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地抬起头,佯装生气道:“谁要你看呀!”女孩们叽叽喳喳地走了,甄辛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有点不耐烦,皱了皱眉最终接起来道:“什么事?”“我没空,钱不够就向孙助理要。”“陪你?”甄辛笑起来:“搞清楚一点,上床这件事双方自愿,孩子也是你自愿打掉的。你我已经分手,给你点分手费是情分,分道扬镳是本分,想拿这件事牵住我?”“对,当时无x内/射也是你亲口同意的吧?录像可都还在呢,你想去找谁做公证?”“你这个人一向感情用事,没有半点理智,我不想跟你多聊。现在乖乖挂掉电话,以后或许还有见面机会;再无理取闹,我们就彻底结束了。”有个电话插进来,甄辛道:“就这样吧。”他紧接着接起这个电话:“有事?”“cao,别提了,之前上的一个搞出了人命,现在天天缠,烦得很。”他边说边往校门外走:“少几把废话,这种水平女的玩玩就算了,结婚?我爸妈还不把我打死。啊,你说乱x的这个?”甄辛啧声笑起来:“好像是个乌龙,不是乱x。当初还以为能搞点刺激,没想到…不过单看接触,难度也挺高的,下个月豪哥酒吧开业,我把她带去,争取一次上垒。”“哈哈…算不上冷美人,但确实不好搞。不过也有突破口嘛……她跟那娘炮好了十几年——去你妈的,他俩上没上过床我怎么会知道……反正这女的心软。这叫什么……母爱泛滥,对,哈哈哈哈cao,圣母这词儿好。到时候装个可怜,外表光鲜实际缺爱的人设挺吃香。”“真几把俗,光上床有什么意思?外围女一抓一大把。就是这种不拜金不看脸的才有意思啊,你想想,等她爱上你,再一脚踢了,看她巴巴地跟只小狗儿似的等你…感情可比身子好玩多了。”-屋门被敲了两声,思诚的声音隔着门:“霈霈姐,我能进来吗?”“进来吧。”张霈正在整理资料,桌上床上地上铺得全是,李思诚一开门吓了一跳:“霈霈姐你在忙啊?”“不忙,”张霈把靠门的那几本书拿起来,让他有个落脚的地方,问道:“怎么啦?”李思诚左右看看,最后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神情认真道:“我想问问女生喜欢什么礼物。”张霈刚往床边一坐,愣了一愣:“这就谈恋爱了?”李思诚故作镇定的脸腾地红了:“不不不不!就是…她送我了这个,实在不知道该回赠什么,网上说的也都不太好……”说着勾起脖子上的吊坠给张霈看,张霈看了看,是寺庙里常见的游客纪念品,不过很妙的一点是石头背面歪歪扭扭刻了“思诚”两个字,跟石头绑在一起的还有个一节小指大的玻璃瓶,里头装着红色液体。“这是什么?”思诚挠了挠头:“不知道…总感觉很贵,所以来问问霈霈姐。”张霈有个不太好的预想:“我能打开看看吗?”“嗯,没关系。”思诚摘下来递给张霈,张霈顺手把台灯打开,想起抽屉里还剩半打血斑确认试剂条。李思诚好奇地看着,霈霈姐真是太神奇了,她怎么什么都有?“霈霈姐,这个是做什么的?”“辨认这个是不是人血。”思诚瞪大了眼:“我还以为是朱砂水…她不会……”张霈叹口气:“你知道最近有个网红玩意儿很流行吗?血吊坠,给男友挡灾的。要女孩亲手扎破手指滴到这个小瓶儿里……”“看。”张霈拿试纸和标识条比对,百分百人血。“先别想回赠什么礼物了,劝劝那女孩别犯傻,这东西一般都是网购的,商家可不会给她准备酒精碘伏。”李思诚腾地站起来,他皱着眉头说:“我马上给她打电话。”-王研晨正蒙在被子里用手机偷偷看小说,冷不防有个电话打进来,她忘了静音,心惊肉跳挂断了。爸的呼噜暂停一两秒,随后继续呼噜着,王研晨舒了口气,蹑手蹑脚躲到屋外去给李思诚回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她感到一种飘飘然的幸福,好像她正在背着大人跟李思诚谈恋爱一样。电话接通了。“喂,李思诚,你有什么事?”李思诚的声音却不像平日一样温和,他硬邦邦地问:“王研晨,你送我的吊坠瓶子里,装的是你的血吗?”王研晨心里咚地一声,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给自己打电话来吗?她在黑夜里脸红了,一边划着手挥开蚊子,一边呐咛道:“你都知道了…”“你傻不傻啊?!”李思诚崩了,居然真是这么回事儿:“你拿什么扎的手?送的针?还每个手指都扎了?怎么处理针孔的?……你现在身边有酒精碘伏没有?没有?都没有?没有就敢用针——这么说针头也没消毒?”王研晨本来以为能换来跟李思诚的心心相印,没想到他这么不解风情,她委屈极了:“你就不感动吗!人家别的女生送男孩子这个都很感动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李思诚不太能理解她的脑回路:“这么做不卫生,没有人会被不卫生的行为感动吧?滥用医疗器械为什么要感……”那头怒气冲冲啪地挂了电话,李思诚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他迷茫地回过头问张霈:“她生气了?”“可能是。”“那她到底消毒没有啊?”李思诚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再打电话问问……”“思诚。”张霈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这可把思诚问住了,他脸红了,他哪儿知道什么叫喜欢呢。李思诚泄了气的娃娃似的跟张霈并排坐在床边,挠着侧脸蚊声呐呐:“喜…喜欢吧……她是个好人,转学前在班上只有她肯跟我说话……”他脑海里闪过女孩的脸浸在阳光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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