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也明白了为什么“黄昏”“故事”“背叛”三个超星抗衡这么多年却无法改变势力格局,因为这三位超星的能力相互克制。“背叛”的“桃花源”和“永无乡”本身就是“故事”中的理想国,“故事”可以轻而易举地侵入这些天真的领域,“背叛”要用尽全力才能抵挡“故事”的入侵。“黄昏”则是“故事”的克星,“终未之城”中没有梦想和希望,没有“故事”生存的土壤。而没有希望无所顾忌的人,又会轻易被“背叛”蠱惑,因为他们没有足以抵抗“背叛”的信念。三个超星谁也无法破坏彼此之间的平衡,直到莫白出现,战胜了“黄昏”。没了“黄昏”“故事”将再无克星,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所有人心中横行。“环境同化”更不可能使用,同化了这样的环境,莫白就彻底成为“故事”的一部分了。唯有她刚刚得到“黄昏”之力可以与”故事”一战,可她若真的对同伴们使用了“黄昏”之力,她还算的上“涅槃”吗?她何必与“黄昏”生死决斗,直接让出领域,让“黄昏”战胜“故事”不就好了吗?叶平均无话可说,对于“故事”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战胜对方。不过看莫白的神情,叶平均知道,她或许早有打算。“你有办法了,是吗?”叶平均问道。莫白点点头,取出一张卡牌,“画中宇宙”。这是“壁画师”死后留下的卡牌,是一张5级卡牌,可以通过绘制出某个领域的一角,让现实与画中世界融合,将某个领域完全融入到画中,但只适用于a级以下领域,无法融合s级以上的领域。而画里,是”故事”的世界。“我不喜欢这种连敌人都看不到的战争,我要去“故事”的二维世界,找到祂,与祂一决胜负。”莫白坚定道。“你要把“净土小镇”收进画中吗?”叶平均问道。“这张卡没有无法容纳这么大的领域,也没有必要。”莫白道,“我要融合的只有“涅槃行宫”。”有“涅槃行宫”在,不管它在“故事”里变成什么样子,莫白都有领域保护,可以暂时压制体内的恶意,有与“故事”一战之力。 四方天(二十七)莫白让叶平均留在小镇内,独自回到“涅槃行宫”。“顾天冬”也跟着她回到宫殿内。“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我得保护你。”“顾天冬”道。莫白细细观察“顾天冬”的脸,微微叹口气。“你为什么叹气?我做错什么了吗?”“顾天冬”问道。莫白道:“因为你的存在,我险些以为我像其他人一样,被‘故事’污染了。”莫白清楚,她一直希望顾天冬等人复活,不仅是顾天冬,最好莫向由,甚至是素未谋面的徐启睿也能复活,还有一些她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观赏组玩家但已经变成卡牌的观赏组玩家也能复活。不只是顾天冬一个人。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最想复活的人,“顾天冬”一定排在第一位。所以当她看到“顾天冬”复活时,她本能地认为这是她的“故事”,“顾天冬”是她被污染后诞生的“故事”角色。可当莫白观察过其他人的“故事”后,发现她是不同的。叶平均、丁寻等人只能看到自己的“故事”,看不到别人的“故事”,莫白却能看到所有人的“故事”。就仿佛像是,其他人都是“故事”里的角色,只能看到自己的“故事”,无法感知其他人的“故事”。莫白却超然于“故事”之外,她是这一个个“故事”的者。当她聚焦在丁寻身上时,就相当于她在丁寻这个“故事”,她能看到那两栋连在一起的别墅。当她聚焦在叶平均身上时,相当于换了个“故事”,那两栋别墅就变成了一片草坪。这说明她和那些被污染的人都不同。他们像一本本故事书,而莫白站在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又一本书。注意到这件事,莫白意识到她可能没有被“故事”污染,整个小镇中,她是唯一清醒的人。倒是“故事”希望通过其他人的表现,让莫白误以为自己已经身在“故事”中。她明明没有被污染,却自以为被污染了。为了摆脱污染,她只能不断了解“故事”的信息,脑子里想的全是“故事”,身心都被“故事”占据。一旦莫白向这个方向发展,“故事”才能真正污染她。而让莫白以为自己被污染的决定性因素,就是眼前的“顾天冬”。“涅槃行宫”只有莫白一个人能进入,行宫中的六翼天使雕像消失了,“顾天冬”又活生生地围着她转,她自然而然地认为“顾天冬”是她想象中的,是她在“故事”中唤醒的。可是莫白观察过其他人的“故事”后,她逐渐怀疑眼前这个“顾天冬”不是她理想的顾天冬。既然是“故事”,那“故事”就是完美的,能够实现人们一切愿望的。莫白对观赏组的同情可不仅仅是观赏组会成为卡牌,早在她不清楚变成卡牌一事时,就对观赏组的现状感到难受。观赏组无法掌控身体的变化,会按照观赏称号期许的样子改变身体,一点点变得畸形。莫白想取消观赏组,不只是取消“变成卡牌”这个命运,还希望取消观赏称号,让观赏组和战斗组完全一致。顾天冬为了成为“完美受难者”,像神话传说中的天使一样,变成了中性人。
莫白“故事”里的顾天冬,除了复活之外,还会失去观赏组称号,他既不是六翼天使,也不是有着绝对防御能力的“完美受难者”,他只会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故事”里的顾天冬没有现在这么好看,但他会变得很正常,也很快乐。眼前这个“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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