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走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来找宋闻知,宋闻知将自己的这些负情绪都处理的很好,还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只是每到夜晚的时候喜欢坐在一角吹着晚风,这一吹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坐着坐着人就睡着了。
好几天没到熟悉的医院报道,这么一折腾人不出所料病倒了,高烧被经纪人纪唐发现的时候是深夜凌晨两三点,宋闻知浑身像个热火炉一样躺着,没了意识,把纪唐吓得立刻叫了救护车。
宋闻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喊着“阿延,哥……”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有办法纪唐只能透过宋闻知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一些重要信息,好在宋闻知交际简单,除了一些工作上的必要人员,最显目的就是备注哥哥的这个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通的,电话里的人声音有些深沉和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当了多年经纪人的纪唐一时有些错愣住,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开口说道:“请问先生是宋闻知的哥哥吗?我是他的经纪人,他现在发高烧在医院,人还没有清醒,您要过来看一下吗?”
电话停顿了几秒才有人回复,纪唐差点以为是自己信号不好,没接上,“哪里,地址。”
“……”
蒋延是在一个多小时后赶到的,那时候宋闻知已经被送到病房内了,他的脸上好红,闭着眼睛不断喘着气,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弱上几分,难受的眉头紧皱着。
“那个您好,请问您是?“纪唐看见蒋延走过来,心下也被蒋延的衣着打扮还有那扑面而来的气场所惊到,混了这么多年的他直觉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物。
蒋延只是轻轻瞥了眼纪唐,视线就又回到了病床上的宋闻知身上,他缓步走到宋闻知床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语气沉沉的对旁边的纪唐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啊……哦,好的好的。”纪唐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他一开始是准备一直在医院里守着的,毕竟现在宋闻知就是他们公司目前最大的发展力量,万一有什么闪失他铁定要丢了饭碗,可是刚对上蒋延的眼睛他就感觉到这人的可怕,直觉告诉他还是乖乖听话不要惹怒他。
纪唐在蒋延的一句话后麻溜的走了,蒋延待在床前看着宋闻知,眼神比刚刚的凶怖要好很多但他看宋闻知的眼神又过于复杂。
“哥……”宋闻知醒来的第一眼对上的就是蒋延的脸庞,他差点以为这是自己在做梦,直到他真实摸到蒋延的手后他才确定了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蒋延,他出口喊道,但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声音异常的沙哑不清。
“嗯,是我。”蒋延想去叫医生过来,结果一双手被宋闻知抓得牢牢的,他拿都拿不开,宋闻知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把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放开,我去叫医生。”
宋闻知没有一下就放开握住蒋延的手,是带着些犹豫和思考后才慢腾腾的将手重新缩回去,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确认宋闻知现在没什么大碍后才嘱咐了几句离开,病房里的两人相互无言,宋闻知性格本就冷淡,光从外表实在看不清他这个人。
“怎么病了,你这么大的人不知道照顾自己吗?”蒋延主动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病房里有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宋闻知自然早已熟悉,蒋延是闻不惯的。
“哥……对不起……”宋闻知声音哑的厉害,说话有气无力的,他想要起来去拉住蒋延的手,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宋闻知的声音,宋闻知的脸,好讨厌又好喜欢。
看着自己的弟弟病倒在床前而自己竟然因此有了反应,蒋延的脸色僵着。他在心里痛骂自己是个变态,别人千方百计的勾引着自己,却很少能让蒋延有少许的反应,除非是过激的刺激感而宋闻知却是不同的,他一朝自己看过来自己就会很容易的产生反应。
蒋延,你真是有够变态的。
蒋延看着病床上的宋闻知觉得自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他这是病得治。实在是很难在这里再待下去了,蒋延想要现在就逃离这里。结果人刚抬起一脚步自己的一只手机被宋闻知拉住了。
想要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又不敢转身去看向他。蒋延僵着自己的身子,呼吸声由快转慢自我调节。
“哥,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好不好,就一会儿。……我知道你很忙……”宋闻知的话永远是那副淡如水的调调,里面参杂的情感却是极深的,只是旁人不懂,懂他的从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
宋闻知知道他这样做是不妥的,但是他真的还想再多看几眼蒋延,如果爱有段位的话那有的人大概刚认识“爱情”这个词就成了爱情里最卑微的一角,如果爱是可以选择的那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了。在爱情里谁又不想成为那个被爱的人?
如果可以选择爱的对象,进入爱情漩涡里的人还会再爱自己心目中的最爱吗?
僵持着,蒋延不转身,宋闻知就一直拉住蒋延的手,不想让他离开,大脑说你不可以这样,但是往往心跳它不会听话。
时间过去了多少?是一秒还是到了天昏地老?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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