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军训比较轻松,只是连队方阵检查和送教官,但苏羊明显魂不守舍,在结束之后去食堂的路上,旁边的孙圣江很担心:“咋了哥们儿,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苏羊想了想昨天半夜一闭眼满脑子就都是林眠那张脸的状态,叹了口气:“算是吧。”
“没事,下午去开个班会竞选完班委拿个书应该就差不多可以回宿舍休息了。”孙圣江说,苏羊还想问些什么,却看见林眠从旁边的树荫底下走过来,先跟孙圣江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苏羊:“嗨,羊羊,可以这么叫你吧?要一起回宿舍吗?帮孙狗带饭的时候也帮你带了饭,不知道你吃什么,这算我请你的。”
苏羊有些结巴:“这、这怎么好意思”
孙圣江手肘怼了怼他:“没事,别客气,你们不是室友吗,大不了之后你再帮他带就好了,吃吧吃吧。”
苏羊也不好拒绝了:“那就谢谢了,下次我会请回来的。”
三人一起走了还没几步,孙圣江手机响起,接完电话之后急忙地加快脚步,压声对他们解释:“我先走了,我去校门口拿个东西,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就跑了,只剩林眠和苏羊两个人。
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苏羊悄悄地脚步放慢,两个人距离只差一步。却让苏羊更好地观察林眠的身形。身高大抵一米八,稍微比自己高两三厘米、苏羊比划着,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他贴着抑制贴的后颈。
这个细微的身高差,总感觉一低头,就能触碰到他后颈的腺体。
在生理必修课上,苏羊学过一些关于ao的生理知识,虽然他是beta,但其实ao的信息素在浓到一种程度的时候,beta也是能够闻到的,但并不会让beta有什么感觉。散发信息素的地方,就是后颈的那块稍微外凸的饱满的腺体,那其实算是一种很私密的地方,裸露出来并不算什么,但用不同的地方触碰后颈、可是有不同的含义,比如眼神一直在腺体上的含义就是——“我想要你”、若是用唇瓣触碰,那就是“我想要‘吃掉’你”。
林眠皮肤很白,苏羊不仅开始想象,林眠腺体这块皮肤是否一直贴着抑制贴,那么他这块皮肤是不是会比其他皮肤更白?他的后颈腺体这一小块要是更白些,那么抑制贴被撕下的时候,会不会白得晃眼、所有人的眼神都会聚焦在这块似乎任人宰割的地方?
苏羊忽然回过神来,想:林眠到底是alpha还是oga?他从昨天到现在还根本不知道。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但刻板印象来看,他这么漂亮,oga的可能性更大些。
林眠突然顿住脚步,苏羊没来得及停止,直接撞上,这才注意到前面闹哄哄的场面,他揉着鼻子探头看向前面的人群:“怎么了?好像有些什么味道”
前面人群的中心,是一个正躺在中间蜷缩着身体颤抖的女孩。
“她是oga,被诱导发情了。”林眠说,“没找到诱导发情的原因,确实比较棘手,但这也不应该放着不管抱歉,你先回去吧。前面的同学,请让一下。”
林眠脱下外套盖在女孩身上,一下就把女孩横抱起来向校医务室去。
苏羊愣了一下,他记得就算是同性别,信息素也是会影响的,他担心林眠也被诱导发情,甚至还有点纳闷:明明自己也会被影响,为什么要逞这个英雄?
但苏羊很累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宿舍休息,说到底,他和林眠也还不熟,也不喜欢因为别人的原因而影响到自己的休息时间,下午还有事情呢。
——
苏羊一觉睡到下午闹钟响之后,林眠仍旧没有回到宿舍,苏羊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也是脑子终于从困意中开机,给林眠发去信息。
五分钟后,没有得到回应。
苏羊想:看见了应该会回吧。于是跳下床去,收拾收拾带着平板和出门去教室开会了。
到达教室之后苏羊还是没有看见林眠的身影,他们这个专业只有两个班,加起来就一百多人,一间大教室就坐的差不多了,苏羊坐在最后一排,双腿撑着桌缘,平板摆在上面一边写写画画,偶尔抬头寻找林眠的身影,结果还是没找到。
辅导员大步进来时,苏羊略微蹙眉,打开手机,还是没有回信。
辅导员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大家好,虽然前几天就和大家见过面了,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叫梁又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微信同号,建议大家都加一下,所有人都到了吗?”
苏羊抿唇,犹豫片刻,举手:“梁导,我室友林眠还没到。”
梁又云摆摆手:“他提前和我说过了,等会才来。”
苏羊坐下之后又看了看手机,有点不高兴、也有些失落:什么啊,我也发消息了,为什么不回我?
孙圣江凑过来:“喂,羊羊,你有想竞选的吗?”
苏羊摇摇头:“没有,想当咸鱼,什么也不想当。”
孙圣江摇摇手指:“没志向,那我要去竞选体育委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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