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勋对他竖手指。
你果然是本能的担心,不掺一丝杂质,真是奇怪,不怕我吗?
………………
郑在勋不知不觉到了巴凛房间,当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一双手从后面圈住自己,才后知后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过来,自己有了感情后未免也过于心软了些。
而且,两个男人搂着一块睡,是不是过于奇怪了?
但想到刚刚那本书,拒绝的话又作罢。
“欧巴。”
软糯的鼻音从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流扫过耳端的敏感地带,在勋反射性地就想要闪躲,却又想到背后的伤口,最终还是没动。
“干嘛?”
“你说,你要拯救我,真的可以吗?”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已经很困要睡着了。
在勋总觉得今晚的郑巴凛情绪有点不正常,有点不正常的脆弱。
不等他答话,后面又继续传来了声音:“就算拯救了我,我不杀人了,还能回得去吗?”
“我……”郑在勋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算他不杀人了,真得就能回得去吗?他其实很清楚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但不管如何,阻止他继续杀人是没错的,就算回不去,也可以减轻他的罪孽。
“回不去又如何?总归不能让你在歪路上越走越远。”郑在勋说了出来,后面却久久没有回应。
“你……”他回头,发现身后的人已经睡了,美好的睡颜让人觉得过分安详。
真是的,长得这么乖为什么做事就不能乖一点。
他重新调整好了姿势,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也睡下了。
,在勋的表情由涨红的愤怒变成不自然的嫣红,嘴中的辱骂声也渐渐成了变调的呻吟。
不管在勋如何打他,骂他,他都没有停手,太阳西落又东升,东升又西落,直到将近黎明在勋才沉沉睡去,巴凛却盯着在勋的睡颜迟迟不肯闭眼。
过了许久,巴凛翻身下床,轻轻地关上卧室门,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因为还太早,书房里还有些暗,他把灯打开,走到案前,拿出纸低头写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里的灯灭了。
在勋中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之后他起身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巴凛的身影,但他实在太累了,又躺在床上睡了。
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肩头是软蓬蓬的头发。
阿西——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毫不费力地,在勋很容易就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想到他,在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回头看他疲惫的样子,终是没忍心下手。
爆了一句粗口就起来了,一出门,他就闻到了屋内浓重的血腥味。
味道的来源是墙边的衣篓,里面放着巴凛的衣服,从上面斑驳温热的血迹判断,应该还不久。在勋静静地看着那堆衣服,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终究是要来了吗?
他没有把在勋揪起来质问他,而是平静地拿着那堆衣服到洗衣机边,放到里面加上洗衣液,随着搅桶一起翻滚了。
随着那股血腥味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洗衣液的淡淡薰衣草香,巴凛的思绪也随着这平和的味道舒缓下来。
他站在窗边,打开了手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排红色字眼——共和党议员都闵行被发现惨死在车上。
他往下滑下去,一个个名字跃入他的眼帘,无一例外,都是共和党议员。一天一个,今天已经是第七个了。
只有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望着这无边的黑夜,在勋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他到底是没能改变巴凛,尽管救下了第一个人,救下了拳击馆老板,救下了他们的生母,但那有什么用呢?
巴凛不还是又杀了这么多人,他终究是没能阻止了……
一阵风吹过,在勋打了一个寒颤,天好像更冷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12:03分了。昨天又过去了,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但之后的几天,巴凛却没什么动静了,也没有再关于共和党议员被杀的消息,甚至电视节目上都不再是人心惶惶的杀人报道,倒是展现了一片祥和景象。
但这好景不长,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医院里的成智恩醒了。
看报道时,巴凛和在勋正在吃早餐,电视就这么放着,看到电视里人影的那一刻,在勋下意识地朝巴凛看去,只见对方静静地盯着那个白色病服的人,时间好像静止了,像是电影了被拉长的慢镜头。
巴凛那双黑眸里没有感情,手里还拿着准备用的餐巾纸。
电视里穿着病服的成智恩看着还很虚弱,但她的眼神却坚定地可怕,就那样定定地盯着镜头,或者说是盯着电视前的他们。
只见她张开干枯地嘴唇,缓缓说出一句话:“我知道那个连环杀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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