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咽哽了几下。
楼君泽一听到傅辰安的哭声,看着床上的小山包一抽一泣的模样,强行将团成一团的傅辰安抱起来,将帝王放在自己的腿上。
“陛下,恕臣逾矩。”楼君泽看着怀里的尚有几分少年稚气的人儿,那银色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可他眼眶还泛着红怎么瞧也不觉着凶狠,倒是有几分娇气的样子。
“事关陛下龙体安康,若是陛下恼臣,待陛下用完早膳之后,陛下想怎么罚臣也会受着。”
傅辰安并不想搭理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将脑袋扭到一边不愿看到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扯出来的罪魁祸首。
楼君泽试探性地将傅辰安放到床边,见他端坐在床沿上,便也唤宫娥打一盆暖水来,将细软的布料浸湿到盆里,稍微扭干擦脸巾后,楼君泽仔细擦拭着傅辰安的脸蛋。
傅辰安向来习惯被人伺候着,像个精致的娃娃一般任由着楼君泽洗漱打扮。他站起身子,打开双臂好让对方为自己穿衣。今个儿不必上朝,楼君泽给他选了一件群青色为底色,上边还绣着国色山河的图案。
傅辰安端详一番,收回了展开的双手,拒绝道:“换一件素一点的,这件看着有点老气。”楼君泽便放下手上这件常服,又从衣柜处翻出一件底色为霁青色的衣裳,上边简单地绣了一只用白鹤与月兰花相伴。
这件衣服看似简单,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在光线下能看到月兰花的花蕊泛出淡淡的萤火之光。
“陛下,这件可喜欢?”
傅辰安看了一圈,似乎也觉得只有这件常服顺眼,“尚可。”说罢便让楼君泽给自己穿上,又配了一块龙纹白玉坠在腰间。
楼君泽又细细抚平了傅辰安的领子,又将放在桌子上边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对儿银色手环拿出来,中间甚至还坠着一颗细小而又精致的铃铛。
傅辰安垂眸看着楼君泽,抬起白皙透光的手,让他给自己戴上。他垂下手的时候,手环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如同
“陛下今天可真好看。”楼君泽眼眸里的赞叹毫不遮掩,傅辰安如神只一般站在他的眼前,外边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轻轻地落在了傅辰安的身上,衬得白发熠熠生辉,一切是那么耀眼夺目。
傅辰安感受到身前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直径略过楼君泽的身边。傅辰安走到门槛处却还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问道:“怎么还不跟上,我饿了,你还想要我等多久。”
傅辰安语气虽是不耐烦,可耳朵尖露出了一点微红却是暴露了主人的真实情绪。
楼君泽对他行了一个福礼,眼眸微垂,嘴角勾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还望陛下恕罪,臣一时晃神让您久等了。”他快步流星走到距离傅辰安身后半步的位置。
傅辰安见他跟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室。福来早早站在门外边候着,他身后还跟着一直伺候傅辰安的俩宫女。他们给傅辰安和楼君泽问安后,引着两人到前厅用膳。
傅辰安刚坐下,福来便指使他认的干儿子小贵子捧着洗盆,只见那盆里还搁置着几块水灵玉,另外一个小太监则捧着一个接水的空盆子。
傅辰安伸出双手,小太监便将空盆子往他手底下捧着,小贵子则将洗盆里的水往傅辰安手上倒水,水声淅淅。那水灵玉果真是稀世珍宝,无论倒出多少水,依旧有源源不绝的水从盆里涌出。
待傅辰安洗净了手,候在手册的冬竹便拿出了手帕递给了给他,擦干净手上残留的水,做完这一套动作,楼君泽也已经净完了手,就等着傅辰安动筷。
福来依旧按照规矩检查了一边菜肴,确认无误就示意傅辰安这桌菜安全可用。
傅辰安刚起床没多久,也无甚食欲,动用了一点小粥小菜便已然七八分饱,这食儿倒是比猫儿还细。楼君泽一贯知晓他,也没劝他再用些吃食,只是吩咐了宫娥准备一点小糕点,待傅辰安饿的时候再给送过去。
傅辰安刚用完早膳,有些不愿动弹。福来只是命宫饿将这一桌的残羹剩饭撤走,换上了一壶温着的茶水,给陛下和贵妃备上。
忽然之间,一只毛发蓬松的小白猫趁下人不备窜了进来,两下地就跑到了傅辰安的脚边,冲他叫唤:“喵呜。”
傅辰安低头看去脚边的小白猫,抿了一下唇开口喊出了小白猫的名字:“刃无方。”只见那白猫听见傅辰安唤出它的名字,又用那脏兮兮的爪子碰了他下摆,又软软地“喵”了一声。
楼君泽看不过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冷不丁地出声:“刃阁主就是这般没规矩么,见到陛下也不曾行礼。”他的视线缓缓落到了刃无方的爪子上,“而且还用爪子污了陛下的袍子。”
刃无方一听这话,立刻从兽型变回人身,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夜行衣,脸上还戴着遮住半脸的鬼面,那橙黄色的兽类竖瞳蔑视地盯着楼君泽,阴阳怪气地道:“我可不像贵妃这般好命,自小陪伴在陛下身边学习礼法……”
刃无方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条修长又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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