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扇动着瑰丽鳞翅的模样才是美的越惊心动魄。
他应该成为私有的,才不会被折断了翅膀。
怀里的少年没有说话,星期日一看,丹恒已经强制自己醒了过来,他脱离了梦境。
哟,逃了。
01
烛火跳动,为房间镀上一层浮金,十字架下跪着的修女双眼紧闭,余留出半边侧脸,一半影于昏暗,一半由烛光照得朦胧,阴影下露出的樱色唇瓣和眼角飞扬的朱红。
星期日很喜欢看丹恒祷告,从他所坐的角度看去,是一副静谧油画,丹恒整个人都笼罩在光晕中,如同悄悄隐匿起来的宝藏。
他合拢了圣经,把书本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指尖轻轻在烫金硬书皮上叩击两下,咚咚,不远处的修女放下手中十字架,膝行而来,温顺地在他面前停下。
星期日解开长长的头巾,露出一张清如水的面孔,粉白的肤,灰绿的瞳,修长的颈,丹恒垂眼,平日生冷的线条在星期日掌中融成依恋。
“父亲……”
柔软布料落在地面没有声音,修道服的高领被挑开,露出贴合脖颈的细窄颈圈,边缘处磨到光滑,白色的底上锈着繁复的金银花纹,中间镶嵌了颗无暇的黄宝石,下面缀着小小的吊牌,上面刻着「sunday」。
“亲爱的孩子,今日做了什么?”
星期日的拇指按在洁白脖颈止不住滚动的微凸喉结上,她,或者可以称呼为他,反射性的开始称述行程,从晨起的祷告到午间的打扫教堂,星期日静静的听着,少年的嗓音低低地,带着丝不易觉察的哑,不开口的时候无人得知他的真实性别,最后他说,“今日也没有变化,父亲。”
“是吗,再想想。”
他的呼吸都放轻了许多,果然藏不住什么秘密,在这里到处都是监视他的眼睛,丹恒嗫嚅地道,“打扫完教堂后,我遇到了一位误闯进中庭的信徒。”
丹恒会在午间小憩的时间去中庭围墙那棵橡树下,身影被粗壮树干遮挡的严严实实。这里足够清净,教堂里的其他人面对他时只有明面的虚假客套和暗地的视而不见,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会一些不带有宗教主义色彩的文学作品,星期日赠送的,作为足够听话的奖励。
膝盖摊开的书本还未翻动几页,丹恒头上就传来极大的响动,随即就有个重物从上面坠了下来,结结实实砸进了他怀里。丹恒被砸的眼冒金星,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呼出声的冲动,把呻吟都吞进肚子里。
不能在外面出声。
怀中的物体飞快地爬了起来,视线里的少年脸孔在阳光下晒得微微发红,灰色短发调皮地翘了几缕,对方皱着眉止不住的说着抱歉,见他始终一声不吭,金色眼瞳里盛满了愧疚和担忧。
陌生少年急得团团转,他似乎想去喊人,又被丹恒死死拽住衣摆不得离开,丹恒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回归体内,他将被重力砸到书脊劈开的书本拾起来,心疼地抚平折页,还好,纸页没有损坏,还是没有问题。
这时候他才把目光移到罪魁祸首上,眼前的少年和他差不多大,穿着却和当地人完全不同,看起来轻薄且方便,和他层层叠叠的长裙有极大区别。丹恒想这应该就是星期日口中说过的「从遥远异国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对这位客人行了个礼,抱着书本就想离开,少年连忙抓住他的肩膀,“哎,等等!”
丹恒疑惑地看着他,静静地等他下一步的举动,忽的起风了,吹晃了树影,斑驳光点落在黑裙修女上来回摇曳,飘飘裙角被风推开,像海浪般荡漾,丹恒看他的眼睛如同一泊静谧的湖,在光点下晕散出熠熠辉光。
伶牙俐齿的少年忽然就咬了舌头,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抱歉,砸坏了你的书,我叫穹,最近会常来拜访教堂,下次会带从其他书籍来。
其他书籍。
丹恒的心思被这四个字给勾走了,这对他是个不小的诱惑,异国的书本,描绘的一定也是不同的盛景。
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丹恒用简单几句交代了他和穹的偶遇,他将穹最后说的话给隐瞒了下来,期间星期日一直含笑地拨弄他颈圈上的吊牌,他不开口,丹恒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还好这一段等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漫长,星期日很快像是腻味了般松了手,拍了拍他的头顶。
“撒谎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丹恒心领神会,他俯身爬到房间另一头,从小箱子里取出一节乌黑油光的皮鞭。
这次,他藏住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小秘密。
02
“十八……”
裙摆撩起至腰间,本是最端庄圣洁不可侵犯的修女,黑裙下是光裸的,露出白花花的臀肉,上面印着规整的红痕,丹恒站在星期日面前无处可避,喘息地好生可怜,两条腿一直在打颤。
数还是要报的,星期日扬手,这一鞭打在上次的鞭痕上,他呜咽着喊出十九,尾音都有些模糊。
上次训诫是什么时候?
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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