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他担忧了。
宋惜年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冗余的情感淹没了他,靠在床边坐着难免显得失魂落魄。所以这就是这段关系的结束,正式的告别是那串手机上的数字,挺好的,他安慰自己。那么他所能给对方留下的印象会是什么,或许是不听话,或许是娇气,总之大概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宋惜年递了辞职申请,开始不急不慢的收拾起行李。因为合同提前结束,又是寒假刚刚开始的节点,留给他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多到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帮母亲和妹妹收拾行李,又再三嘱咐,把她们安安稳稳送上比自己早三天的那班飞机。可到他自己的时候却觉得困难,他在这屋子住了两年了,怎么也没想到,收拾的时候放不满他提前准备的三个行李箱,一个下午就收拾得利利索索。
这一个周,宋惜年无数次在清闲的时间里打开颜景湛的微信,他好像在等什么,可回应他的始终是一片空白。
走的那天宋惜年难得早起,确定东西都带全了,锁好门窗,鬼使神差地,他没还颜景湛当时送他的那套衣服,而是板板正正地装进了几乎空着的第三个行李箱里。
终于他拖着三个箱子有点儿艰难地从地铁站挤出来,坐着扶梯进了机场,他想,这有些刺眼的冷光和席卷而来人群的嘈杂将是他新生活的。
疼,特别是左侧耳朵下面的位置,即使靠在枕头上也蔓延着痛感。宋惜年觉得有什么硬物硌得他肩膀也不舒服,尝试着翻身却被手腕上冰凉的痛感激得皱起眉毛。
宋惜年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了浅灰色陌生的天花板。他开始迟钝地思考自己在哪,他应该在在收拾行李,不,他分明已经坐上地铁了,也不对,他记得他到了机场,但后面他就想不起来了。记忆伴随着太阳穴的胀痛慢慢复苏,宋惜年想从硬得硌人的地上坐起来,抬手时才发现手上铐着手铐。
不只手上,右脚上也连着铁质链条,链条很长,另一端似乎在毯子下面的什么位置。
迟来的恐惧感终于袭上心头,他开始尽可能冷静地观察这个房间和自己的处境。房间很大,很空,除了两侧陷入墙内的柜子和自己躺着的厚毯子和枕头就没什么东西了。房间的外侧是弧形,拉着乳白色落地的窗帘,脚下是大片的灰蓝色大理石。宋惜年确定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从毯子上爬起来,拖走毯子去找地下脚链的尽头。那是个一半嵌入地下的铁环,连接着上了锁的铁链,宋惜年用力地狠拽了几下,铁环纹丝不动。正当他忙着和脚上的链条做斗争的时候,房门传来响声,宋惜年匆忙蹲下,把半蹲着身子面朝门口随时准备反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别来无恙啊,宋老师。”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却还是让宋惜年打了个冷颤。宋惜年想了许多可能,却没想到会是颜景湛,心里当下乱成一团,恐惧感只增不减。宋惜年蹭着地面朝后方靠,被脚链绊了一跤,最终跌坐在地上被脚链限制住了继续后移动作。
颜景湛一点都不着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吓得手都在微微发抖的宋惜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啧,还真是养不熟。”
颜景湛这几天忙的要命,自然没什么时间关注宋惜年的事情。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宋惜年已经坐上了去机场的地铁,而那班飞机的目的地正是曹家的地盘。
一个赵若水还没消息,颜景湛绝然不可能让宋惜年就这么过去,曹家手里的筹码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宋惜年只会更麻烦。就算宋惜年在她心里的地位相当尴尬,颜景湛也确实没办法在危机时刻对他不管不问。
于是颜景湛带着人一路狂追,在他即将办托运的时候把人带了回来。
商务车上,被弄晕的宋惜年安安静静躺在后座,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显得格外乖顺。颜景湛看得喜欢,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换来几声像是在表达不满的低喃。
这几声迷糊的鼻音极大程度上刺激了颜景湛,几天里积攒的无处发泄的欲望让她突然生出个危险的想法。她想把宋老师囚禁在家里,想日以继夜地玩弄他,让他再也跑不掉,也再不敢跑,不想跑。
她深知这样的游戏不该在这个时间点进行。可是人们邪恶的想法一旦发芽,欲望就会疯狂生长,再难抑制。
于是一贯闲置的三楼被简单清理出来,紧急买了条厚毯子,又找人上门在房间里安上了监控。颜景湛不紧不慢给宋惜年手脚都上了镣铐,犹豫再三没有给他带上他前些天邮寄回来的项圈,只是盖上薄被,颜景湛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觉得非常满意,才从房间退出来。
“颜景湛,放我走。”反应过来后宋惜年的声音有点抖,显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镇定。他明白之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里的装修风格和那间调教室实在像的出奇,大概就是在颜景湛家的什么地方了。
颜景湛没理他,转过身去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水放在厚毯子旁边。
宋惜年直觉颜景湛不可能放他走,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离自己的规划越来越远,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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