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方子多半会要了人命的,就算瘟疫、就算非要我试,兔子呢,我只要兔子。”容厌叹了一口气。“你不可以拿人来试药,我不一样。”晚晚咬紧唇瓣,眼睛睁得大大。被砍伤、即将染上瘟疫的是他,试药的也是他,却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折磨的。她低声恳求,“容厌,容容,我真的不行的。”容厌莞尔道:“罪大恶极之人,人都怎么说来着?畜牲、禽兽不如、妖邪、伥鬼……不觉得这才是我吗?”他几乎蛊惑道:“或许别人都不能被试,可是我可以。晚晚,你不是在做坏事,你是救人,五城之人的性命。而对我,你不用有任何负罪,我是罪孽,你可以是神罚,是圣者。对我,你不会有任何业果。”晚晚望着他,几乎呆滞住。她全身好像又疼起来。如同被烈火灼身,被针尖刺入,身体被骆良训出来的疼痛本能在阻止她。她难受地眼中几乎有泪,“你逼我。”容厌笑起来,似乎很是开心的模样。“这是逼你吗?”他托腮打量着她,从她恐惧颤抖的眼神,到几乎痉挛的手指。他的目光划过她每一寸,似乎要将她剥开来看个透彻。她的反应怎会那么大?容厌指尖轻轻点着她肩头,有条不紊地思索。她拿人试过药。她如今不敢了。他血液忽然奔涌起来,就像是幼时裴露凝握着他的手杀死那只兔子一般,那年,他释放出了什么东西。而此刻,他又碰上了另一处笼门。这样的笼子,就要撕碎啊。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