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联手,都重创于那帮和尚,如今他只剩了孤身一人,甚至法力空虚,仅剩下微薄的一分,想杀那些和尚更是难于上青天……
他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山君转过身,拍了拍手,“行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至于做不做……就由你自己定夺了。”他召唤来门口的小妖,便要送客。
施琅忙道:“山君,我还未支付你报酬!”
山君道:“等你去杀了那些和尚,就把他们的精血拿来给我!”
施琅应了,随后被带出了洞府。
距离过江山五六里的镇上,几颗锃光瓦亮的脑袋在人群里穿梭,他们个子也比普通人稍高些,脑门反射着阳光,格外醒目。路过的镇民都纷纷侧身,给他们让开了路。
那是几个身穿缁衣、腰系青色腰带的年轻僧人,他们身上背着行囊,鼓鼓囊囊,看起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有的还挂有佛珠、手串等物件。他们一面走,一面观察镇子的居民,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切声道:“常慧师兄,你看这天气晴朗,又无灾祸,但这些镇民脸上却全都面带忧色,走路都看着地上走……那大妖一定就在附近了。”
被称作常慧师兄的僧人约莫二十出头,面相青涩端庄,浓眉大眼,目光却四处乱转,盯着路旁小摊上卖的小玩意儿看。听见师弟说的话,也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我们先找个店住下,然后问问当地人,那大妖为祸一方,一定有人知道其行踪。”
随后,他们就近进了一家客栈,发觉客栈面积不小,人却少得可怜,唯独一名小二坐在墙角打瞌睡。僧人们自行走近,叫醒了他:“施主,住店,开两间……不,三间房。”
小二清醒后,对着几人的光头瞅了好几眼,才听从地给他们开了三间房。
几名僧人将行囊包裹都放下,虽然只带了几样随身的法器,来到楼下过堂。嘱咐了些戒律后,由叫来小二问:“施主,你可知这附近的山里有大虫?”
那小二闻虫色变,立马战兢道:“几……几位师傅,我可不知道!你们去问别人吧!”
几名僧人莫名其妙,连忙叫住他:“慢着!我们不过是问一句,你怕什么?”
小二连连摆手:“不可说,不可说它的名字!要不然它明天就会把咱家抓走的!”
几位僧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自己找对了地方,随后道:“施主别担心,我们乃南岳寺的僧人,来此便是要降那头大虫,有我们护着你,那妖物定不会伤了你的。”
那小二急道:“什么南岳寺北岳寺,那妖才不管你们什么寺的,它连和尚都吃过好几个了!你们……你们要不还是去别家住店吧!我把钱退给你们……”
常慧赶忙拉住他,哭笑不得道:“好罢好罢,我们不问了。你只告诉我那妖在何处就好。”
小二的眼睛滴溜溜得转,心里纠结万分,想着这些僧人随处一打听也就知道那妖在哪儿了,谁说不是说呢?最终还是道:“唉!就从这往西六里地,有座过江山,它就在山中!”
几名僧人眼中一亮,确没想到这么近,连忙谢过那小二。等小二走远了,他们几人才轻声讨论起来:
“今夜我们便在这里歇息,我赶紧传信于师叔师伯他们,叫他们快马加鞭赶来!”
“好!也不知那大妖的行动规律,希望它莫要趁这几天出来觅食了,打乱我们的计划……”
“师兄,师叔师伯他们在哪儿啊?过来还要多久?”
常慧道:“心虔师叔这时应该在长溪附近了,到这里大约还要五六日吧!心通师伯的话应该快到了,我猜明日就能达……”
众僧人盘算一番,剩下的盘缠大约还能撑到那时。他们本可以借住普通人家的,可要是一说自己是来捉妖的,别说借住了,恐怕人家一见到他们就要拿着扫把扫地出门了!
纷纷叹息过后,几名僧人进完了食,便出门继续打听消息去了。
施琅在山中呆了几日,期间又联系上了施玦,将他的消息说了。那边施玦沉默地听完了始末,担忧的声音隐隐传来:“……阿琅,……要对付那……秃驴么?……”
施琅灵台与施玦的连接已越来越微弱,到现在一句话要碎成好几个词了。施琅道:“除此之外,我也再无别的办法……至于那些和尚,他们虽持法器,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杀死的办法的,你放心好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的。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救你。”
那边阿玦的声音更加微弱了,“……你……自保为上……我还不要紧……”
两人联通了一会儿,意识便很快断了,施琅的心海陷入一片死寂,他的心情悲凉——曾几何时他的心海如此沉寂过?自成妖后他与施玦便形影不离,无论做什么都会互通有无,他们是真正的双生同胞,缺一不可。
哀伤一阵后,施琅便抛却了心里的悲凉,重新谋划起日后的计划来。
他晓得仅凭借自己一人是不够的,他上山前往山君洞府,正值中午,恰巧遇到山君正在进食。原来他从山下抓了人来,一时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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