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视物。她问了一句,“陛下不是不喜欢暗室吗,怎么直接把灯都熄灭了?”往常,他都是留一两盏灯,顶多再拿灯罩将烛台罩上,让烛光再昏暗一些,可室内还是有着不弱的光线。如今他每回来到她这里,就寝时,也总会将灯台全部熄灭。容厌闭着眼睛,慢慢习惯了黑暗中几乎看不清东西的这双眼,只要抱着她,他的情绪也不会失控。他嗓音平和,“你不是喜欢熄了灯、暗一些,才睡得舒服一些吗?”晚晚不再说话。他真的只是抱着她,没去做床上那些事。晚晚索性真的去睡了。许久没有再同前世的她说过话,这一回,她终于又梦到了前世。晚晚试着同梦境中的自己交谈。“容厌的痛苦,你看到了吗?”“你还想要多少?”没有声音回应。前世,皇宫的红色宫墙,是多少鲜血染就,同一个人,明明都是喜欢的,对她怎么就能天差地别。梦境里,她看着自己在深宫和朝堂之间浮沉。她哪里是喜欢这些政斗的人。多少次被容厌为难到失眠、发怒、失态,那么丑陋无助,最后抱着膝在床头啜泣。第二日,她凤袍加身,还得是那个一如朝堂便势如破竹、尽在掌握之中的皇后娘娘。深宫承载着多少压抑,床榻上,他与她缠绵时,就好像两个下一刻就会死去的人,拼命地要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所有欲念。他与她除了在床上,太久没有和颜悦色过,就算在床上,就算痛快至极,他也会让她讨厌。她不喜欢他捏肿她的手腕,不喜欢他在那时问她舒不舒服,不喜欢让他吻她。他和她只是那么卑劣地权与色的交换,做就是了,不需要那么多环节。前世的她事后又累又厌弃,一根手指都懒得挪动一下,却还是会挤出力气扭过头,不想看他一眼。前世的自己,终于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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