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同追随的人们一起远去了,林以渝的心神却没法短时间内平静下来。
他刚才……就跟被美色蛊惑了似的,想了做了些从未做过的事情。
就连现在,林以渝耳边仍环绕着那句细微颤抖着的声线吐露出的“救救我”,并且当真思索起来。
照行人先前的说法,彩戏楼的头牌应该在楼内待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这套流程本该无比熟悉才对,怎么会突然向外人求助?
就连手段,也像是慌不择路才想出来的拙劣方法。
思考并不耽误林以渝进行下一步行动,他观察着围观花车的人群散开后三三两两最常去往的方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进了一家酒肆。
酒肆里如同方才繁闹盛景的收尾,多数人仍在讨论彩戏楼浩荡的声势,那几个站在林以渝身边有幸瞄到头牌一眼的男人无疑是谈话最受瞩目的中心。
林以渝找了一桌话最多的,仿若收到邀请般大大方方地挑了个位置落座。
“你……谁啊?”
桌上酒客困惑地看着林以渝放好扇子,娴熟地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碗烈酒,完全没听他说话似的品尝过后勉为其难地点评了句:“凑合。”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头牌看上的那个男的吗!”另一人激动喊道,再度收获了一众目光。
林以渝对收到瞩目一事适应良好,直接点明了来意:“不错。我来此就是想问,收到丝巾后何时、何处与她见面比较好?”
“若是其他的楼中女子,无论时间去彩戏楼里找她们便行了。至于头牌嘛……”讲解的人吊了个胃口,见林以渝无甚反应,又道,“可不是你能凭借单单好运那么容易能见到的。”
“哗”地一声,林以渝挥开折扇,俊气的眉目间写满了过度到近乎自傲的自信。
扇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你来试试。
……好像拿反了。也罢!大差不差。
“样貌,权势,名声……这些世人能得到一两样便不可小觑的玩意儿,”那人话锋一转,“对彩戏楼来说,全都不重要。”
他做了个通俗易懂的手势:“钱。大量的金钱才是与她们见面的唯一方法。”
“砸钱就行了。虽说常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见到那么多金钱,但被头牌给予过丝巾的男人们的进入门槛似乎会在暗中放低,起码以往几次收到过丝巾的都应该成功进入过头牌闺房……”
“以往?”林以渝捕捉到意料之外的词汇,“男人们?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上谁?”
桌上喝得微醺的男人笑道,“当然不,不是……她每次丢出丝巾后总会反悔收回,但又允许那个男人上门……要我说,就是小姑娘害羞,故意端着身份罢了!”
见林以渝脸上的神情仍然与相信一类的词没有联系,那人又嘿嘿笑道:“你不信?那你亲自去试试看吧。”
“……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回来告诉我们彩戏楼头牌的滋味如何的男人。”
伴随着这句背后似乎深藏言外之意的话语,林以渝带着酒桌上男人们强行塞给他的一小袋钱币去往了彩戏楼。
若那些人所言皆真,这一小袋钱根本激不起水花,对他身上目前所有的钱财而言也不过是个添头。但喝醉的人偏偏无比热情,林以渝嫌推拒麻烦,干脆就都收下了。
远远地望见似乎永远热闹非凡的彩戏楼,就能看见门口穿着暴露的女人嬉笑揽客的身影。
“别不搭理人家呀,你会感兴趣……哎呀,这是……”
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落到了门口女人的手上,她立即扭头将精力放在新来的男人身上,娇声期盼道:“哥哥,你要买人家一晚吗……”
饶是目光正直地直视前方的林以渝,听到这个称呼都不免头疼了。他转头正视这个容貌娇美的女人,吩咐道:“给我带个路。这些是带路的报酬。”
女人主动站到外面揽客不光是为了钱,也是想寻觅一场快乐。但她敏锐地品到身前男人认真的神情,选择了乖乖地收下钱,而不多说什么。
怪可惜的呢,明明长得那么帅。女人心头遗憾道。却一副心里有人的模样……
她重新挂起娇俏的浅笑,引着人往彩戏楼里面迈步:“贵客一位,请~”
楼内光线暧昧,萦绕着香粉与熏香共存的气息,仿佛只要闻上一闻头脑就会昏昏沉沉地融化。中央围起来的圆台上几名舞姬正跳出曼妙的舞姿。
女子一路领着林以渝去了视野最好的那台桌子坐下,随后她暂时抽身,让林以渝先欣赏片刻舞蹈。
舞池里的舞者皆着轻柔长裙,偏偏腿侧的红纱大开,随舞动的姿势时而露出其下赤裸的肌肤。林以渝只能垂首注视着桌面,好不容易才等到拿了一卷彩戏楼内众人的画册的女子回来。
“舞池里的姐姐们怎么样?有看中的告诉我,可以直接带人去上面的房间哦。”女人端庄地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言辞却不太矜持。
林以渝沉默地摇头,女子则了然道:“不爱抛头露面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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