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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叼着烟,没抽。张起灵坐在床沿,裸出好白皙一片脊背。
“族长。”他叫了声,凑过去掏出打火机。张起灵嘴里也含着根烟,微微侧过头。张海客给人点上了,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腰塌得很风情,腰窝明显。瘦削,肌肉薄,也好看。他等着个准信,但张起灵只是手指夹着烟,呼出一口白气。
张海客盯着那手,骨节分明,修长。他恨不得捧起来细细地亲吻青筋,他也亲过。舌头舔舐带有茧子的指腹,被夹住这块灵活的嫩肉。张起灵瞥他一眼,重新咬住烟。低下头,烟头凑上他嘴里的,火星燃起,烟对烟,点上了。张海客一怔,距离太近,他能清晰地看见族长纤长的眼睫,在眼睑投落细碎的阴影。好看呐,怎么长成这样。
妈的,舍不得。
小时候见到就舍不得,那时候太小,不知道叫心疼,还以为是好奇和同病相怜。后者倒也是的。但没听过一句话么?好奇是爱的开始。同病相怜,怜得心脏怦怦作响。十五岁就该亲他一口。其他事做不得,亲嘴还做不得么。可惜那时懵懂,懂了已经错过好多年了。族长也不是他能随便说得上话的人了。——说不上话,能上床啊。
当年那么瘦弱,现在操人好狠。
纹身特漂亮。体温变高时浮现,麒麟踏火啊,本尊压着他。张海客是很想体验一把骑乘的,想一想都要爽死了,低头就能看到族长俊俏脸。但是要懂分寸,骑乘,太熟稔了,谁当谁啊。所以迄今为止,都是正面。后入他也不介意,估计族长觉得狎狔吧,啧。正经人。唉,越正经越想看失控情动的样子,有时候是真想喂把春药,嘴对嘴地喂,把淌到人喉结上的水舔掉。但是只能想想。
太克制了。族长。是不是只为了泄火啊,挑个熟悉的人,省事方便。不过不找窑里,也算他张海客拿得出手吧?得嘞,哪都能安慰自个儿。
反正人生百多几十,就这样也挺好。
但是这样……这样是多久啊。张海客没等到准信,先整了容。喂,族长,我叫张海客,操我时别当我是那个吴家小三爷啊。
算了,无所谓。张起灵当然能分得清。两人都在意,后者更在意一点。但说到底,都不是出于爱。
张海客心想,这事他门儿清。不就是上个床操个穴吗,扯爱啊情啊,他和吴邪有,族长没有。
诶,是他们几个求着呐。这雪山的人不是石像,大发慈悲——
大发慈悲。是佛吧。神灵也好,庆幸来到这世间。
多善良,多遥远。
他把他当什么呢。自己肯定就是同族属下了,张海客寻思,吴邪就是兄弟,可能还在兄弟上面一点,但要说什么恋人未满,也是扯淡。族长这人灵肉分得特别开,做再多次那不也是你求的么。要是能打炮出感情,他和族长早就情比金坚了。
所以、所以,这么多年心口是在堵什么啊。
张海客摸了摸脸,妈的,一模一样的脸。
张起灵从鱼塘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远处吴邪和王胖子说话。好机会。
张海客很想像港片里演的那样,故作轻松,玩笑话似的说,
你知唔知我钟意你呀。
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没说。
族长是风尘客,他只是路过。
“无事啊,族长。吴邪喊我们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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