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来拍拍俞觉的脸,“俞少,摄像头会拍下来的,你只要和这女人做完,我就放你回去。”
“如果不做,俞少就等着在这里废掉吧。”
他嘲讽道:“不过以俞少的定力,估计我们还没出门,就扑上去了吧?”
他转过身去开始帮身上已经起药效的俞觉解开绳索,一边劝说道:“俞少,这女人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我们这也算成全一桩美事了。”
“可惜啊,一会儿你估计就会忘了,隻想着床上女人哪一寸皮肤可口了。”
他解开了绳子,可俞觉已经没有精力去对付他,他低着头,深口呼吸着他讨厌至极的空气。
男人大笑了两声,他和另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离开房间,再次反锁上了门。
俞觉将手撑在双腿上,脊背曲着,略长的发挡在他额前,透着股湿意。
他眼睛更红了,但那是被药逼出来的颜色,里面并没有水汽,只是密集的血丝萦绕在眼球上。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手腕,那里已经被麻绳扎出了血迹,周围一片都是红的,还有很明显的深红色的绳痕。
俞觉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声很重,混着潮湿腐木味道的气体一股一股漫进他的心肺里,他也没有再露出多余的表情。
他感觉到浑身变得烫起来,脑子里更像是吸进了某种兴奋药品,叫嚣着疯狂凌乱的想法。
他眼中皆是何秩的身影,可耳边却只有温初一个人的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吃进这种药,与那次将低血糖误以为是c药反应的状况全然不同。
他也着实小瞧了这东西,似乎要侵蚀他的意识,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俞觉感觉到恐怖,可身体的生理反应和大脑的意识都逐渐不受控制。
他站起来,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漂浮感,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火热的温度。
温初的药效起得更加明显,她起初还在挣扎着,企图挣开身上的红绳,而慢慢的,她身体开始发抖,不自觉想要蜷起腿来。
她小口呼吸着,迷离地呼唤着:“易深……”
俞觉走到她面前,冷漠地看着她,与身体的滚烫不同,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渣:“这里没有贺易深。”
俞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他觉得自己真得要被这两个人给害死了,原本雀跃着想要去见何秩的好心情被打碎得连渣也不剩。
如果说以前他对这两人的观感是漠不关心,那现在,俞觉对这两人,真的有点咬牙切齿的仇恨了。
不过更可恨的,是指使这场绑架事件的那个人。
这冰块一样的话语似乎将温初冻得冷颤了一下,她的意识得到了一瞬的清醒,她惶然道:“俞学长……”
温初突然尖叫了一声,又拚命挣扎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不要过来,你离我远点!我不要……”
俞觉伸出手,微微弯腰,在温初不断地躲闪下,把蒙在她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温初终于获得了光明,她眉心一紧,才缓慢地睁开了眼,对上了俞觉颇为冷淡的目光。
他眼睛发红,像是野兽一样,可神色却如同深夜的星空,冰凉疏远,无法触及。
温初突然就冷静下来,她讷讷道:“俞学长……”
俞觉并不言语,他又将温初身上红绳缠在床上的部分解开,然后直起身,走到了那狭小的窗台上,往外看着。
温初坐起来,她捂住几近暴露的胸口,缩在床的另一角,咬着唇角,身子依旧发着抖。
良久,温初感觉到身体的反应更重了,她并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了,她知道那是什么,但这种意识,却让她更加慌乱。
她跌跌撞撞跑下床,躲在房间的另一角,是离俞觉最远的位置,她抱紧了自己,唇色逐渐发白,脸颊却是滚烫的烧红色。
俞觉转身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额心有点阵痛,长呼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要蹲在那里,会着凉的。”
他醒过来时就发现了,虽然是夏天,这房间却很湿,地板用的木头也很陈旧,仿佛一踩就能溢出水来。
而浓郁的树木将所有光线都遮挡住了,一丝温热也穿不过来。
整个房间,尤其是接近地面的地方,都是相当湿冷的。
温初穿的又是薄纱一样等同于无的衣物,脚上更是连鞋都没有,这样蹲着,很容易受寒,对女性来说,更是容易落下病根。
俞觉联想到了她那位可怜的母亲,继续道:“地上太凉了,回床上,我不会动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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