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现在就去。”冬日的井水冰凉刺骨,云泠这里只有个小桶,一次性提不了太多但是动静很小,忙忙碌碌跑了好几趟才堪堪将浴桶装了一大半。“出去。”谢珏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透着哑意。云泠看得出他此时好像是到了某种紧要关头,是以就没再说一些废话,连忙关上门出去守着。隔着一道门云泠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以及从男人喉咙里,紧闭的齿关里透出的难以忍耐的闷哼。从刚才六皇子进来时,她就感受到他身上带着不同寻常的热气。难不成是……中药了?还是那种令人发情的药。云泠身边从小围着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没见过几个健全的男人,再多的,她就不清楚了。脑海里一边小心地关注着里面,一边仔细地回忆着。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里面没了动静,云泠听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没栓好,被风撞着吱呀一声,露出一条缝。云泠又等了一会儿,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才出声问了句,“您还好么?”浴桶中,男人仰着头,紧紧闭着眼,喉结难耐上下滚动,搭在桶边缘的手臂线条被折磨的紧绷着,语气模糊厌恶,“谁允许你进来的!”云泠瑟缩了下,见没什么事,转过身就打算再走远一些,她也不想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刚背过身,身后浴桶里忽然溅出水花声,不过几个大步,门从里面打开。她的手腕被一只冰冷到刺骨的大手从身后用力捉住,拉进门内,“你过来。”湿冷的水汽在房内氤氲,水珠顺着男人凛冽的下颚一滴一滴滚落,一些沿着凸起的喉结没入雪白里衣,一些砸在地上,引得人心里都颤颤。云泠呼吸屏住,花一般的小脸努力平静,却有些心慌,很想跑,“殿下您怎么了?还需要水么?您等着奴婢现在就去帮您打。”说着转头就想出去。谢珏胸口起伏剧烈,手掌握着的手腕柔软无骨,见她要出去手下又加了几分力,纤细手骨差点被他捏碎,“我不需要水。”“殿下您捏疼我了。”那种急需发泄的暴虐感更加喷涌。但他没有立刻动,低头看向只到他胸口的小宫女,微微颤动的眼睫流泻出她的不安和疼痛,露出一截白玉似的细腻颈项。他来这里,可没有要宠幸这个小宫女的意思。身体内的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留在拜恩宫无法疏解,闹出动静只会打草惊蛇。所以他趁着守卫换班之际,回到此处。本意是用冷水降解,谁知这药如此凶狠,好似除了交/合别无他法……而这个时候,他身边只有这个小宫女。某种热度直往下涌,似是再也无法忍耐,谢珏缓缓躬下身,“我需要你——”火热的呼吸热烫烫地在她耳边,沙哑却不容置疑,“把衣裳脱了。”云泠手心忍不住下意识紧紧握起,慌乱地摇着头。果然是发/情了么。说话也有些磕巴起来,“殿下,这……这不可以……”刚转过身,肩膀就被一只大掌用力钳住,身后一堵热墙贴近。紧接着,抓着来到榻前,被摁住直接趴倒在床上。云泠才惊觉,他的力气如此大。虽然一直知道他在装病,但是他的力气也远超她的想象。脑海里忽然闪现梦里,他一箭飞来,穿透一个太监身体的画面。她若是不同意,他会不会强来?“不可以?”黑暗中,谢珏压着难耐的喘息,忽然俯下身,冷白的手指从后面用力捏住她的脸偏过头,与他的视线对上,“你被调来难道不知你要伺候我的,不止是生活起居?”话里没有一丝旖旎,倒像是寒冬的冰雪。是了,虽说被幽禁,但是作为皇子,被调来伺候的宫女不仅仅只是伺候他起居,更兼侍寝之职。只不过云泠之前知道六皇子是绝对不需要她这种卑贱的宫女侍寝罢了。云泠咬了咬唇,呼吸发颤,有些委屈道,“殿下如此痛苦,婢看了也难受,可是奴婢……不会。”云泠感觉他的力道松了些,正悄悄呼出一口气。忽然,他的脸埋进了她的发里,颈窝里他的喘息愈重。云泠似乎要被他身体的热气淹没。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处异样。她是不会,但是她听过别的宫女太监的调情之语,不是完全不懂。貌似并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应当只要出来就好了吧。六皇子应是中了药,且不能被人发现,不然他不会连夜来这里,还叫了冷水。冷水怕是无用他才……毕竟云泠虽貌美,但他看不上她是个低贱的宫女。来这里快一年,他对她说的话,屈指可数。她并不得他的信任和倚重。没有什么回报是不用付出的,她也不觉得失去了贞洁会怎样。至少,他不会像王大德那样在床榻间变态要人命。救未来太子于危难之中,这是大功一件。
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他。还有半年。在她梦里,离他离开冷宫,还有半年。既无法拒绝……云泠眼睫颤了颤,“奴婢虽不会,但见殿下痛苦亦觉得难以忍受,奴婢……帮你……”谢珏握住她的下巴抬起,手臂青丝环绕,馥郁生香。月华透过窄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朦朦胧胧笼罩着。“怎么帮?”谢珏闭着眼,额头的汗水沿着鼻头滚落,早已不成调。柔弱的女人,青丝落下,遮住玉白的肩背。她太紧张了,还一直乱动。他真是恨不能,掐死她。手腕突然被咬了一口,谢珏大怒,“你敢咬我?”“殿下。”她呜咽着,可怜兮兮地喊了他一声。谢珏脊背僵了僵,力道缓缓收了下来。云泠:“要,要不然,用别的办法吧?”“……”……卯时正刻,拜恩宫外,三皇子身后跟着几个侍卫,疾步匆匆地走过来。自己母后的忌日当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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