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了车,安禾还是能感觉到许言川的目光在他身上凝视着,他是在不敢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鹤鸣自从上车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专心地开着车。没一会就停在一个高级酒店,安禾更是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直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他才觉得缓过来。
看着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他心不在焉地选了几个菜,便望着窗边发愣。餐厅位于酒店高层,曾经的他只是路过就会感慨着酒店外部极简的装修风格。
外面行色匆匆的人群显得分外渺小,在今天之前,他也是其中之一。他痴迷地欣赏着他已定居多年的城市,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它。他很少站在高处,大部分时间只是步履匆匆地赶路,哪里会欣赏身边的景色?可如今,他却觉得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他从这座城市的奴仆,变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
“外面这么好看吗?”秦鹤鸣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难道不好看吗?”安禾下意识反驳道。一线江景,寸土寸金,这样的酒店不知耗费多少财力物力才能建成,刚才点的每一道菜都让他滴血,给侍应生的服务费比他一天的工资还高,今天这一顿饭就能让他还上两个月的房贷。他不禁挺直身体,想让自己看起来更配得上这个高级餐厅,可看向秦鹤鸣仍旧心虚,总觉得自己比他矮上半寸。如果没有秦总,他可能永远都舍不得来这么贵的酒店吃饭。
“可惜现在是中午,这里的夜景更好。”秦鹤鸣示意侍应生给安禾倒一点红酒。他能看得出安禾的紧张,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无非是没来过这种高档场合,可对方这种紧张只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安禾小口地抿着红酒,显然有些局促,看着对面游刃有余的秦总,安禾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即使自己穿上了正装,看上去与其他上流人士并无不同,可自己内心依旧觉得与这个场所格格不入,吃东西的每一口都小心翼翼。
几杯酒下去,他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已,原本白皙的面庞上泛着红晕,秦鹤鸣劝了两句,他全当没听见。渐渐地,连身上的骨头都软了起来,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酒杯。
明明自己不爱喝酒,可今天就是忍不住。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饮而尽,他不觉得胃里灼烧,只觉得身子都暖了起来。
他忍不住看向秦鹤鸣,对方依然端坐。是啊,他永远掌控全局,永远不会像自己一样小心翼翼,永远不会像自己一样狼狈。
安禾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像是失去自己的意识一般,只记得追寻着秦鹤鸣的目光,一刻也不肯离开。直到听见关门声,他才清醒一瞬,原来秦鹤鸣带他来开房了,这就是他目的吗?愿意睡就睡吧,反正自己也无法反抗。
即使安禾靠在门边,依旧摇摆不稳。原本平凡的一张脸,却因为眼里的点点水光显得分外柔和。秦鹤鸣看似泰然自若,可裤子上却支起一个帐篷。
“跪下。”
安禾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现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出这句话?
“我说跪下。”秦鹤鸣的声音分外冷淡。
酒鬼还在迷茫地看着对方,可秦鹤鸣却一脚踢在安禾膝盖处,他吃痛地倒下,双手撑在地上。
膝盖上的疼痛才让安禾清醒过来,他心里恼怒的很,秦总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可他却下意识地不敢反抗,只小声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和那个模特怎么回事?”秦鹤鸣扯住安禾的头发,安禾吃痛地抬起头。
“什么?”安禾脸色惨白,只觉得脊梁上流下阵阵冷汗。
“装傻?”秦鹤鸣脸色愈发阴沉。“是他勾引的你,还是你耐不住寂寞?”
“不是,不是。”安禾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许言川只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学弟,秦鹤鸣怎么能这么想?
“不是?那他是在你被我肏过嘴之后跑来勾搭你?”秦鹤鸣语气带着嘲讽。“还是你寂寞难耐,觉得一个男人不够,非得多个男人一起肏你才能治你的骚病?”
“不是,我”安禾听见这话又惊又气,刚要反驳,就被秦鹤鸣的手捂住嘴。
“明天我会提出你的升职申请,升到k7,三天以后你就是高级工程师,成为你们组的组长。”听到这话,安禾一怔,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今天晚上,你除了浪叫以外不需要再发出其他的声音,我洗完澡要看见你脱光了跪在地毯上,把跳蛋也拿出来,我要使用你。”秦鹤鸣没在安禾身上留半点眼神,向浴室走去。
看着秦鹤鸣走进浴室,安禾像是被抽掉全身力气一般倒在地上。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廉价和可笑。只是陪秦总睡了一次觉,就得到了项目汇报的机会,得到了升职的机会,自己像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靠着自己廉价的身体换取报酬,升职申请便是嫖资。
酒精好像放大了自己的感官,安禾只觉得委屈。门离他很近,他推开就可以逃离这种不对等的肉体关系,可他却没有那种勇气。只是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当脱掉下身湿透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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