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忍耐似乎到了限度,出声制止:“唐零,要打出去外面打,没看到客人来了吗?”
唐零有些委屈地看向唐铭昊:“哥”
见唐铭昊不为所动,只好拉下脸,回头时顺便瞥了眼来人。
这一瞥却让她大吃一惊:“怎么是你?你和我哥”
唐铭昊靠在紫檀木椅上,闻言翘起二郎腿,目光优哉游哉地在池晓洲和唐零两人身上来回跳动:“哦?你俩认识?”
像是回想到在便利店时的情景,唐零又有点回到羞嗔的状态,抢在池晓洲之前遮遮掩掩地答:“没什么,今天逛街的时候碰见的,他应该不认识我。”
池晓洲看着唐零,面无表情,暗自在心里吐槽:我要是知道你是唐家的人,就直接把你轰出去了,管你投不投诉。
他刚吐槽完,就察觉到唐铭昊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胃里猛地泛上一阵恶心的感觉。
又见唐零动作蛮横,欲赶陈遥出隔间,池晓洲突然开口喊停,而后解开外袍的系带,把它脱下递给已经走到身侧的陈遥。
陈遥胀血的脸颊之上是一双杏眼,一弯明月静悬其中。她迟疑了一瞬,稳稳接过衣服,围在腰间,无声朝池晓洲道了句谢。
等两个女孩一前一后、一急一缓地离开隔间,门再一次被关上,室内的幽暗和另一个人的气息立刻化作无边的压力,铺天盖地挤占池晓洲的肺部空间。
令人恼火的嗡鸣又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找不到声源,池晓洲根本无从下手制停它,只能任由恐惧和仇恨吞噬他,嚼烂他。
唐铭昊的声音透过重重乌云射来,没有分毫削弱,径直传入池晓洲的耳朵。
“晓洲,过来呀,坐这儿。”
来自地狱的呼唤与诱惑。
池晓洲眼睁睁看着漆黑色的藤蔓凭空从地板上长出,缠上他的脚腕,把他牢牢地禁锢在原地,一点也动不了。
见他没有动静,恶魔啧了一声,半是不满半是宠溺:“前些日子受了点伤,腿还有些痛呢。”
用池云尽威胁他,永远是见效最快的方式。
池晓洲创可贴下的伤口被主人亲手折磨得又开始渗血。
刺痛的感觉抵消了身体的几分麻痹,池晓默然抬眼,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视线与唐铭昊的在空中交锋。
唐铭昊先打破沉寂,浑然不觉二人之间的尴尬,耸了下肩站起来:“君不就我,便只好由我就君了。”
恶魔缓缓靠近,却从自己的身侧绕过。
爪牙忽然从背后攀上肩膀的瞬间,悬在指尖的血珠终于头也不回地滴落,激不起一点浪花,却神奇地让池晓洲紊乱的脉搏平静下来。
黑色的鸭舌帽被人摘去,露出隐在帽沿下的两只看似多情的桃花眼。
池晓洲依旧不动,声音有些飘渺。
他问:“为什么是我?”
唐铭昊低低笑了一声,不答反问:“你刚才为什么把衣服给她,嗯?”
因为池晓洲无意间瞄到:陈遥白色的校服裤沾上丁点突兀醒目的红色,面积越漫越大,两个唐家人却无动于衷,准备看她笑话。
尽管对方的底细他一点都不清楚,但他就是想,所以帮了。
见池晓洲不语,唐铭昊自作主张替他回答:“因为善良啊——”
“池晓洲,你是我见过最心软的人。”
明明对方是好是坏是敌是友都一概不知,只是单纯随着那颗柔软的心而动。
“虽然对我一点都不会呢。”唐铭昊轻叹一声,似乎是在惋惜什么。
作茧自缚的悲哀涌上心头,池晓洲的一颗心被投掷到泥沼里,每跳动一下,就更沉一分。
只要它从没跳动过,就能避免陷落至泥沼的命运吗?
唐铭昊环上池晓洲的腰,隔着衣服用纤长的手指在池晓洲左心房处肆意地戳弄,像孩童见到心喜的玩具一般。
他将唇附在池晓洲的耳边,只差一条细缝就会贴上,循循善诱道:“说呀,你的答案是什么?”
池晓洲在凶恶的毒蛇的注视下,将还在淌血的那只手举至半空,伸舌在被血浸透创可贴上舔了一下。
——他在模仿池云尽为他处理完伤口时的动作。
池晓洲尝到了铁锈味,布料味,还有一点他弟唇齿间的味道。
仿佛他正在和池云尽舍生忘死地接吻一般。
池晓洲的眼神变得飘忽,咽下嘴里的所有味道:“好,我陪你玩。”
听到回应的一瞬间,唐铭昊张口含住那颗他垂涎已久的果实,将池晓洲的耳垂卷进嘴里,用舌尖逗弄,翻来覆去。
一头乌黑色长发和另一人银灰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好像它们有多么的难舍难分。
直到池晓洲受不了痒意、作出挣扎的动作,唐铭昊才依依不舍地放过那只耳垂:“晓洲啊,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么?任谁经历过他上辈子所受到的非人的待遇,都会永远放不下吧。
池晓洲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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