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梦见了他。
梦里,他被一只巨大的蟒蛇紧紧咬住,浑身是血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和哭喊,但那只凶猛的蟒蛇紧咬着他不放,然後分泌出了剧烈的毒ye,将他一点一滴地腐蚀。
最後,他在蟒蛇的嘴里化成一滩血水,连半根骨头都不剩。
她在惊吓中醒来,想起了白天的他。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却止不住他不断滑落的泪水和浑身的颤抖,他脆弱得像是随时会化作一缕尘埃,在她眼前灰飞烟灭。
那时她才发现,她有多麽害怕失去他。
所幸在他呼x1开始变得急促而凌乱、几乎快换气过度的时候,姿宜返回到他的家中,发现了他的异状,让他服下了镇定剂,才缓和住他的情绪。
「潘玮弘。」
她向姿宜打听了这个名字,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将他打聋、带头霸凌他的那人。
「事情发生的那天,憬言正好是值日生,所以b较晚离开学校,没想到却在厕所遇到了潘玮弘那群人,将他打到不省人事。」
「憬言被警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和血,虽然没有很严重的内伤,但右耳伤得很重,手脚的骨折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康复。」
「而他也在那天以後,患上了很严重的忧郁症和恐慌症,反覆发病和自杀未遂被强制送医跟住院,也一直在接受药物和心理谘商的治疗,却好像没有太大的起se。」
「而且原本已经要提出的告诉,他却突然说不告了,最後赔偿个几十万就和解了,我也一直很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轻易地放过那些人。」
姿宜沉重地向她述说了关於那天的事,还有後来他所经历的创伤後压力症候群,又或者是说,直到现在,他仍无法面对那场霸凌所带来的伤痛。
「我不知道他说他们回来了,到底是什麽意思。」姿宜说,「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也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从今天起,她会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不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不允许,她不允许任何人再动他一根寒毛。
於是她约了他见面。即便她仍然传了很多封讯息,却都被他不读不回,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再不回我讯息,我只好明天去你们班堵你,顺便开个直播了。」
她的威胁果然起了作用,他最终还是回覆了她。
「好吧。」
他传来的讯息显得很无奈。
「那我放学去你们班找你。」他这麽回覆道。
虽然耍了点小心机,但他总算回覆了她,还是让她开心得快起飞。
心不在焉地上完了整天的课,放学的钟声打响的那刻,她甚至兴奋得差点忘记呼x1了。
满脸笑容的她,从容地收拾着书包,时不时看向窗户外有没有他的身影。
班上的同学几乎都走光了,他也终於出现在她的教室外。
「憬言!」她兴高采烈地从教室里出来,呼唤了他的名字。
他走向她,停在她的面前。他仍然戴着口罩,还有略显厚重的高领外套,她暗忖着兴许是他的瘀青和伤疤还未完全消退,所以要遮挡起来。
他的脸se依旧显得憔悴而疲惫,黑眼圈似乎b昨天见到他又多了一圈,恍惚的神情中流露着一gu异样的情绪,这让她心疼不已,极力忍住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
「憬言,」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一点,「今天还好吗?」
「嗯。」他轻声地回应,别开了视线。
他淡漠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深深x1了一口气,她继续问道:「所以,你故意不读不回我的讯息,是在躲我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太直白的表达,让你感到困扰了,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他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片刻,才开口:「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嗯?」她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什麽?你有什麽好道歉的?」
「故意不看你的讯息,没有给你正面的回应,还让你担心了,所以对不起。」他的神情中确实流露着愧疚之情,视线始终落在地板上。
她笑弯了双眼,心情似乎没有那麽沉重了。
「所以,你必须向我赔罪。」她说。
「嗯?」他愣了愣,「怎麽赔罪?」
「作为补偿,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笑眯眯地牵起他的手,神秘地眨了眨眼。
他简直快疯掉了。
一打开门,咖啡豆浓郁香醇的气味便扑鼻而来,虎斑se和橘se的胖猫咪也立刻贴了上来,在他脚边喵喵叫地磨蹭着。
店里的各个角落,地上、沙发上、桌上、窗框上,都躺着懒洋洋的猫咪们,这个被毛茸茸的猫咪和静谧的气氛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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