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笑着提醒她:“小学妹,你可要小心一点,我们俞少爷最喜欢你这种清纯可怜的女生了,别在换衣服的时候,不注意被他占了便宜啊。”
俞觉额头青筋一跳,瞪了那人一眼,他眼神并不锋利,却很冷,那人顿时吓得往后一退,不敢吱声了。
俞觉早就注意到,刚才撺掇他去带温初换衣服的,也是这人。
倒是好坏话都被这人说尽了。
身后却又有声音嘲讽:“俞少爷怎么现在这么矜持了,还不准别人点出来不成,你遇到这样的小姑娘,不是一向不折手段也要扑上去吗?有什么不能让人说的啊。”
“是啊,说不定就是故意和小学妹撞上,想要带人下去耍流氓呢?”
一声哄笑带起了一阵波澜起伏的笑声,俞觉却对此置若罔闻,他皱着眉头看向大跨步走过来的男人,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
果然,还是逃不脱贺易深的出现。
只不过犹疑了片刻,就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现在围观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和温初身上,贺易深过来后,见到他们两个一身酒渍,免不了质问他一顿。
就算他能解释清楚,过分的纠缠也只会让贺易深越来越盯紧自己,况且贺易深面对温初,更是一副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的状态。
哪怕他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可经过上次,再加上这次,必然会引起贺易深更深的猜忌。
俞觉略感焦虑,他意识到,他必须在这贺易深走过来之前的短暂间隙中,用一个动作将所有人的目光从他和温初身上移开。
再不济,至少要尽力降低现在他与温初的关联度。
但是,究竟该怎么做呢。
俞觉绷紧了神经,他拿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余光不经意地往侧边一扫,视线所及之处,一个人的出现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俞觉微怔,偏过头,对上了那人看向他的目光。
何秩……俞觉在心中重复这个名字,心底的躁郁在他温柔有力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拨开、散去。
他不知道何秩是何时出现的,可他站在那里,让俞觉不禁有了错觉,
这人是为了他而来的。
贺易深已经剥开了围了两三层的人群,俞觉在何秩专注的目光下,将剩了一半红酒的酒杯举起。
两人只有一米的距离。
俞觉定定看着他,然后手指一弯,酒杯顺势往前倾去,红色的液体从杯口倾倒而出,因为那被刻意加诸的力度,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酒杯落在地上,撞击形成的碎片与原本的那些碎玻璃融为一体。
而那半杯红酒,尽数倾倒在了何秩深色的西装之上,晕染开一片更深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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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仅仅只是一隻酒杯破碎,严重程度是完全不能与刚刚那一整个托盘中酒杯的碎裂相提并论的。
可这清脆的破碎声落下,却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浪涛,将所有嘈杂的声音尽数淹没在巨浪之下。
气氛突兀地凝固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众人惊骇地看向两人,而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秩身上。
他极少在这种场合中露面,可他的事迹却早已灼印在场每一个的脑海中。
明明展露锋芒不过半年,却已然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他的知名,母亲苗菀苗家隻起了十分之一的作用,余下全部来自于他执掌景耀大权过程中狠厉无常的手腕,以及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谋略。
而俞觉,却是与他完全相反的一个角色,他还能在这里兴风作浪,全部只是因为,他是俞天图的儿子。
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谁也不明白,花瓶草包般的俞觉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酒泼到以狠厉无情出名的何秩身上。
若只是依仗着俞家,就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去惹怒何秩,那他也未免太过无知和天真。
要知道,何秩想要对付谁,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兵不血刃地毁掉一个人。
众人不敢说话,可眼神已由震惊逐渐转为看好戏似的幸灾乐祸。
贺易深终于拨开了人群,视线焦灼地落在一身狼狈的温初身上。
她双眸微红的看过来,细白的手指上沾着已经凝固的血迹,黑白相间的製服上,腰间的位置上氤氲了一大片红酒酒渍,发丝凌乱,目光无措。
贺易深心疼得不行,懊恼于自己不该因为一个电话,就放任温初一个人在会场里。
本来隻想搞一下情趣,玩一次製服py,却不曾料想演变成了事故,伤害到了温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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