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一边调输ye管,一边叮嘱:“情绪不要激动,也不要哭,会更难受的。”
佟遥点头,轻声问:“这是什么?”
“葡萄糖。”可能佟遥看着太青涩,护士对上她语气都不自觉放柔,“不要紧张,没什么事了,这瓶吊完没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就能走了。”
佟遥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吊水是什么时候,望着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她开始担心起医药费。
按照医院先缴费再取药的流程,不用猜也知道周柏山已经替她缴过费,包括之前救护车的费用。
护士走后,周柏山又上前,让她好好休息。
“你睡一觉,起来我们就回去。”
去哪呢。
她好像没有家了。
今天已经够麻烦周柏山了,她还能继续缠着他吗。
想了很多,最终没敌过困意,没一会儿佟遥便睡着了。
周柏山一直靠在一旁,没有离开过。
从今天开始,好像真的不能再得过且过了。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周柏山拿出来,是他的旧手机。
来电通知显示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
周柏山挂断,没过两秒对方再次打来。
这次不等他挂断,对面先结束呼叫,接着手机进了条短信。
?周柏山你还活着啊?
?回个电话啊,你在哪个穷山僻壤蹲着呢?
?你再不回来家产真的被抢完了?
周柏山并不关心,手指放到侧边按键准备关机,确认时却顿了一下。
最后他回了一条。
?晚上给你回电话。?
他现在走不开,等晚上安顿好佟遥,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还有今天早上的那群人,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
佟遥是被周柏山叫醒,醒来的时候,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愧疚地坐起身准备下床。
周柏山说不着急,“你缓一缓再动。”
佟遥看他,“你等很久了吗?”
“没,刚拔针,正准备叫你的。”他顺便把后面的安排告诉她,“待会儿,直接和我回去?你nn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先给你给她打电话?”
佟遥说:“我nn不会回来了。”
“她知道,是她同意的。”
她移开视线,不想再暴露自己眼底的情绪。
自怨自艾,惶惶难安,她自己都嫌弃这样的自己,好半天只轻声说了一句,“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她nn给她机会重新读书的啊,如果没有nn,她现在还在乡下,更别说进宜城一中。
可现在也是nn同意二叔b她辍学嫁人。
周柏山想到她之前生病不吃药,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件,倒是不惊讶,她nn本来就没对她多好。本来想冷漠直言,又想到她要伤心。
“让你不开心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告诉她自己的做法。
试图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是很难的,如果太困扰,暂时回避,再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直面真相。
周柏山脱了外套让佟遥穿上。
轻飘飘的黑se羽绒服,什么图案都没有,可就是能看出质量很好。
“那你……”
“我不冷。”他边说,边伸手展开衣服替她穿好,拉链对齐拉到顶。
出了医院,叫好的车停在门口,一路顺畅地回到周柏山的住所。
客厅没有空调,周柏山直接带她进了自己房间。
这里面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他们在这里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佟遥按照周柏山的要求坐在床上,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他说把外套脱掉。
周柏山把手机放到床头,想到从医院带回来的袋子没拿进来,又去客厅把装了药膏的袋子拎进来。
推门一看,佟遥正准备脱毛衣。
空调开了,但室内暖气不足,不穿毛衣还是会冷的。
周柏山刚想说她怎么傻傻的,下一秒忽然明白什么。
佟遥抬起来的胳膊被两步走过来的周柏山压下,她犹疑,抬眼就看到他面上酝酿着的显而易见的愠se。
急火攻心也就这样了。
他匪夷所思,过于直白地问她:“佟遥,我是畜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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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
周柏山头一次认真反思自己平时在她面前是什么德行,才会让她这样想。
这种情况,她身上还有伤,他哪来的心思碰她。
反省一会儿,还真找出原因。
——推翻重写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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