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缓慢地划开郑在勋的衣服。“真是让人不爽啊,”他悠悠说道,薄薄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刀尖从郑在勋的锁骨慢慢下滑,划到肚脐处又开始往上延伸。
继而沿着左上的位置慢慢滑动,所到之处,带出一道道浅浅的红痕,“欧巴的心跳很快呢,看来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
刀子已经滑到了左腔室,“听说连到心脏的动脉血管有很多,有的粗有的细,欧巴想先断哪根试试?”
郑巴凛似乎心情颇为愉悦,甚至都哼起了平时最喜欢的歌,他的刀围着心脏不断转动,时不时戳戳点点,很快郑在勋的左胸处就红了一片。
“切主动脉一定要快狠准,对准位置,狠狠插下,这样才不会让血液四处飞溅。”郑巴凛指着颈动脉说。
“切稍微细的动脉呢,比如肺动脉,就可以慢条斯理了,享受刀片划开肉体的感觉,体会那种血液慢慢流出的美好。”他一脸享受,似乎在回味以前经历的美好。
然后——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喜欢哪种呢?”
……
郑在勋没有说话。
“说话嘛,可不是每个猎物都有选择的权利,这可是特殊待遇。”
郑在勋微微皱眉,刀尖已经刺进去了,他连呼吸都不敢放重,慢慢抬起手,想去触碰对面的人,却忽然在发现手上的污浊时又放了回去。
他努力放缓气息,慢慢说出:“我的生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顿了顿,他似乎在思考,又继续说道:“我希望能帮助你,不至于在未来悔恨不及。”
郑巴凛看着他,那双眼里没有恐惧,他想在里面找出点杂质,却只看到了真诚。
“阿西。”郑巴凛手上用力,刀尖斜向下刺了进去,鲜血汩汩流出。他紧紧攥着刀柄,却无法再向前移动一分。
——刀刺偏了,没有扎到大动脉,也没有碰到小动脉。
也是,谁能对着自己下得去手,就是因为这张脸再配上这样的表情,让他下不去手。
一定是这样。
真是的,郑巴凛把手放下来,对着郑在勋说道:“你不是想拯救我吗,那就先不要死太早,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拯救我。”
他说完后便走到了卧室,叮叮当当地翻找着什么,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医用盒,里面有最基本的消毒液还有针线和几把专业的手术刀。
他走到了郑在勋面前,把盒子往地上一丢,“你说自己是未来的我对吧,那就应该懂医术吧。自己处理,生死随命。”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郑在勋看着面前的医用盒,很简陋,但应该能简单处理伤口。
这把刀还插在他的身上,他十分小心地抽出,争取在拔出刀的同时尽量流最少的血,好在这一刀并没有刺到紧要部位,所以应该不会那么复杂,风险也大大降低。
没有麻药,郑在勋在翻找一周后再三确认得到了这个结论。这小崽子真是狠,就不怕他真的死了。
无法,他只能忍痛硬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郑在勋来说,现在的每一秒都是万分的煎熬,任何微小的动作都通过神经递质传到大脑皮层,形成深深的痛感。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郑在勋终于缠好了最后一圈纱布,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才感到身上发冷。
衣服早在刚才便被划成破布了,窗户开着,正值深夜,外面不断有冷风吹进来。他抹了一把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但愿别感冒吧,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他扶着地板慢慢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屋子,刚刚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一直都没有好好看看这间屋子。
房子看起来还很温馨,墙上挂着壁画,橱柜上还有一些装饰品,连电视机上都细心地盖了纱布。如果不了解实情,还以为屋子的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他点点头,确实是原来自己的模样,伪装成正常人来好好融入社会。
除了主卧,其他的房间都关着门,房子的每个角落扫的很干净,除了沙发旁的一摊白浊,和自己脚下零星的血迹和乱放的针线和刀具。
看到地上那片白色的污秽,郑在勋脸上一热,他以前明明没太有这方面的需求,按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把地上打扫干净吧,郑在勋在心里默默想。
他将散落在地上的刀线一件件地放进医用盒,忽然想到是不是巴凛也总是自己处理伤口,不然怎么会配备这么全的医疗用具。
他……
都不去医院的吗?
按说这个时候并没有人知道他是猎食者,他完全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医院医治。
当然也可能是怕引起怀疑,去医院毕竟有被怀疑的风险。所以,他现在身上的大小伤口都是自己医治的?
自己医治,应该不如去医院专业。不过,他也确实聪明,这些应该处理得过来,也用不着他担心,不然怎么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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