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玩家死亡的数量越来越多,钟研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她终于成为了s级怪物,她的副本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黄昏”。“黄昏”看出了她的痛苦,为她解答了她恶意的根源。钟研告诉“黄昏”,她不想再承受这种屈辱恶意了,她想要一个解脱。“黄昏”说,恶意只能被销毁,她作为恶意的载体,必须被玩家杀死,才能维持世界的稳定。钟研说,她不想被男性玩家杀死,她肩负的痛苦就是犯罪者造成的,最后她还要被一个男性杀死,哪怕这是个不受□□迷惑的正直男性玩家,她也不愿意。“黄昏”说,你要接受命运,怪物自诞生起就是罪恶的,你有着罪恶的双眼和长发,请你放下武器。钟研想抗拒,可“黄昏”的视线太温柔,充满了理解和包容,她一时之间恍惚,觉得自己被人理解了。她在血色的黄昏中放声大哭,好像所有恶意和屈辱都随着泪水流尽了。她得到了“黄昏”的包容,她被“黄昏”污染了,她觉得自己得到了宁静,便任由“黄昏”侵蚀了她的领域,并愿意为“黄昏”开疆扩土。她当时深深地觉得,只要玩家和怪物都相信“黄昏”,世界上就没有痛苦,只有宁静。为此,她竟然真的剪短头发,换掉了眼睛,硬生生从s级怪物降为a级怪物。直到现在,疾病的污染抵消了“黄昏”的污染,两种力量在她体内达到一个平衡后,钟研才想对“黄昏”说一句:“放屁!”她因加害者的恶意而生,又一定要被男性玩家杀死,这是什么破命运?她不想接受。如果相信“黄昏”是这种结局,她还不如做她的s级副本怪物,男性玩家来一个杀一个,起码到死也杀了个爽!这个叫“涅槃”的怪物拥有和“黄昏”同等级的力量,钟研不想再被污染了,可“涅槃”是个女性。美杜莎曾多么希望雅典娜为她做主,多么希望雅典娜理解她。“我一定要死吗?”钟研问道,“我信‘黄昏’要死,信你也要死,我倒不如先去大厅杀了那群男玩家,死也拉一群垫背的。”“涅槃”说道:“‘新生’不只是死亡,也可以代表另外一种选择。”“什么意思?”钟研问道。“涅槃”道:“如果你想摆脱现在的身份,我会帮助你成为玩家。如果你不愿意失去这段记忆,还想做个副本怪物,那请来我的‘净土小镇’,我向你保证,‘净土’的领域可以帮你屏蔽恶意的影响,让你做自己。你可以在‘净土’中生活,做个普通人;你也可以在‘净土’中做个惩戒者,惩戒被恶意吞噬的人;你还可以在我的保护下去其他副本,带其他希望挣脱命运的怪物来到‘净土’。“当然,在‘净土’中,不允许你再杀人,一切依照规则行事,如有违反,我会亲自为你准备‘寂灭’。”不知道为什么,“涅槃”的话非常有信服力,给人一种祂说的话一定会成真的感觉。“说得好听,我又没看到‘净土小镇’的样子,你现在也没办法来帮我。”钟研嘟囔道。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她的想法已经松动了。“涅槃”道:“你可以看到,用你自己的眼睛。”“眼睛?”钟研抬手摸了下那双不属于她的眼睛,突然想到,她的眼睛被她丢在“器官交易市场”了。“我的眼睛在你那里?”钟研问道。“在‘净土’。”“涅槃”道。“我要怎么做?”不管“涅槃”是不是要污染她,利用她,钟研都很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闭上眼睛,口中默念我的名字,就像‘黄昏’的名字拥有力量一样,我的名字也有力量。只要你呼唤我,我就能帮你和自己的眼睛连接起来,帮你看到‘净土’的样子。”“涅槃”道。钟研听话地闭上眼睛,口中默念“涅槃”“涅槃”“涅槃”。语言是有力量的。她这样说着的时候,身上充满了力量,就好像她真的要获得涅槃重生的力量一般。随着她不断呼唤“涅槃”的名字,渐渐地,她又能看到事物了。这视线遥远又接近,好像是在用望远镜看远处。她看到一个很温馨的小镇,小镇的居民平庸但正常地生活着,看到一棵力量强大的白色的树矗立在小镇的角落里,时不时为路过的流浪猫狗抖落一片雪花状的白色叶子。“它是谁?”钟研问道,她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她是一个想休息的人,她觉得与人相处太辛苦了,这个世界充满着隔阂,她不想醒来。”“涅槃”这样说着,“我让她在小镇里睡觉,可以睡到地老天荒,睡到海枯石烂。如果有一天,她觉得这个世界变成她想要的样子,她就可以醒来,走出去,拥抱全新的世界。”“我可以学她吗?”钟研问道,她觉得这棵树睡得很舒服,她有点羡慕。“当然可以。”“涅槃”道。钟研继续观察着“净土小镇”,她看到一片令人烦躁的花丛,红色的花开得那么妖艳,有种不详感觉。“我觉得这些花会用花言巧语来骗女人。”钟研道。“他是会骗人,”“涅槃”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他也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害死过很多玩家。”“和我一样?”钟研问道。“可能比你还恶劣一些,你是被恶意胁迫,他是报复世界。”“涅槃”道,“他说他的恶劣不是坏事,他可以做一些我不愿去做的‘坏事’,处理一些更加恶劣的人。他说,彼岸花生长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界,他愿意身处黑暗,守护光明,这个世界总有人要去做一些‘坏事’。”钟研道:“他过得好像也不错,我看到花丛里有个人在嚎叫,挺惨的样子。”“涅槃”道:“那是他的私人恩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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