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年看着卧室里的旖旎和胡乱丢在地上的衣裳,浅se的眸子暗了几分,他没有惊扰床上的两人,而是转身离开公寓。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工作赶完就为了过上周年纪念日,不成想回去後nv朋友给自己准备的周年惊喜竟是绿光罩顶。
「呵。」
他低垂眉眼轻笑了声,把菸点上。
啜了几口菸後,他发了封分手信给nv朋友。更正,是前nv友。
不等对方的回覆便直接将对方封锁拉黑,从此再与他毫无乖葛。
凉风拂过,稍稍平息了紊乱的心绪。
谢辞年看着手里的菸燃烧殆尽,只剩下一小截在手中,好似这段感情只剩下一个人还紧握不放。
「真是够了。」
呢喃随风飘散,浅se的双眸映着熹微晨光,是脆弱与不甘,是清醒与痛苦,所有的总总交织了现在,让他痛的慌张。
他不是没想过感情的结束,但不应该是以这样的荒唐作结。
到底还是成年人,他清楚ren的世界该是怎麽样的,清楚男欢nvai,清楚感情并不能彻底地当一回事,清楚过於认真与较真是愚蠢的行为。
但,再如何的清楚,还是想要有一个人给自己纯粹的ai恋,就想要有那麽一个人给自己最纯粹的感情。
谢辞年昂起头看着天边渐亮,余光瞥见有个nv人走来,他从高处往下看刚好与她对到眼。
眼睛很好看,但没有灵魂。那是他第一眼对nv人的想法。
nv人扬起红唇笑了笑,朝他摆了摆手没有多作停留,便消失在转角。
看着褐se的发丝飘扬,谢辞年突然有种被戳破的狼狈。
那双没有灵魂的眼,能看穿许多事。
就像一台相机,透过小小的框看穿了一个人的灵魂。
活到了二十八岁,他头一回觉得被别人看穿是件丢脸的事。
他抹了把脸,拿起手机点开萤幕,时间显示六点整。
是时候回去把荒唐赶出门了。
那到底还是他的住处,没理由主人在外面给蚊子咬,而不请自来的人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得香甜吧。
──
「辞年,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nv子慌张地抓住谢辞年的手,想要解释却被他扯开距离。
「不是这样?难不成你想等我回来让我看你们za?还是想让我加入你们变成三人行?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分手信发你了,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算了。」
「我们没关系了。」
虽然是笑着说,但话里的嘲讽还是让nv子白了脸se,浅se的眸子是渗人的冰寒,好似先前温良t贴的人并非眼前的男人。
「吕静,走吧。」
谢辞年走去玄关处打开门,一如往常的t贴,但出了门,他就不会再让眼前的nv人踏进这里一步。
唤作吕静的nv子张了张嘴想再解释,在看到谢辞年眼里的霜寒後便闭起嘴巴,拉着身边的床伴离开。
送走糟心的人後,谢辞年关上门看向满屋的狼藉皱紧了眉头。
他把被套、床单、枕头都换了新的,原本的都被丢进了垃圾袋,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肮脏出现在家里。
整理完卧室,他乾脆对整个家进行大扫除,把里里外外都扫乾净,看着也舒心一些。
打扫完去洗漱後,谢辞年瘫在沙发上翻看着工作群里的讯息,直到行事历跳出提示提醒他今天有一个采访要录制,他才猛然惊觉今天还要上班。
他赶到录制现场和其他人交接资讯,在看见采访对象时他发现他早已在清晨时分见过。
褐se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黑se套装显得整个人俐落乾脆,那双能看透灵魂的眼微微上挑,红唇还是那样的张扬。
「你好,我是沈槐安。」
她弯起红唇伸出手,谢辞年隔了几秒才愣愣地回应。
「你好,我是谢辞年。」
「沈老师我们请去那边稍做准备,等等就直接开始了。」
沈槐安转头颔首,「好。」
「那谢先生我们结束後再好好做自我介绍吧。」
她嫣然一笑拍了拍谢辞年的肩膀。
──
主持人看着她微笑问道:「刚刚斩获摄影界奥斯卡之称的露西奖首奖,请问您对於拿到这个奖的心情是如何?」
沈槐安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沉y了一会儿,她笑着摇摇头:「我对於拿到这个奖其实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所以也说不上来我得奖时是什麽样的心情。但可以确定的是评审对我的肯定和喜ai,才让我站上国际舞台。」
谢辞年站在镜头外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有些讶异。
沈槐安给人的感觉有些玩世不恭,对於这样正式的访问应该会有点不耐,但她却可以这样自信从容地回答,从她的回应里也能看出她对摄影的热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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