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盈一脸无辜地抬头看他,“所以,你该不会有孩子吧?”蒋墨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隐忍,抬手按了按额头,“你什么时候生,我什么时候有。”柏盈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她都想让他去洗手间照照镜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做别的事情不怎么厉害,做梦倒是挺别致、挺在行。能给她未来小孩当爸爸的人她起码列了一百条硬性标准。宁缺毋滥这四个字她牢牢刻在了心里。他连三分之一的边都够不上还敢这样想,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虽说现在天也黑了,但也不能随地做梦吧。蒋墨成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这句话不太合适。至少在此时此刻不太合适,毕竟酒店的大床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我的意思是,”他停顿,“没有。我都没结婚怎么会有孩子?”他反客为主,戳了戳她的脑门,“你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么?”柏盈甩开他的手,“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骗我?别说没有,你能这样问,就代表一定有。”“没有。”蒋墨成面不改色地反问她:“你能问我愿不愿意为了你心甘情愿去死,我就不能问你这个问题?”柏盈:“……?”这诡计多端的男人。她问那个问题,是真的会发生那件事,所以,他现在问她这个问题,也意味着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不然平白无故的,难道是没话找话?好,好得很。她凝神沉思几秒,继而展颜一笑,“能啊,怎么不能!”那你就更该死了啊。“所以?”他看向她,也想听到她的回答。柏盈微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侧脸,吐息如兰,“只要你爱我,只要你愿意为我连命都不要,我就会原谅你。”蒋墨成自动忽略了中间那句话。只要他爱她,他骗了她她也会原谅他。暮色笼罩,窗户都成为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男女相拥,仿佛是最为亲密的伴侣,耳鬓厮磨,唇齿交缠。第二天,柏盈又是睡到自然醒,洗漱之后有人敲门,开了门,蒋墨成正立在门外,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还在?”“今天星期六。”蒋墨成见她脸上还有着没擦干的水珠,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拭,若无其事地说:“别人也要休息,我陪你出去逛逛?”柏盈欣然答应,交易所双休日休市,她在酒店呆着也无聊。离饭点还有一会儿,柏盈本来都不想吃早餐的,但蒋墨成很坚持,给她点了牛奶跟三明治,看着她一点一点吃完,这才牵着她往酒店外走去,叫了计程车前往市中心。双休日出来逛街的人也不少,柏盈这次来宁市都没带多少行李,这也要买,那也要买,蒋墨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当勤勤恳恳的保镖,不过显然他还不够专业,在他们走出商场时,迎面碰上几个无视其他人存在你追我赶、打打闹闹的小孩,一时躲避不及,柏盈的手提包被撞倒,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几个小孩被蒋墨成冷峻的面容吓到,拔腿就想跑。柏盈人没事,就是被吓到了,现在心还怦怦乱跳呢。蒋墨成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了个小孩,拎着他的后襟,任由他挣扎也不放开。“救命啊救命!”“有人卖小孩啦!!”蒋墨成充耳不闻,路过的大人看了眼地上的手提包,以及从包里掉出来的钱包粉饼什么的……就这一眼什么都明白了,另外几个小孩也犹犹豫豫地想上来救小伙伴,但又害怕。“没事吧?撞疼没有?”他似乎踩到了什么,抬脚,皮鞋下居然是一只钢笔,毫无疑问,这也是她的。这支暗红色的钢笔蒋墨成也是头一回见,把玩在手里多看了几眼,很普通,市面上随处可见,唯一不同的是钢笔上刻着很可爱的猫爪印。“还挺可爱。”他递给她,随口道。柏盈检查了笔尖完好无损,盖上笔帽重新放回手提包里,一脸不高兴。小孩在骂过之后开始抽抽噎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只可惜他眼前的两个大人似乎都没什么同情心,活脱脱的铁石心肠的一对,雌雄双煞。更让人害怕了。蒋墨成沉声道:“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道歉。”小孩:呜呜呜。“我不是你爸,跟我哭没用。”蒋墨成顿了顿,看着这屁点大的小孩,心想,这要是他的孩子,惹了事就想跑,他更不会手软。小孩赶忙捂住了嘴,吓得开始打嗝。
蒋墨成松开了手,这小孩也不敢跑,乖乖地捡起地上的钱包,补妆的粉饼跟口红还有纸巾,规规矩矩来到柏盈面前,泪汪汪地说对不起。柏盈心情总算好了不少,含笑轻声道:“没关系。”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这种事。不过这一声“没关系”倒是最轻松的一次,她看蒋墨成也更加顺眼了一点。等这小孩一边往小伙伴所在的方向跑一边哇哇哭时,柏盈神清气爽,笑意盈盈地挽上了蒋墨成的臂弯,嗔道:“真是的,怎么跟孩子较真呢?”这话当然是假惺惺的。她嘴都快笑烂了。蒋墨成重新提上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也没手牵她,瞥她一眼没说话。他今天不跟那猴孩子较真,她就会跟他较真。怀疑被对方下了药致使自己鬼迷心窍的人不只是柏盈,他偶尔也会为此感到迷惑,明明她现在也没有刚开始认识时温柔,两人还时常争吵,但他怎么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逛了这么久,蒋墨成也没心思去挑选餐厅,采取就近原则来了附近的餐厅。中途时,柏盈去了洗手间,蒋墨成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林飞的来电。“说正事。”蒋墨成眼睛一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催促林飞,“我还在忙。”“……”林飞将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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