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勋也没说什么,跟在他身后进了家门。一开门,便看到几个身影在地上朝他爬来,一边哼哼的叫一边围着在勋转。
巴凛打开了庭院里的灯。是那几只小猫,这几天已经长大了,可以正常行走了。
许是这几天巴凛也没有出格举动,几个小家伙也没显示出怎么怕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犹豫害怕。
在勋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三花的身影。应该是跑出去觅食了,这种流浪猫,身上还带着猫的野性,关不住的。
他又蹲下身抱起地上的小猫,一手抱起小白,另一手拖起小橘,等他再去找三花时,却不见了它的身影。
“花花~花花~”他一边唤着小猫的名字,一边朝他们的的窝走去,却发现窝里也没有三花的踪影。
“欸?这小不点跑哪去了?按说这么小,不会出去啊。”在勋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回头,正看到巴凛站在台阶上,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天色太暗,在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周身阴冷,如坠冰窟。
明明今天无风无雨,在勋却感到身体里血液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
“欧巴要不要?我也做一个送你?”
巴凛的话语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他眼前还闪过那一脸纯真无害的表情,那双眼清明澄澈,一眼望到底,没有装着任何感情!
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在勋勉强稳住心神,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斥责的话没有说出,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三花呢?他为什么不见了?”
他以为会是绝望至极,说出来的时候却异常平静。
“欧巴以为呢?”他仍是那副样子,高高在上地站在那,声音听起来也是毫无波澜。
这么冰冷的样子,是悲悯众人的神邸呢,还是冰冷无情的刽子手呢?在勋悲哀地想着。
“你是不是杀了它?送给凤怡的项链是不是猫牙齿做的?”他的声音也近乎无情,没说出一个字,他听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胸腔里碎裂。
“哈哈哈哈,”巴凛突然笑了起来,但那笑声在黑夜显得悚然异常,又突然停下,定定地看着郑在勋,“是又怎样?”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成为一个导火索迅速引燃了巴凛压抑的情感。
他放下手里的猫,冲到郑巴凛面前扬起拳头就要打他,但即将落到脸上时,又硬硬地被他止住了。
不行,不可以冲动,巴凛这几天都和他在一块,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机。这样想着,在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再仔细问问他,却感到一阵劲风划过,紧接着右脸被重重一击,他不受控制地向左歪去。
幸亏及时稳住身形,才不至于摔倒在地,反应过来的在勋回头看去,就看到巴凛表情阴翳,冷冷说道:“不是想打吗?停手是想让我怜悯你?”
在勋听到这话,本身压制下去的怒火又被重新燃起,冲过去就和郑巴凛扭打在一起。
因为巴凛早有准备,在勋冲动之下,,在勋的表情由涨红的愤怒变成不自然的嫣红,嘴中的辱骂声也渐渐成了变调的呻吟。
不管在勋如何打他,骂他,他都没有停手,太阳西落又东升,东升又西落,直到将近黎明在勋才沉沉睡去,巴凛却盯着在勋的睡颜迟迟不肯闭眼。
过了许久,巴凛翻身下床,轻轻地关上卧室门,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因为还太早,书房里还有些暗,他把灯打开,走到案前,拿出纸低头写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里的灯灭了。
在勋中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之后他起身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巴凛的身影,但他实在太累了,又躺在床上睡了。
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肩头是软蓬蓬的头发。
阿西——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毫不费力地,在勋很容易就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想到他,在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回头看他疲惫的样子,终是没忍心下手。
爆了一句粗口就起来了,一出门,他就闻到了屋内浓重的血腥味。
味道的来源是墙边的衣篓,里面放着巴凛的衣服,从上面斑驳温热的血迹判断,应该还不久。在勋静静地看着那堆衣服,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终究是要来了吗?
他没有把在勋揪起来质问他,而是平静地拿着那堆衣服到洗衣机边,放到里面加上洗衣液,随着搅桶一起翻滚了。
随着那股血腥味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洗衣液的淡淡薰衣草香,巴凛的思绪也随着这平和的味道舒缓下来。
他站在窗边,打开了手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排红色字眼——共和党议员都闵行被发现惨死在车上。
他往下滑下去,一个个名字跃入他的眼帘,无一例外,都是共和党议员。一天一个,今天已经是第七个了。
只有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望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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