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南看着进入教室的林雨,到嘴边想要询问的话被咽了回去。
轻薄的白衬衫略微湿漉,松散的领口露出颈脖到锁骨周围暧昧的痕迹,半张的唇晶莹红肿,身上散发着石楠花的味道,还有一股热腾腾的腥味,双腿微颤,仍然一副被操烂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全是将这骚货操死,还有把那个染指他的人凌迟的画面。
他痛苦地扶着额头,伸手一把压着对方的脖子将其揽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谁碰你了?”
“……”林雨没由来的心虚,低着头并未作答。
“你是谁来都能草吗,就这么骚?”许映南想到之前他主动挑逗自己骑上来的样子,双目赤红,压抑着怒意质问着。
林雨的眼睛微微睁大,瞳孔颤抖着,因为这句话而双耳发闷嗡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骤然眯起眼睛,冷漠地回答道:
“对啊,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将许映南的一切粉碎,他的自以为是,他的心甘情愿。
这放浪形骸的骚货居然还有婊子一般的自尊心。
他只是不善社交,这不代表他是个感情方面的傻子,相反,他更善于观察,不论是林雨,亦或是其他。
脱离了爱意,他唯独剩下的就是理智,足以统治一切的理性。
“那你是用什么东西让他来操你的呢?”他的笑容介于冷和苦之间,苛刻的话语像是一柄利刃,“摇着你的骚逼还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
他的脸在林雨的视线中一寸寸放大,那漆黑的眼眸似是深渊。
“你隐瞒着什么,早在你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了。他们怎么可能看不见呢?是你,是你做了什么,对吧?”
“你发什么疯。”
林雨移开视线,将对方推开,心却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要对他使用修改吗?他已经发现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你早该知道了林雨,但是你有解决一切的能力,任何事都不是问题。
……所以,我在害怕吗?
还是说,对愚弄他这件事的愧疚之心?
【常识修改:班内人无视林雨与许映南】
愚蠢,谬误,贪婪。
占据着你的灵魂,折磨着你的肉体。
如同乞丐哺育身上的虱子,你竟然养育你的罪恶。
这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存在,也会感到恐惧吗?
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映南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吸不规则地加重起来,这是通常是由于恐惧的惊慌失措。
过往他苦恼于阶级——这社会隐匿的阵营。
生物分为动物和植物,动物分为棘皮软体节肢环节腔肠脊椎哺乳鱼鸟两栖爬行。人分为丑陋美丽愚笨聪明贫穷富贵龌蹉高尚。
蛇的天敌是老鹰,那你的天敌又是谁呢?
兴许,大多数人并没有搞懂游戏规则。
“林雨,你要,修改规则吗?”他用苦恼的眼神望着对方,像是探究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令他痛苦。
偶尔他也会懊恼,为什么自己并不愚蠢。
“你也要对我做什么吗?”
许映南缓缓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贴近林雨的脸,才发现对方竟然开始颤抖,那双眼睛缠满了纠结。
“许映南,我们只是同桌,这一切都是错误。”林雨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逃离了那手掌,他已经决定更改这些了。
他们的关系充其量不过是交谈甚少的同桌,以及一夜情般的交易,他没什么放不下的。
许映南俯下身吻了上去,深情的,充满爱意的。他的舌头在林雨的口中轻轻地探索,吸吮着他的舌尖,像是紧密相连的整体,难以割舍。
从吻开始的温度骤升,而缓解饥饿感的进食也从吻开始。颤栗与酥麻成为一种味道,他的舌,也在自己的舌尖上。
唇齿分离,四目相对,眸光缠成一股,幽深,晦暗。
“我毁在你身上了,林雨,天呐……”
噗通、噗通……
再不停下的话,就要完蛋了。
林雨的眸子闪过一丝动人,但很快被其他代替,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许映南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耳中却什么也听不到,周围唯独有悠远的嗡鸣。
接下来,一切都消失了。
我第一次……也许是唯一一次心动,就像世界对我开的笑话,好笑,但太过于好笑了。
下次看到他,我也要把他操死,他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他妈的一切都是我的。
等好吧,林雨,招惹我,你逃不了的!
…………
……
林雨看着自己的手心,他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而就在刚刚,他使用这种力量解决了一个问题。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会如此的慌乱呢?
心跳依旧没有平复,甚至更加躁动,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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