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家主,齐聚少阳。除此之外,少阳山上也有喜事——褚氏大小姐与钟氏六少强强联合,这种通常意义上政治意味满满的婚姻,通常没有夫妻之情可言,私下里各玩各的,表面和谐恩爱即可,算是名副其实地“秀恩爱”。
但是这二位不同,青梅出马,两小无猜。各方势力也是满嘴说着吉祥话,暗暗思量这次的联姻,南方和西面都会是个什么态度。
西面的家主年事已高,来的是家主的长子钟敏梵,看起来十分稳重的样子,也会是老家主的接班人。
东边也只来了少主冯燎,当然,后面还尾随着他的几个女助理。西洋人撤除了大部分的人力,但也带走了大批的资源,这一点,生产煤矿资源的西部损失惨重,提到这些时,连平时稳重的钟敏梵也是咬牙切齿。
“眼下,西洋人自顾不暇,正是我华夏结束分裂的大好时机,如此良机,我相信,各位家主和代表而来的少主,也正有此意吧。”褚氏的家主在酒过三巡之后,点了正题,之后环视众人,一时之间,无人接话。
“我们北方,有这个打算。”褚氏的家主没想到,最先接话的不是亲家钟氏,而是谈不上太多交情的北方禹氏家主。
司凤也望了一眼父亲,随即想到杨秘书和他提过父亲曾经屠城的污点,知道即使四方推举出了统一者,也不会是父亲,所以父亲反而无欲无求,想促成统一?
“大帅说得好啊,只是……北方和东瀛人的关系不清不楚,如今又说要统一,晚辈真是看不太懂了。”冯燎自称晚辈,说的话,却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晚辈,嘲讽的话一出,北方禹氏说的这话,立时显得尴尬。
禹氏的家主并没像其子禹司凤那样已经变了神色,他历经沙场,这些唇枪舌剑,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场面,“冯家小子,之前来北方搅合的事,是你小子的主意,还是冯豫章的点子。背后玩手段,”
“对付你,何须家父脏了手,我做的,怎么不敢承认。”冯燎邪邪地笑着,缓缓说着。说的正是他在北方潜伏的报刊散布禹氏少主和褚二小姐绯闻的事。如此小事本来不值一提,但是其中又牵涉到楮二小姐后来被绑架,禹氏少主大婚当晚消失,禹氏家主的气,一半都算在了冯燎的头上。
褚氏家主见好不容易点了正题,两大势力却已经针锋相对地“交流”起来,连忙开始打圆场:“此次众位前来,都是为了家国的大义,还望诸位,把些许私事先都放一放。”
这次各大家族的首脑齐聚少阳,他这个发起者是大大地收揽了一波民心,而且褚氏的家主相比于其他家主年纪又最轻,也更有野心。各家来了,并不一定是冲南方或者是冲着褚氏家主的面子,而是如今群情激昂,民众的呼声太强,这些是哪一方都必须顾忌的。褚氏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邀请众人。
冯燎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家主好深明大义,冯燎佩服,家主的好算计,晚辈自愧不如。这褚氏的大小姐要嫁去西边,家主却还想把一个却想塞去北边儿,如此,无论将来哪一方统一了,家主都稳操胜券呢。”冯燎这话,暗讽南方这是卖女儿两边下注,“可惜,父亲没给我生个妹妹呢。”
之前钟氏一言未发,褚氏本想当和事佬,不料这冯燎的嘲讽全场。两方联姻固然也算政治婚姻,无形中加强了联系,可这冯燎的嘴,却是太不饶人。不过其他几位家主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冯燎如此毒舌的根本原因——东边不想统一,至少现在没这个打算。
华夏四方势力相差不大,各有所长。北方禹氏的黄河军校最为出名,禹氏军队的实力堪称和家族里的表妹生的。不过,也有传闻说,他亲娘是冯豫章包的一个戏子所生,据说那个戏子,和你娘有那么几分相似。
“司凤。”在禹司凤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那个声音曾经无数次那样叫他的名字。
——司凤,你要这样跳,你看,手要放在这里,对,就是搭在女伴的腰上……
——司凤,跳的时候,眼睛要看着你的舞伴,不要不好意思……
——司凤,你看你,脸都红了,是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嘛?
褚璇玑从花园里走出来,到了禹司凤的面前,意识到了刚刚的称呼有所不当,她已经不能再叫他司凤了,于是立即改口:“禹少主,谢谢你。”
她说,“禹少主,谢谢你。”正如她此时就端庄大气地站在自己对面,穿着长长的旗袍,似乎和那个唤他“司凤”的璇玑,不是一个人。
如今已是仲秋,离开时枫叶已经被染成红色,而南方褚氏的花园里,各式叫不出名的花儿们,依然妖娆地开着。司凤望着满园的花草,也望着亭亭玉立其中的人,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自己也像那些花儿们一般,绽开了笑脸。
璇玑的面色红润,并不像是受了那件事的影响。但是禹司凤并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褚二小姐在北方地界受惊,我……很抱歉。”他其实想说,我很担心你,但却不能。
“我没事了,别担心,他们没把我怎么样。”璇玑实话实说。“玲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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