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两年前那样留他孤零零一个人。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一直在。”张东升安置好他,打开门,正巧周春红端着小米粥走出厨房:“小张,谢谢你来看望他,时候不早了,要不留下来吃顿饭?”
朱朝阳坐在床边喝粥,希冀的神情仿佛是在挽留:“张老师,可以再待一会儿吗?”周春红难得看见他有食欲,高兴得不能自已,也跟着劝张东升。张东升朝外面走去,给母子俩留下空间,自己坐在桌前吃饭。
周春红看着儿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一个月以来他胃口不好,所以没法强行塞给他不喜欢吃的东西,周春红这才发现原来儿子是很挑食的,只是平时不论她炒什么菜儿子都会吃掉。眼看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周春红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脸色也因为操劳过度而憔悴不少。
这几天她跟朱朝阳说了很多话,想让他轻松点,却没什么作用,问他是不是想继续上数学课,他摇摇头没说话。
没想到两位老师一来,朱朝阳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神情恍惚了,他眼中有了神采,没有沉默着应对她,将整整一碗粥全部喝完了。
周春红哪还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对数学的狂热只能算一部分原因,周春红明白他对张老师的依赖,他希望张老师待在身边。
无论如何周春红都会支持他,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张东升说这件事,毕竟朱朝阳的问题说白了只是他自己的问题,按理说张东升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管他。
不过至少三人还有些情面在,周春红估摸着可以劝劝张东升,让他平时对朱朝阳上上心。
她坐在张东升对面,言辞恳切:“小张,朝阳这孩子见到你可开心了,恳请你在学校多关照他一点,毕竟我们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平常你多带他出去走走,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他很喜欢和你相处,看在孩子前途的份儿上,请你多担待。”
即使她不说,张东升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他察觉到周春红的情绪出现了一丝异样,许是照顾儿子生活起居太辛苦所致。
两人又聊了聊其它的,最后周春红问道:“朝阳的情况能回学校上课吗?”
“这得问他的心理医生了。我做不了主。”
“好的,谢谢你。”
朱朝阳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是本笔记:“张老师,我把所有知识点都整理好了,打印完再还给我吧。”
“嗯,没想到你还记得,有这份笔记,同学们会很感激你的。”张东升接过,对他点头,“我走了。朝阳你好好休息,过两天再来看你。”
朱朝阳将门关上。他转过身对周春红笑着:“妈,我说了没什么事。这个月你忙着照顾我连班都没上,去睡一觉,明天早餐我来做。”
于是周春红被他推进卧室,忙碌多日的身体不堪重负,沾上枕头就开始休眠。
围绕在心头的忧虑散去,朱朝阳心情大好,他坐在书桌前将张东升说过的话一一写进日记。
只要他需要,张东升就不会放弃他。朱朝阳将这句话视为对他的承诺,而他欣然接受这个承诺。
过了几天,朱朝阳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加上周春红想方设法做他喜欢吃的菜,差不多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抽空再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医生问话后倍感惊讶,毕竟按照预期,朱朝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自愈。再三确认朱朝阳没什么问题后,周春红欢欢喜喜地带他回了家。
她往朱朝阳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朝阳,下周回学校吧,化学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他跟我夸你呢,希望你能来参加期末考前的辅导,别因为一次生病耽误了学习。朝阳,妈真为你骄傲。”
这学期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度过,朱朝阳甚至觉得距离上一次期末考还没过去多久,下一场便要开始了。他的生活如陀螺般高速旋转,不能被任何闪失打断。
“妈,我再也不会生这么久的病了。放心吧,下周我肯定去上课。”
这时房内的座机响起,周春红去接了:“你好叶警官……没事了他,现在一切都好了……那我跟他说。”她放下听筒对正整理碗筷的朱朝阳道,“朝阳,你叶军叔叔后天早上打算来看你。”
“知道了妈。”
夜晚他给张东升发去消息:【张老师,后天叶军叔叔要来看我们,你换个时间来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那我明天下午过去。】
【好。下周我就回去上课,医生说没事了。】
【恭喜啊,朝阳,好好休息。】
朱朝阳收起手机。
补完辅导班的作业已是半夜十二点,窗外却依旧持续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想了想,撕下便签写上“六月十日晴”,贴在语文书内页。
睡着的那刻,梦里浮现出白日见过的一抹衣衫,纤尘不染,在眼前晃晃悠悠,温热的掌心抚过他光洁的额头、紧闭的眼皮,慢慢地,噩梦如潮水般退去了。
初升的日光再次填满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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