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想转身看看来者是谁,几道黑影快速掠上来钳制住他。
他看到裴天启面无表情的脸在转到刘安身上时有了一丝松动。
他大笑起来,说:“没想到裴大将军动作如此迅速!”
说时眼神流转,似在观察外头情况。
“不用看了,你手下都死了,放心,很快你也会下去陪他们的!”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两边的侍卫堵住了嘴带了下去。
裴天启看着刘安,很快有侍卫上来斩断刘安手上的束缚。刘安落下来,裴天启下意识接住。
刘安整个人都被冷汗湿透了,不自然地蜷缩着。即便神志不清,也还在念叨着什么。
裴天启一语不发,愣愣看着他良久,突然将人狠狠拥入怀中。
直到刘安发出一声痛吟,才醒悟般将人打横抱起,往别院狂奔。
刘安被带到别院时,阿泰尔已经准备妥当,就如早就在那等待一般。
裴天启抱着刘安不肯放,阿泰尔几次劝阻无效,怒吼道:“你再这般下去,他就要死了!”
裴天启这才惊醒过来,将刘安放在床上。
阿泰尔立刻查看刘安的伤势,人已经昏迷了,衣衫上都是血,模样凄惨。他查看了一圈,正准备剥下他裤子,裴天启的剑突然抵住他脖子。
阿泰尔顿了一下,冷笑说:“我丢了命可以,不过我丢了命,你老婆儿子也该为我陪葬了。我若是你,便会乖乖听大夫话。”
说罢又对着林偈:“你先带他下去。”
林偈听命,上来拱手道:“将军请放心,主上并无异心,林偈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天启看了眼林偈,林偈眼神真挚,便知他说的不假,收回剑,冷哼一声步出门外。
阿泰尔为刘安施了针,勉强止住了血。
黑衣人下手不轻,但真正击中要害的只有两道。所幸前期保养得当,胎儿没有大的危险。
倒是刘安……阿泰尔少见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人知晓真相之后,可还会深情如初呢?
林偈站在裴天启一侧,说:“将军关心则乱,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倒是阿泰尔那边……林偈已查明此人前来大梁真正目的。”
裴天启眯起眼,说了句:“哦?”
林偈知他有所怀疑,但不是针对他的忠诚度,而是他所探得的这个消息。
裴天启并不相信阿泰尔会如此轻易让他探得这些。
果然听眼前人说:“你是如何探得这些消息的?”
林偈迟疑了下,脸色微红,支支吾吾,过了良久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裴天启见他窘样,知晓这名曾经的手下最是稳重严谨,眼下这般拘束,是真遇上了难言之隐。又见他脖子上红红点点依旧,多少猜出了些,叹了口气说:“说说你探得的消息。”
林偈松了口气,说:“林偈探得阿泰尔此行大梁的目的并非如他口中所说,而是为了寻找一份前朝宝藏的线索。”
裴天启回到屋内,阿泰尔已经处理妥当。
刘安安静躺在床上,依旧昏睡。
阿泰尔起身,边收拾东西边说:“胎儿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那家伙下手太重,夫人怕是还会再睡会儿。”
裴天启一语不发,阿泰尔讥诮说:“我只是不明白,你有千万种引蛇出洞的法子,为何偏偏选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抑或你对夫人情深是假,他只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
“可怜他还怀着你的孩子,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可怜呐可怜……”
裴天启沉默良久之后,才说:“我与他之事,无需外人置喙。”
阿泰尔冷哼一声说:“你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真心对你之人,可会良心不安?我倒是忘了,冷面将军铁血无情,这是整个大梁都知晓的事。”
“你无需用话激我,今日之事,我会付出相应补偿,往后刘安之事与你无关。”
阿泰尔好笑,“怎会与我无关?你儿子还未落地,就这般撵我走,你老婆生产之日你可是准备好了?”
裴天启不说话,似乎考虑了良久才说:“不必了,今后刘安与我再无瓜葛,他也不再是将军夫人。”
阿泰尔睁大了眼,“裴天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
阿泰尔看他眼神坚定,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便真不再说什么了,气得甩了衣袖而去。
裴天启呆呆站了会儿,也离开了。
屋内只余刘安一人。
时空仿若静止,有夕阳透过窗户照在窗前书桌上,那里还有刘安前日翻到一半的书。写的是同性爱侣比翼双飞,梅妻鹤子尽享天伦。
可话本终究是话本,只因超脱现实,又让人困于梦境方寸。
而梦终归是会醒的。
刘安缓缓睁开眼,眼前依旧是熟悉的摆设,看似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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