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声补了一句:“谢教主宽容。”
晏明空微微颔首,掌心向上凭空变出了一块乌金玉牌放在桌上:“若之后有事,可以拿着这块牌子来流云台寻我。”
话音甫落,他的身影便化为一团黑雾,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
韩渠怔怔地望着晏明空消失的地方,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泛起了几分复杂的思绪……
翌日清晨。
韩渠早早地便到了右护法所在的水榭。
原本担忧烦恼的事在昨日就随着晏明空的表态而烟消云散,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仔细地整理起房中未归置原位的书籍杂物。
收到书桌时,韩渠扫过摆在上面的那两本厚重的书,心中闪过一丝诧异。
其中一本藏青底的封面上印着几个斑驳不清的字体,唯有最上方的那个‘医’字用心辨别还能认出,其余的几个字已经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了。
右护法最近看起了医术相关的书籍吗?
韩渠又扫了几眼那本书,还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便不再多想,小心拿起那两本书准备往后方的书架上放去。
或许是这本书太过老旧,他刚拿起来,就有一张泛黄的纸页从里面掉出,飘落在地面上。
“啊!这……”韩渠瞥见掉落的书页,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赶紧蹲下身捡起那张书页。
不得不说,这张书页真的只能用破旧不堪来形容,边角部位全是细小的裂口,韩渠都有些害怕自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便将这张书页碰碎了。
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书页的两侧,又轻又缓地放在了桌上。
“要把这张放回书里吗……”他嘀咕了一声,犹豫起来。
望着桌面上的书和从书里掉出来的那张破破烂烂的书页,恐怕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了,韩渠再三思考,还是决定等右护法来了再说。
如是想着,他又扫了一眼那张书页,数排有力的字体排列在上,乍然看去只觉晦涩难懂,不过在书页的最上方却是有一个字被单独写了出来。
蛊?
韩渠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字上,心中多了几分困惑不解。
蛊往往是擅毒的修士所用,专修毒道的修士向来极少,正面对战的能力也算不得多强,可在修真界中,他们往往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招惹的存在。
原因就在于毒蛊对大部分修士来说都难以防备,先不说能不能解除,光是察觉到自身中蛊就相当困难,有许多招惹了毒修的修士到死都未曾发现自己中了蛊。
因而大多数人在听见蛊的时候,都免不得有些胆战心惊。韩渠当然也不例外,只是眼下他更关心的则是作为音修的右护法为何会看起了蛊相关的书籍……
正当他陷入思索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韩渠。”
听见自己的名字,韩渠连忙抬头看向已经踏进房中的楼庭舒,应道:“右护法。”
楼庭舒走了过来,瞥见书桌上的那张书页时,如远山一般的眉峰微微蹙起,一贯平淡的神情似是多了几分波澜。
察觉到右护法的面色似有不对,韩渠忍不住快声解释起来:“对不起右护法,我刚才准备把书收到后面的架子上去,没想到拿起来的时候突然掉了一张出来……”
起初韩渠并未担心掉了一张书页下来会不会引得楼庭舒不悦。毕竟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发生,况且对方一向性情温和,在过去的一年中也从未对自己有过什么责骂惩罚的行为。
可右护法现在的表情……是因为那上面写的东西的缘故吗?
想到那上面的‘蛊’字,韩渠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无妨,那张书页本就是散开的状态。”楼庭舒轻轻碰了碰那张书页,眉间已经舒展开来,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说着,他侧目过来,道:“你有看上面写的内容吗?”
韩渠没有迟疑,老老实实答道:“看见了一些,但上面写的内容太晦涩了,我看不懂……”
说完,他不免担心起自己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好在楼庭舒只是沉吟了片刻,轻声道:“不要向外人说起便可。”
闻言,韩渠一怔,旋即用力点了点头。
这句话显然明示了那张纸上写的东西有问题,但他却忍不住高兴起来,既然右护法愿意告诉他这些,是不是也说明了自己已经得到了对方的信任呢?
自那天后,韩渠的生活便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与教主的那一夜意外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被他忘记。
只是这几天开始,他发现楼庭舒又带回了许多有关于医修的书籍翻阅,而之前的那些关于音修的书却好似被其抛弃了一般没有再拿出来看过。
见状,韩渠十分不解,甚至猜测起楼庭舒是不是准备转修医道了……可转修往往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差不多可以说是从头开始了,几乎没几个修为臻至化境的修士会选择这样做。
纵使明白像右护法这样的实力深厚的修士应当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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