟伤到了脑子,需要住院观察观察,你们这个年纪不是要高考吗?万一记忆力下退,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有张医生的话加持,彭闸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力争给自己最迟到后天,必须要出院,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必须要做。
黎畅沅和张医生交换了个眼神,张医生再嘱咐了几句,和黎畅沅出了病房,彭闸无事可做,趁这段时间开始摆弄床头柜的遥控板,他好久没看过电视了。
“你是说联系不到彭闸的父母。”年轻的少爷出了门,恢复成在外人面前公事公办的模样,张医生真想把黎畅沅瞬间变脸的样子给拍下来,买到娱乐杂记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是,他曾经填下的父母的号码要不是空号,要不长时间无人接听,但办法还是有的,就看你想不想做了。”调查别人的事,黎畅沅挥挥手指便可以做到,张医生想不明白黎畅沅为什么不这么做。
医院走廊的窗户外有一株长势正盛的大树,粗壮的枝丫间夹着个巢穴,两只大鸟磅着晚辉归巢,巢里的小鸟努力伸长脖子,粗心的大鸟儿也许是第一次做父母,没有发现自己建的巢穴太过狭窄,有一只处在边缘的羸弱小鸟抵不住其他长得健康的兄弟的邮寄,硬生生被挤了掉下树下,若没有奇迹显然是凶多吉少。
黎畅沅眼睁睁看到这种结果,良久,他说道:“算了,牵涉太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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