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的任何话,甚至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她的厌恶。对于这一切,艾斯黛拉感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虽然她知道自己在学习这件事上是有点笨拙,但是她发誓、她是打心底尊重这位老师的!于是在几次主动示好无果后,艾斯黛拉果断放弃了与她打交道的这门心思。比起枯燥无味的冗长家教课,巴黎初夏时候的时装季才是艾斯黛拉更期待的。每年夏季开始时,各个时装屋总会推出最新款的时装以服务上流社会的客人们。艾斯黛拉来到巴黎之后德国人便总是大手笔的为她添置各种衣物,从颜色到衣料以至式样,全是兰达亲自为她选定的。从前的束腰与羽毛帽子都已经过时了,现在巴黎在时装设计师·chanel的影响下流行软呢子套装,轻巧柔软的夹克外套配上半身裙和麂皮高跟鞋,十分时尚摩登。但并非所有人都热爱这种中性化的随性打扮,开在香奈儿时装屋对面的v就仍延续从前的华丽风格,大裙摆、花瓣、蝴蝶结和纹状花边依然出现在它的女装上。几个时装屋轮流举行展示秀和晚宴招待众人,艾斯黛拉也连着好几天遇到了各种纳粹高官的妻子及情妇。看着模特们身上展示的各色华丽服饰,艾斯黛拉就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的衣服:在战争开始之前,她偶尔还能在镇上的裁缝店里定做一两身花布裙子,战争之后,她就只剩下自家用粗麻布料缝制成的简陋衣服。到了巴黎之后,兰达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打扮她,除了各种日装、晚装、下午茶服、鸡尾酒服、晚礼服,就连睡衣和衬裙也都是由丝绸和上等棉料制成,上面不仅有考究的剌绣,还装饰各种玲珑剔透的饰纱,一切都美极了。她不擅长穿高跟鞋,制鞋坊便在兰达的吩咐下送来各种缎子便鞋;还有全世界女性都稀缺的真丝长袜,更是一打一打的堆在她的衣柜里。尽管在巴黎艾斯黛拉过着贵族小姐一样的生活,但她却始终忘不掉自己那远在乡间的父亲与朋友。兰达从不限制她去花钱,于是她就毫不吝惜地花钱给家里人购置礼物;她给父亲买了结实又舒适的皮靴和皮革手套,还买了一大张暖和柔软的波斯羊绒毯子,这样父亲就不会因为风湿疼痛而辗转难眠;还有邻居家的小儿子小路易,他一直很想要一只毛茸茸的牧羊犬,于是艾斯黛拉就也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两只。还有送给姑妈安妮的紫水晶胸针、送给约翰神父的莎士比亚诗集……艾斯黛拉几乎给她所有喜欢的人都置办了礼物。晚上,当她坐在房间里整理这些礼物时,兰达便一边吩咐女佣将满屋子乱跑乱叫的牧羊犬关进客卧,一边走进房内挑眉道:“看起来你今天出去买了不少东西……”“是的!这些都是给我爸爸他们买的!”女孩儿开心的笑着回答,完全没有注意到德国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厉。“原来如此。”兰达来到艾斯黛拉身边,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然后体贴的说:“我可以让玛丽帮你把这些东西寄给你的家人们……这样你可以省不少功夫。”“可是……可是我想亲自把这些交给他们。”女孩儿有些为难看着他小声道,“而且你说过的,等我过完生日你会送我回去的……”兰达没有立刻答复,只是慢悠悠的抚弄着她的长卷发,幽幽问:“你就这么想回家吗?是巴黎不够好吗?”“不、巴黎很好……只是我……”艾斯黛拉咬着嘴唇,闷闷的说:“可是我很想我爸爸……我很想家。”“我会带你回家,”兰达将女孩儿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后摸着她的下巴尖儿、逗弄着闷闷不乐的她,“但要等合适的时机,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你得做个听话的乖女孩儿,明白吗?”“哦……”女孩儿仍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兰达满意的吻了吻她的脸,然后就问:“最近上课上得怎么样?你喜欢你的那位老师吗?”“还好吧……”提到这个话题,艾斯黛拉的精神显然更加萎靡了,“我不想上课、也不喜欢那些诗歌艺术……我可不可以不学这些东西?”“但你不能一直做个头脑空空的小傻瓜,”兰达挑眉,悠悠道:“事实上你也不必完全爱上那些诗歌艺术,只是拿点儿东西去填补一片空白的大脑即可。”“……你也觉得我很傻吗?”“不,你不傻,你只是被照顾得太好、从来没有见过伊甸园外的世界而已。”兰达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而我,只是想要带你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要知道一朵花只有在见识过阳光和雨露之后才能真正的生长、绽放……我很期待你绽放的样子,小艾拉。”“……”对于德国人的话,艾斯黛拉似懂非懂;但兰达并不多作解释,所以她也不好意思追问。第二天一早兰达就去了福煦街84号,而每天上午九点开始的家教课程,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迟到了半个小时。当克莱尔·杜波伊思抵达书房时,艾斯黛拉已经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女人轻轻咳嗽几声将艾斯黛拉惊醒,她打着哈欠抬头看,这才发现克莱尔已经站在了黑板前;今天这位女家教老师仍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褐色衬衣与黑色长裤,并将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庄严如修女;唯一有点不同的是,今天她化了妆,虽然口红颜色艳丽,但粉底却遮不住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艾斯黛拉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她来不及多想,就被克莱尔板着面孔提醒翻开书本:“请打开你的书,小姐。今天我们先温习一下昨天上过的内容……”“……”尽管克莱尔神色如常的上课,但是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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