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泠点了点头,“殿下去吧,我就在这儿等殿下回来。”谢珏转身下了楼。曹志平被裴远押跪在地上,谢珏一步一步走去去,接过一个侍卫递过来的剑,忽然一剑捅在曹志平左肩,痛得他面目狰狞起来。“本世子的女人,也是你能觊觎的?”谢珏捅了一下不够,又面无表情在他右肩重重刺了一剑,“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就你这点小心机本世子还不放在眼里。”直接废了他两条手臂,就算想要自尽也做不到。曹志平痛得面容扭曲,却又说不出话来。谢珏随手把剑丢下,“把他关进牢中。”“本世子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裴远立即道,“是。”抓了曹志平,太子紧接着便带人入了同知府,严查这曹志平。直到月上中天也没回来。……云泠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这二十万两白银难道真的是曹志平侵吞的?他一个同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房间外面有谢珏留下来的人手保护,她自是不必担心安全问题。而且这种时候,这典济城中还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危险。安公公倒是给她送了一些吃食过来,只不过她没什么胃口。房间的灯烛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不安稳。云泠起身把窗户关好。戌时已过,怕是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云泠卸了钗环,将灯烛吹灭,上床歇息。只是没想到直到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全都离开,并关上了门。云泠站在他身前,停了一会儿,便抬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沾了血的外袍脱下放好。以前她做尚宫时,最多也就帮他宽个外裳。他的胸膛宽阔,腹肌紧实。上次见还是在冷宫那晚的时候。那时还装作一副病弱皇子的模样,可病弱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精壮的身体。“在想什么?”头顶响起他低沉的嗓音。“在想……”云泠动作停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想到那里去了,真是……他应该也想到了是么,不然不会问。除去那晚,其实他们很少有那么……亲密的时刻。“在想殿下当初很是厌恶我,避我如蛇蝎。”她如实说道。谢珏:“你是在跟孤翻旧账?”“怎么会,”云泠好脾气地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
“孤当初是厌恶你,但避你如蛇蝎是因为,”云泠抬起眼,只见他缓缓低下头,鼻尖碰上她的,“孤怕离你太近会控制不住,把那晚没做完的事做完。”云泠呼吸顿时停了一拍。他竟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低下头一言不发替他宽衣。却又听到他问,“刚刚为什么拒绝?”“你不愿意?”云泠摇头,“不是,只是怕伺候不好殿下。”谢珏薄唇扯了扯,“云尚宫一向贴心周到,你——”云泠忽然双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滚烫胸口,轻叹道,“真的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害羞。”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他起疑心了。他又是个不容拒绝的性子。谢珏顿了顿。随后慢慢抬起手臂,将她抱进怀中。服侍他沐浴也挺简单的,云泠就是替了宽了衣,然后从衣箱里找出他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没过多久他便洗好,水哗啦一声响起,很快他换好一身干净的衣裳走了出来。云泠早就把被褥铺好,见他出来仔细地拿布巾替他把发擦干。安公公着人轻手轻脚地把浴桶抬了出去,又关上了门。房间里静悄悄的。云泠轻轻地帮他擦着发,两人谁也没说话。一如那些年在东宫里的岁月。像这样两个人安静相处的画面,倒是久违了。她身上并不熏香,却有一种甜淡的,温软的味道,令人不自觉一点一点沉溺,他不允许自己沉溺于一个宫女,所以后来便不许她近身伺候。换了另外一个小太监,笨的要命。他不快,打算重新叫她来。而她做了尚宫后,委屈巴巴地对他说很累,他便也就没有让她再回来伺候。“殿下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耽搁了一整晚。而且殿下为何要连夜审,倒像是怕出什么意外似的。“曹志平不是主谋。”太子一句话让云泠惊了下,“他竟不是?那他这么做,不正是把罪名往自己头上扣?难不成是被逼迫的?”“不错。”谢珏道。这曹志平表面上是设计让谢珏前来,想要杀了‘陈世子’遮掩罪行。但其实他带来的人马并不多,早就做好了要被‘陈世子’诛杀的准备。这样一来他就做实了白银案主谋的罪名。前来查探的钦差也就不会再继续查下去。案子了结。但第一这二十万两白银在吴府只搜到了寥寥数十,第二这曹志平失败当时就欲自杀坐实罪名,否则到时候真正的主谋也会来杀他。谢珏废了他的手臂断了他自杀的路,也让裴远拿出了他口中的毒药。连夜审问,就是怕夜长梦多,杀人灭口。结果让裴远在狱中审问了他一整夜,竟然也撬不开他的嘴。可见他身后之人必定是拿捏住了他的身家性命要挟。“曹志平现在想死,他身后之人也想要他死。但孤不能让他死。”云泠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曹志平死了,这案子真的就断了,他幕后之人也不会再现身。怪不得他说不确定要在典济待多久。若她猜的没错,现在曹志平在殿下手上,那幕后之人一定会暗中派人将曹志平杀了,以免后患。“殿下现在想怎么做?”“守株待兔。”擦干了发后,云泠便轻声说,“殿下累了一晚,早些休息吧。我先出去买些东西,不打扰殿下。”谢珏阖眸,淡淡应了声,“嗯。”云泠轻轻关好门出去。和两边的守卫说了声要出去买点东西,守卫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让了个暗卫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这典济的同知现在已经被抓了,暂时出不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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