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被裴年扯了扯衣袖,他顺着裴年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轮圆月似从湖心升起,它穿过云露,高高地悬于夜空,清亮的月光如水般流泻而下,整个湖面荡漾着星辰月影,仿佛天穹倒倾。贺云心头触动,恨不能身如当空皓月,扫四野妖氛、照一方清宁,才不枉浊世官场走的这一遭。
“哼……”贺云暗自哂笑,若是十七岁的自己,定会同裴年遍诵三百篇,去追寻那月光中澎湃千古的文人诗心,而如今的他,不过是为名缰利锁的俗人罢了,作出这等高洁的模样,又有谁在意呢?
“你有心事吗?”
裴年见贺云一言不发,转头问道。贺云摇摇头,他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轮廓分明,一双眼睫微微颤动,如同蝶翼轻展,裴年越看越喜欢,借着酒劲攀上贺云脖颈,在他脸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你……惯知道讨我欢心。”贺云心绪平复了许多,纵着裴年愈发地放肆起来,他的手滑进贺云下摆,伸到那不可言说之地揉了揉。贺云慌得一个激灵,连忙向四处望望,确认无人后长吁一口气,按住裴年的手在他耳边道:“先生莫急,回了家我们再……”
“可是我想要你,就现在。”
裴年眼眶红红的,还带着一身酒气,贺云心都化了,他许久未和裴年亲热,也是想得很,方才裴年一摸,他胯下那东西立马就硬了,将衣摆顶出个色情的弧度,瞧着实是不雅。贺云没法,他只好扶起裴年,欲到岸上芦苇丛中去舒解一番,谁知裴年一个没站稳,牵连二人一同摔在了船里,贺云还待起身,裴年已压到身上,舌头灵巧地撬开他唇齿,直直向口中探去。
“唔……”
二人唇间酒香萦绕,贺云的心跟着怦怦直跳,他席上喝了那么多酒都清醒着,这会裴年一个吻倒教自己醉了几分。贺云无奈,他的裴先生总是这般,能叫人在最烦闷之时舍了三千烦恼,心甘情愿地与之沉沦。
“是先生勾引我的,明日清醒了可别怪我。”
贺云解了衣扣,小心翼翼地拥住人回吻,那么就当自己也醉了吧,反正在这喧嚣世间,众人皆醉,他贺云偶尔当个醉鬼,荒唐一回又有何不可呢?
月正浓。
<四>
贺云没想到喝多了的裴年力气大得很,小船经不住折腾,左右颠簸了起来,他努力稳着二人身形,由裴年趴在身上一通乱吻。
“贺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裴年俯下身去吻贺云胸口,贺云宠溺地摸摸他脸颊,醉醺醺的裴年十分可爱,贺云想逗逗他,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裴年经不住逗,剜了眼贺云,低头凑到他胯间,舌头挑开腰上环扣,贝齿咬住裤带一拉一扯,贺云的肉棍失了桎梏,一下子脱出,弹在裴年唇边。
“你好好看着。”
语毕,裴年张口含住,湿软的舌头在肉冠处滑动,时而擦过顶端细缝。贺云惊喘一声,他肉棍太过粗大,裴年只含了一半,含不下的部分被握在手中,那莹白指尖带着夜风的冰凉,抚过肉茎之上浮起的青筋,贺云舒服极了,本能挺胯一顶,不料冠头撞上了裴年牙尖。
“嘶,先生还是坐上来吧。”
裴年没搭理贺云,他吻了下贺云阳具,舌头舔着牙齿磕到之处,轻轻柔柔地,似一片芦絮飘落,却饱含深情。贺云情不自禁瞄向裴年,裴年温柔一笑,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再次吞吐起粗壮茎身,一张小脸几乎埋进了他的胯间,恨不得将整根肉棍吃进嘴中。
“你别,呃……”贺云阵阵低喘,裴年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热情,他嘴唇包裹着顶端卖力吸吮,舌尖也紧贴茎身上下舔弄。冠头上的小口渐渐有精水渗出,与裴年的津液混在一起,整个肉棍滑腻腻的。
“嗯……”
满月之下,湖光潋滟,小舟轻轻,摇碎月影。
裴年几缕鬓发随舟身晃动垂落,连同耳上的流苏穗子,垂下的穗尾不经意蹭过肉茎,撩得贺云阳具又胀大了一圈。裴年吞不下了,改去撩惹一旁的精囊,他先是探出舌尖舔了舔,随后张开艳红的嘴唇含住,一只手也抓住另一边的不断揉弄。
“呼……先生竟这般想我?”快感似决堤般向贺云袭来,他不能再忍,握着肉棍在裴年脸上拍了拍,裴年便心领神会,继续伺候起他那孽根——火热唇舌自精囊至肉棍根部一路啃吻,时轻时重,或缓或急,舌尖撩风惹火般游走肉茎,待舔到冠头时绕着顶端打转,嘴唇再轻咬住连嘬几口。贺云脸都红透了,裴年还从未如此讨好过他,他望着裴年的眼,裴年也正看向他,那一双欲眼含情,尽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你真、真是……”
贺云浑身燥热,更想狠狠欺负裴年,他的手掌住裴年后脑,猛地按向胯下巨物,肉棍压在舌根上碾磨,冠头几番触到裴年喉口,顶在最紧致的所在接连操弄。
“嗯……呜~”紫红茎身在裴年唇间频频出没,他眼角含着泪,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贺云到底心软,手上力道卸了半分,肉棍只半插在裴年口中缓缓抽动,裴年趁他停歇的空隙,嘴唇裹着肉冠,舌头抵住顶端小孔吸吸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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