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髻下鼓起的包,惊道:“咦?公子你脑袋后面什么时候嗑到的这么大个包?您怎么不告诉我!”
公子心里一惊,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后脑,碰到皮肤的瞬间,后脑就猛烈疼痛起来,他却意识到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菩萨是真的存在的!他顾不得疼痛,转而化为狂喜,大叫起来:“这不是梦!”
麻子脸吓了一跳,他赶紧去查看公子的状态,害怕他真的疯了。公子一掌将他甩开,冲到那菩萨像面前,两眼放光:“我要把这庙……不,这石像带回去!”
麻子脸哀叫一声:“公子啊,您可别玩小的了,这么大个菩萨像,怎么带的回去?别说这次我们急匆匆要赶回京,就算是下次,下次准备充分了再来,想要把这石像运回府上也得动用不少人力物力!况且,不就是个菩萨像么?您要是想在府上供奉一个,咱直接叫京城最着名的雕刻大师来现雕一个,想雕成什么样的都成!”
“不行!我就要这个!”公子猛地将他推开,执拗地说。
麻子脸叫苦不迭,就差给自家公子跪下了。公子却突然看见了菩萨像旁边那株鲜红的花,瞪大了眼。
“不,等等,带这个也行!”
他立刻改变了主意,指着那株随风轻晃的山姜花,笃定道:“书达,你把这株花挖起来,我要带回京城!”
随风飘动的山姜花好似听得懂人言似的,僵住了。
……
另一边,施琅早已离开破庙。
他吸食了公子的精气,花了半日时光才将这难啃的“紫气”剥皮抽筋,化为自身法力。这时,他才惊讶地发觉,那公子身上那么一丁点的精气,就已经让自己贫瘠的丹田活跃起来了,要是再吸得多些,一定能尽早恢复实力巅峰!
想到这里,施琅就后悔死了!
但他也没法再回头去找那公子哥。这时候对方估计已经醒了,说不定已经离开了山里。
他的灵台重新打开了,灵敏的五官带给他全新的世界,他能够再次把周遭所有的细节都收入腹中了!
施琅迫不及待地将神识拉向更遥远的地方,朝着某一个沉默的方向,焦急地呼唤:
“我回来了,阿玦!你能听见吗?你还好吗?”
空气中一片寂静,施琅耐心等待,好一会儿,他内心深处传来一个模糊的、虚弱的声音,时强时弱,好像信号不良似的。
“……我听得……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施琅内心悬挂的巨石终于放下了。
他的声音太虚弱了,太遥远了,自施琅记事以来,从未离阿玦这么远过,也没听过他如此虚弱的声音,施琅忍不住泫然欲泣,心里充满了哀伤,下定了决心,道:
“你等我,我定会救你的,你等我!”
他内心的声音缓缓地笑了,亲昵地,好似在他的耳边呢喃:“好,阿琅,我等你……”
施琅是一只妖,一只蛇修练成的妖。他有一位同胞兄弟,名叫施玦。
两妖自记事起便形影不离,共同修炼,共同作恶,几百年间,在人世里不知祸害了多少人。长到如今,已是为祸一方、猖獗一世的大妖了。
可终是遭了报应,前几日不知从哪来了一帮秃毛和尚,执那梵钟、金钹和佛珠,围捉两妖!琅玦两妖寡不敌众,被秃驴打伤,法力散尽,施玦甚至被秃驴们捉了去,不知关押在何处,就只剩施琅一人独自逃了出来,南下逃到了这深山老林,居然不敢下山,惶惶不可终日。
可他施琅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过?一想到被捉去的阿玦,还有那帮秃驴可恶的道貌岸然的嘴脸,便十分怄气烦闷,翻来覆去地静不下来,下定决心定要让那些秃驴吃不了兜着走,再救出阿玦,和他团聚!
听闻闽南有一大妖,已有千年修为,它修炼成人时,琅玦二妖不知还在哪片泥地里边打滚呢。它活了这么久,法力无穷,与人间捉妖的和尚和道士斗了千百年,知道的事情定然很多,它一定知道阿玦被关在何处。
施琅在心中计划好了,便朝闽南动身。以他目前的法力,虽然不能日行千里,但也比寻常人类坐着马车要快许多了,他一边专挑荒芜偏僻无人之地南下,一边采食山里生长的野果与溪流充饥,甚至不敢杀野兽果腹,害怕留下妖气,让追捕的和尚寻了去。虽然不及食人精气,但蕴含天地灵力的野果也聊胜于无,只是施琅吃得嘴巴都涩出鸟来了,无比想念黄建军那一锅鸡汤。
他东躲西藏,行了多日,所到之处人烟逐渐密起来,路上行人说话的也逐渐带上了闽越的口音。施琅化作人形,向村子里的人一问,就知道已经来到闽地了。
这时他悬着的心才逐渐安定些。闽地人烟稠密,鱼龙混杂,就算那帮和尚真的找到这儿来,施琅也相信以他化形的能力定然叫秃驴发现不了的!
闽地人多,妖也多。他紧接着找着一只小妖,向它打听是否有一头千年大妖盘踞于此。那小妖见他妖力不浅,十分惧怕,老老实实地把它知道的说了:
“前……前辈是在找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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