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也会离开俞家,不会带走一分财产,前面这21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会一点一点还清。”
听着俞觉过于冷静的话,俞庭不禁皱起了眉。
俞天图显然也听出俞觉并非实在玩笑,直接把椅子往后一提,站了起来:“还打算净身出户是吧?你是在羞辱我还是羞辱你自己,就你这样,你离了俞家,你能活过一星期我都算你厉害。”
“还是你觉得我俞天图养不起你这废物了!要上赶着逃跑!”
俞觉仰视着俞天图:“你这样说,还是把我当俞家人,但我的确不是你的儿子,离开俞家不是情理之中吗?”
“俞觉!你还敢再说这混帐话!我看你是不记得我之前告诫过你的了,俞庭,你告诉他,他之前给我承诺过什么!”
俞庭看了一眼俞觉:“你17岁的时候不是也像今天这样,突然跟父亲吵着说不是他的儿子,后面就向父亲保证了,不会再提‘我不是你儿子’这种话。”
俞觉有些惊愕,他不曾料想,原主竟然说过这种话,那他是知道还是也怀疑过自己不是俞家人吗?
但在原书中,却并没有留下这种痕迹。
俞庭说完,俞天图紧接着开口:“俞觉,你不承认是我儿子,不愿意当我俞家人,你这么说,对得起你妈妈吗?”
俞天图怒火中烧,对俞觉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些话到达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高声把秦越叫了进来。
秦越一进来,就发现了三人情绪的不对劲,犹豫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让人抓着他,跟我过来!”俞天图恨恨开口,说罢,直接大步走出去了。
秦越自然明白过来俞天图这副架势是要做什么,心下一慌,与俞庭对视了一眼。
俞庭无奈地摇了摇头,秦越只能按照俞天图的吩咐让两个保镖抓住俞觉,跟了过去。
俞家这座别墅有点像是庄园,占地面积有10多亩,整体建筑风格比较现代,但唯独只有一处,像是几十年前的院落给精心保留了下来。
小院房子都是精修木房,并没有住人,但时常打扫,干净又古朴,走进来就萦绕着一股木香。
俞觉被两个保镖抓小鸡一样压着胳膊给带了过来,一路处于蒙圈的状态,直到在院子中间站定,惹人沉醉的木香绕于鼻翼,俞觉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正好看到俞天图打开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个暗红色木盒,拿出了里面的鞭子。
俞觉微微睁大了眼,心下有些不妙的感觉。
俞天图示意两个保镖把俞觉往前带了几步,透过屋檐遮下的阴影,恰好能看到里面摆着的几列木牌。
俞觉明白过来,这里是俞家的祠堂。
都说俞家家风严谨,像是几十年代的大家长风范,俞觉扫了一眼俞天图手中拿着的鞭子,对这一点有了更深的理解。
俞天图:“把他给我摁到凳子上。”
保镖对俞天图的命令说一不二,也并不顾忌俞觉是俞家二少爷的身份,直接拿来一旁的长凳,将俞觉摁了上去。
俞觉到这时候都还是懵的。
他不知道为何还在置身事外,仿佛被摁下去的不是他自己一样,还在心里想:
这是俞家的家法吗,用鞭子好复古啊。
直到俞天图手中的鞭子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划开空气,毫不留情地劈到了俞觉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生疼感瞬间将俞觉拉回了现实,又在同时将他的视觉夺了去。
俞觉眼前一黑,后背的刺痛差点直接让他昏过去,大脑一阵发麻,身上顿时冒起了冷汗。
俞觉对疼痛的感知极其敏锐,这一鞭下来,痛得他神经都几欲脱离控制,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就脱离了眼眶,被他生生忍了下来,紧握住的木凳被他抓出了几道明显的痕迹。
他的反应很大,俞庭一直在一旁注意着,见此便製止了俞天图的下一鞭:
“爸,小觉受不住的。”
俞天图甩开了俞庭的手:“怎么受不住了,都打过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歇不了两天就开始活蹦乱跳为非作歹,上次不还跟我嚣张,说打不到他一个月下不了床都不算打吗?”
“但是”俞庭看着俞觉刻意隐忍的模样,欲言又止。
“俞觉,我问你,你现在还敢把刚刚那话再说一遍吗?”俞天图开口。
俞觉听得很艰难,但还是将俞天图的话听了进去,他咽下咽喉处的腥甜,一字一顿地回答:“我的确不是您的儿子。”
即使痛到这般,俞觉的态度也依然坚定。
俞天图瞬间气笑了,他扬起鞭子:“你妈妈就在面前,你竟然还敢这么说,你还有没有良心,不怕她在另一个世界心痛吗!”
他质问俞庭:“你现在还觉得,他不该被打吗?”
俞庭复杂地看着俞觉,摇了摇头。
又一鞭抽在了俞觉后背,俞觉几乎要把牙根咬碎了,才将那阵痛楚忍了下去,他艰难地扬起头,仿佛被什么信念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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