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荀瑶比了个‘ok’的手势,“看来我的占卜牌算得并不准嘛。”全程,只有谢澈波澜不惊。多次情场经历告诉他,情侣这件事肯定是骗孟媞允的。他这哥们儿还真是用心良苦。孟媞允也不是那种全然被蒙在鼓里,她有自己的推断,正在验证。把话筒放在桌子上,女生的声音轻飘飘的,“既然是真情侣,那为什么不能亲呢?” 温柔为什么?因为她和江辞并不是真正的情侣。原以为, 夏倾月心想只是在孟媞允面前演戏就足够,和江辞装作恋爱期的样子,装作他们很甜蜜。但, 当孟媞允出现在赛车场的时候她心里就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如今,预感成真了。所以, 接下来的这场戏要怎么演才能不穿帮……包厢内的气氛像是沉入海底, 静谧无声。灯源落下来, 光并不明亮, 更将整个包厢映衬得愈发黯淡, 似夜。这个问题抛出来后,一行人都把视线移向江辞,而江辞则是漫不经心地坐在卡座一端, 手里轻握着盏玻璃杯,神情随意、浅淡。片刻后,盛有烈酒的玻璃杯被他放置桌边,少年褐棕色的眸子微抬,不置可否地淡笑了声:“游戏规则从一开始是你一个人定的,你问过其他人的意见了吗?”此话一出,孟媞允呼吸顿了半拍,制定个游戏规则而已,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参与不都一样吗?江辞说的话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想到他会从游戏规则上驳辩她,既然驳辩了,也让她更加印证了他和夏倾月根本就不是情侣, 那是他撒谎骗她的。“行,是我考虑得不周。”面对江辞, 孟媞允好像总是意外地好说话,她重新站起身,双手拍了两下唤来了站于门外等待施令的侍应生,低声说了些什么。之后,侍应生走出包厢门,再次回来的时候托盘里置了一副卡牌。卡牌非传统类型,而是类似那种感情游戏中常见的挑战或惩罚的牌,全新的,未拆封。她扬手向在场的人全方位示意牌的崭新,一边拆开薄膜一边介绍新的规则:“大家出来是唱k的,这个得有吧?那我们就玩投骰子指定ta唱歌,唱的过线了,ta可以指定一个人抽牌,被指定的那个人必须完成牌上所写的内容;没过的就自罚五杯。牌上写的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没有个人私心而言,重拟的规则大家觉得怎么样?”相比孟媞允最初自拟的规则,重拟的这个更能体现运气和公平,其五五分成,运气五分,公平五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加之仅仅是唱个歌玩个游戏,拒绝的话会显得这位大小姐很没面子。第一狗腿岑铭安发了个首当其冲,说实话他早就想玩游戏手痒了,“我觉得行啊,游戏快点开始吧,我现在就想一展歌喉!”略显僵持的气氛回升些许,新拟定的这个规则得到了场上其他人的认可,荀瑶、韩以、司唯皆点点头。听此,夏倾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在她还在纠结那场戏该如何上演,新的规则也算是帮她从孟媞允提出那个的要求逃过了一劫。随之,游戏开始。投骰子决定谁先唱歌,八人按座位顺序选了与之相对应的数字代表自己,夏倾月是六,江辞是七。印有八面数点的骰子骨碌碌地在托盘里打着转,行轨磕碰了盘沿好几下才彻底停下来,紧接着“噔”的一声,骰子一面与托盘面完全闭合,相对的一面显现数字——七。也就意味着第一局要唱歌的人,江辞。“是辞哥啊。”岑铭安本抱着幸运女神能将第一个要唱歌的人定给自己,结果并非。但他也不丧气,想到上次江辞在台上跳舞引得全场躁动高鸣,这次他的期待心同样拉到满格,“哥,你要唱哪首?我帮你点呗。虽然没听过你唱歌,但我感觉你唱歌肯定不差!”司唯打心眼儿里佩服岑铭安这个小狗腿,吐槽他:“咱狗腿的属性适当收收哈。”语毕,现场笑声不断。说到底,夏倾月也有点好奇江辞唱哪首歌。她知道江辞唱歌很好听,大二放暑假回云夏的时候,盛夏时期正值高三毕业季,云夏五中也是她的母校,得知那天是高三学生的毕业典礼,她也去凑了个热闹。偌大辽远的礼堂内,高三整个年级段的学生都坐在这里,阶梯处,一位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吉他走上了舞台。他坐在舞台中央的高凳上,吉他斜放着,尽管神情闲散,却也挡不住年华纪事里属于青春、炽烈而耀眼的少年感。细弦在他的指尖下根根律动,音节飞扬,和缓飘绕,众人仿佛都沉浸在他清澈干净的歌声里。台下,她看得久了,有些出神,脑海里好像闪过一瞬间的错觉——在他此处坐的那个位置,她曾经在那里轻舞,不变的是,他们都曾站在舞台上聆听最真诚的掌声。而现在眼前的画面,与今年盛夏他在舞台上唱歌的画面极度重叠。江辞也是坐在高凳上,长腿搭在凳子下方的横杠,随意且恣肆的模样。他转身在屏幕歌单里点了一首歌,歌曲的全名是《by your side》。这首歌的节拍密集,独含炙热,每一句歌词皆蕴有着浓烈的感情色彩。江辞的音色与盛夏那般无任何差别,仍然清澈,好似冰雪消融的泉水——“up,all night”“i waited for you all y life”“hold y hand and keep close”“i’ll never let you go”“no not tonight”(一整夜)(我倾尽一生等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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