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李朝朝一起写字。
“公主殿下,江小姐,快别写了,来用早膳吧。”夏莲她们将吃食摆在桌上,用清水湿过的帕子为安乐擦拭了双手。
一玉在一旁也帮李朝朝擦手,李朝朝想自己擦,一玉握着她的手,悄无声息地冲她摇了摇头。
又是一阵阴雨袭来。
凉风习习,雨丝落在树枝上,土壤上,潮湿的味道,经过雨水的冲刷,也有些好闻了。
李朝朝同安乐说说笑笑,一同用着早膳,宫中的吃食精致且味美,李朝朝吃得脸都长了肉。
看起来更水灵了。
不过,其他皇子公主的伴读,则是吃食不同,也不同桌而食,李朝朝与安乐每天在一起用膳,难免召来有心人的怨怼。
宫中连下了几天阴雨,对百姓来说,是好兆头。
天没那么冷了,李朝朝穿着青绿色纱裙,胸前系着同色大大的蝴蝶结,青丝散着,头上挽着双元宝发髻,戴着两只流苏发簪,看起来俏皮可爱。
她撑着橙色的油纸伞,在尚书房后面湖边玩水。
安乐去更衣(如厕)了,她在这里等她。
柳树抽了枝,生了芽。
李朝朝正要起身,到亭下躲雨去,谁知后面传来一股很大的力,她掉进了湖里。
油纸伞被风雨吹在了岸边。
李朝朝没有挣扎,湖水将她的衣服漂浮起来,她自己游到了岸边。
岸边除了她的伞,没有其他人。
她有些冷,从内而外的,骨子里散出来的冷。
安乐回来的时候,看到李朝朝身上湿漉漉的,头发嘀嗒着水珠。
“你这是去沐浴了么?”安乐开了个玩笑。
李朝朝红着眼,“殿下,臣女要告假,臣女可能病了。”她没有说自己被人踹下水的事。
安乐有些担忧,“我送你回去吧。”
“课业要紧,臣女认得回去的路。”李朝朝艰难地笑了笑。
安乐点头,“我让小核桃跟你一起回去。”
小核桃是安乐的贴身宫女之一,跟安乐几乎可以说,形影不离。
李朝朝这次没有拒绝,她跟小核桃回了朝阳殿,让宫人帮忙打了些热水,她要沐浴。
小核桃帮忙给她请了太医。
李朝朝洗完澡后,躺在床上。
太医已在殿外等候,随着宫人引路,来到殿内,为她悉心把脉。
张太医道:“小姐体内有寒气,没有大碍,让人到太医院,抓些治风寒的药就好了。”
李朝朝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她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怕自己的风寒传染给公主。
一玉随他去太医院抓了药。
晚上,她用完饭后,药也熬好了。
看着热腾腾,散发着苦味的药,李朝朝觉得有些不想喝。
一玉哄着她,“小姐,你喝了吧,我做了糕点呢。”
李朝朝苦的泪水都要掉出来了。
她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安乐偷偷溜了进来,钻进她的床榻。
“满满,你身上好香啊。”安乐抱着她,很紧。
李朝朝有些喘不上气,她浑身无力,虚弱地摸了摸安乐的头发,“公主,你怎么来了,我的风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安乐笑了笑,“没事的,我身体康健的很,不怕传染。”
第二日,李朝朝本想告假,却怕丞相府的人叫她回去养病。
于是撑着身子,换了浅蓝色的衣裙。齐胸锦缎水莲花襦裙,外面披着粉色兔毛溜边斗篷,衬得她脸白的厉害,头发随意挽了起来,一双潋滟上挑的桃花目,真真儿是病若西子胜三分。
安乐穿着金丝缕衣牡丹襦裙,袖子宽大,裙边是玛瑙宝石串成珠子做成的禁步,脚上穿着苏锦做成的绣鞋,用的是金玉做成的鞋底,头上戴着金钗,凤簪,额间是艳色花钿,笑起来夺目极了。
尚书房。
李朝朝苍白的面颊被风寒烧的脸色滚烫,眼里好似带着水光。
课间休憩的时候,大公主怒气冲冲过来,身后跟着江姣姝。
她艳红的指甲用力掐着李朝朝的脸,怒道:“本宫还当是哪来的狐媚子,倒不是来这里学识的,是来勾引人来的!”
李朝朝脸被掐出痕极了,安乐去掰大公主的手,她气愤地道:“满满姐姐什么都没做,她在安心听太傅的课,你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
大公主甩开李朝朝,气笑了,“当我瞎了不成?太傅讲课的时候,她那眼睛,跟狐媚子似得,可把男人的心都勾走了。”
安乐气得站起来同她理论,“我们找太傅说去,你在这里欺负满满姐姐做什么!”
大公主推了她一下,“你喊谁姐姐呢?安乐,本宫才是你的亲姐姐,她江满不过是丞相家的庶女,也配你喊她姐姐?”
李朝朝跪在地上,头疼欲裂。
她声音有些沙哑,“臣女身份低贱,自然不配七公主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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