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再去吴家村一趟。”若是快,明日就可以结束返回泽州了。第二日一早,吴有龙和吴天德正在家中吃早饭。想到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有一万两银子,吴天德高兴得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吃早饭的时候胃口都好了一圈,“有龙,那葛二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吴天德的儿子就是有出息。”王氏听到他们说话问了句,“什么钱?”吴天德喜不自胜地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吴有龙也得意地笑,“爹你放心,那葛二的接头人就在永安酒楼,待会儿我就去问问。”“好好,记得带点东西,别空手去。”“知道知道。”父子二人眉开眼笑,仿佛那一万两已经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了。这时门外一个小厮慌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永安酒楼葛二的几个接头人,跑了!”吴有龙以为自己听错了,“谁跑了?”“那几个接头人,卷了钱,跑了!”吴天德听罢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白,顿时晕了过去。吴有龙噗地一下,呕出一口血来。然后也晕了过去。家中女眷俱都惊叫了起来,慌成一团。这还不是最惨的。吴有龙刚醒,就看到当铺老板带人来收房子,“不好意思了吴大人,你这房子已经抵押给我们,你们就不能再住了。”吴有龙咳出一口血,“不是说等五日我就把房子赎回来吗?”当铺老板轻蔑地笑了下,“听说那些人都卷钱跑了,你还有钱赎回来吗?吴大人,你接受现实吧,你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比要饭的还不如呢。”一句话,让吴有龙顿时又呕出一口血。五千两银子,他几十年的积蓄就这么被骗光了!!!现下连房子也没了!吴天德本来已经悠悠转醒,听到这话又往后一倒,嘴歪眼斜,直接中风了。吴家一朝倾家荡产,几十年的积蓄灰飞烟灭,全家十几口人即将流落街头的事一个早上就传遍了整个彭水县。吴有龙恨得咬牙切齿,一下床就去找了杨刚,揪住杨刚的衣领,“你害得我倾家荡产,我要你的命!”杨刚拱手求饶,“吴兄且慢,一切都是有人要搞你吴家,与我无关。”“谁?”“听那人说是为了你那个堂弟来报仇的!我记得你许多年前确实有个堂弟不是吗?后面不知所踪了。”“那个软骨头没用的废物?打他两巴掌都闷不出个屁,”吴有龙不屑地说,“丢我吴家脸的东西,被卖进宫当太监去了,恐怕早就死了。他哪里来的这个本事!”杨刚连连摇头,“恐怕吴兄想差了,他们一行已经去往吴家村了,想追回你的银子就赶紧去吧!”吴有龙面色一凝,迟疑地看了杨刚一眼,想了想,回衙门叫了几个衙役,雄赳赳气昂昂地赶去了吴家村。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骗他的钱,今天不管是什么人,都叫他有去无回!……云泠来到吴家村,村口几个孩童在跑闹玩笑,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又听到一嗓门大的妇人在骂,“铁柱,回来吃饭了!”是个炊烟袅袅,山清水秀之地。云泠抬眼望了望这里,原来这就是师父的家乡。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人记得他。其中一个大娘看云泠虽带着帷帽,但看着便清雅秀气,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奇怪地问,“姑娘你找谁?”云泠走过去温声问,“大娘,我找吴生平,您认识他么?”结果那妇人一听吴生平的名字立马撇了撇嘴,“那个人啊,认识是认识,但好多年没回来了。那个白眼狼,偷了他伯父的钱早就跑了!”“偷他伯父的钱?”云泠惊疑地问。大娘是个话多的,闻言立马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可不是。你不知道,那可是个白眼狼,爹娘死了,他大伯好心收留他,他不仅把他大伯打伤把奶奶气死,还把家里的钱全偷了。”“偷鸡摸狗没什么出息,不如他那个堂兄弟有出息,人家现在可是官大人了。这吴铁蛋这些年也没再回来,估计早死在外面了。这种人啊,死了也好。”明明是受尽委屈苦楚与磋磨的人,还要背上这样的骂名和脏水。连村里人过了这么多年都在误会他骂他。
云泠听着这些字眼,眼眶已然红了。大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对了,姑娘你是他的谁啊?”“我是他女儿。”云泠慢声道。大娘顿时愣住了。云泠却拿了一块碎银出来放在她手上,“请问村长和村里的族老在哪里,大娘帮我去把他们叫过来可以吗?”大娘一看眼睛立马放光,“我这就给你喊去。”村长是个胡子发白的老伯,那大娘大嗓门一喊,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吴铁蛋的女儿回来了!”“大家快来看啊!”听云泠说有冤屈要伸,村长还有各个上了年纪的族老都过来了。村长吴有田在云泠身上打量了好几眼,怀疑地问,“你真是吴铁蛋的女儿?”云泠还没有说话,就看见吴有龙怒气冲冲地带了几个衙役进来,指着戴着帷帽的云泠,面容涨红扭曲,“说,是不是你卷了我的钱?”“骗钱骗到你爷爷头上来了,不想活了吧?”村长连忙说,“有龙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带官差到自家村里来了?”吴有龙立马说,“有田叔,这个女人是骗子,骗光了我所有家财,我来是找她算账的!”堂内顿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目光纷纷看着云泠。这吴有龙可是县里的县丞,这吴生平的女儿敢骗光他所有的钱?真不愧和她爹一个样,都是白眼狼。有人出来指指点点,有人大骂。云泠却面不改色反问,“吴大人见过我?凭什么说我骗了你的钱?”“我不过昨日才来到这彭水县,而且我一个小女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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