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条路走吗?”“………”心脏咯噔一声,艾斯黛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一瞬间抽干,她两条腿不自觉的颤抖,嘴唇张张合合、却只能发出几句不成调的咿呀;见此,河对面的男人便挑了下眉,而后便露出歉意的微笑,微微弯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不能说话……”“……”——他……是把自己当成哑巴了吗?
虽然这种被误解的感觉不太好,但是现在来看,倒也不失为一种对策。艾斯黛拉决定装彻底,于是在嗯嗯啊啊的一通比划后,就弯腰、鞠躬,迅速抱起洗好的衣服钻进了树林里;托马斯·兰达面带微笑的望着女孩儿在树林里逃跑的身影,一双犀利深邃的眼睛像是捕猎的老鹰一样牢牢锁住了她逃去的方向。他于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女孩儿湿漉漉的站在溪边的草地上,像水草般乌黑的发上沾满了白色的雏菊;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亚麻连衣裙在湿透之后完全附着在了身体上,勾勒出了少女既青涩又诱人的胴体,就连胸前那两尊初见弧度的乳房也完全袒露。顶端处的粉嫩花蕊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衣料开在了男人眼里,兰达目光深邃,嘴角的笑容也愈发玩味:可惜溜得太快了,不然就能和她共乘一段路了。兰达在心里一番哀风叹月,而后就重新戴上帽子,坐上车子准备去往拉帕蒂农场,毕竟当务之急,是去解决那些藏起来的老鼠们……今年40岁皮埃尔·拉帕蒂是一名奶农,他独自经营着父辈留下来的奶牛牧场,同时也是一名鳏夫。自从妻子因为难产而去世之后,他便一直与女儿艾斯黛拉相依为命,而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他或许会这样安宁的度过一生,可是……拉帕蒂将苏珊娜和妹妹夏洛特赶进房子里之后,便站在门口、对着远处那两台汽车缓缓驶来的汽车陷入了沉思。望着车上那穿着纳粹军装的人,他脊背紧绷,手也在微微颤抖。为了缓解这种紧张,他只能打起一桶井水,不停的洗脸以镇定自己的心神。汽车沿着小路开至了家门口,拉帕蒂看见那名穿着皮革大衣的男人走下了车子,并用德语对手下吩咐说:“赫尔曼,不许跟着我,一切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是的,少将先生。”“……”听到这个称呼,拉帕蒂的脊背都不由得轻轻震动了一下,他意识到这次到访的绝对不是之前那些连枪都拿不稳的小喽啰士兵,而是一名真正的纳粹头子。这下子即使是清凉的井水也没办法浇灭心中的不安了,眼看着对方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拉帕蒂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请问这里是皮埃尔·拉帕蒂的家吗?”——还没等他开口,那人就已经主动发问。“……我就是皮埃尔·拉帕蒂,先生。”拉帕蒂装作寻常的回答,然后疑惑的问:“请问您是?”“哦、很高兴见到你,拉帕蒂先生。”德国人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并热情的向他伸出了手:“我是党卫队少将托马斯·兰达,请原谅我的贸然到访……”“这没什么,”拉帕蒂有点心不在焉的和他握了握手,眉头始终不自觉的皱在一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先生。”“事实上我希望你能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德国人态度亲切随和,完全没有盖世太保传闻中的残忍冷酷样子,“或许我们可以小叙一番?”“……”听到这个要求,拉帕蒂迟疑了几秒,然后才故作坦然的道:“当然没问题,先生。”两人移步至屋内,苏珊娜与夏洛特俩姐妹则是迅速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儿,站起来迎接他们;“这是我的女儿们,兰达少将。”拉帕蒂主动开口介绍,而德国人则是用那双藏在帽檐阴影里的冷蓝色眼睛打量了几眼,然后微笑着走到夏洛特面前,握起她的手道:“很高兴见到您,小姐……看来我在村子里听到的传言并非虚假……”“……您果然有几个很漂亮的女儿,拉帕蒂先生,”德国人转过身,对着拉帕蒂发出了极尽赞美的言语:“您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就连春天里的花朵都不及她们的花容月貌……”“谢谢……”拉帕蒂有些拘谨的应和了一声,一幅老实寡言的农民样子。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木门就被按得哐当一声巨响;屋内的几人纷纷将目光投至门口,只见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孩儿正扶着门剧烈喘息,她浑身湿透、雪白的脸颊被水浸得莹润透光,一头乌黑的发丝黏在她身上、脸上,头上还戴着那只铁线莲花冠。她就这样扶着门大口大口喘气,一双猫儿般狡黠的大眼睛失神的瞪着,两片如樱桃般丰润的红唇欲望的张着,整个人如同是从古斯塔夫·莫利尼耶(法国情色艺术家)画里走出来的小可人儿。“艾拉?!”拉帕蒂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抄起椅背上的外套裹住了女儿的身体,他一边擦掉她脸上的水珠,一边责怪道:“你又掉进河里了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你洗衣服的时候要离河水远一点吗?”“……”女孩儿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只能楞楞的摇头。而在他们身后,德国人托马斯·兰达已经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并开口问:“请问这也是您的女儿吗?拉帕蒂先生。”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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