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
“苏辛莫,梦该醒了,早就结束了。”
宋惜年听着外面净了许久,一会儿后传来开关门的声音,于是从客卧里出来了。
颜景湛送走了客,正上楼朝客卧走,就看见宋惜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正靠在木质摇椅上看花瓶里的绣球花看得出神,风吹过来阳台门前的风铃清脆地响。
“颜景湛,”她愣了愣,觉得这瞬间宋惜年美极了,让人想起来易碎的青花瓷残片。
“有多少个苏辛莫?”
颜景湛笑了,掐住宋惜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她,“很多个呢。”
宋惜年仰着头,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的难受。明明没几天就要走了,明明如果今天早点儿走就不会知道,明明没计划会这么在意眼前的人,却还是希望至少对方再骗一下自己也好。
颜景湛看着他闪避开的目光觉得有趣,明明说不要续约,一副巴不得快点逃走的样子,现在倒是吃醋了。
她想着,宋惜年,别着急,从前确实有很多个苏辛莫,但你不是苏辛莫。
宋惜年今天可谓是极其不配合,饶是颜景湛也被惹出点儿火气。颜景湛大概知道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较劲儿,给他连着递了好几个台阶,宋惜年却死活不肯下。
“行了宋老师,今天就到这儿结束了”颜景湛看着挨了两鞭子还是动作敷衍的小狗,清楚对于非疼痛型的宋惜年已经足够了,于是把对方从地上拖了起来。
宋惜年被拽得踉跄,摔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压到屁股上的伤,小声倒吸口气。颜景湛就在他旁边坐下了。
宋惜年正穿着件长款白色衬衣,透得淫荡,仔细些就能看到浅褐色软塌的乳头。下身什么都没穿,好在衬衣长,坐下来勉强盖住隐私处,里面的雀儿若隐若现。
“说说怎么回事儿吧,宋惜年”
连宋惜年自己都觉得这醋吃得没什么逻辑,他能说什么,他算什么?不就是个合同工吗,甚至没几天就要离职了。相当奇怪的酸涩的感觉在心里浮现,但他根本解释不清缘由。
颜景湛也给不出承诺,因为她同样的困惑,她清楚自己并不想放走宋惜年,也知道宋惜年的地位不同于苏辛莫,但她不懂,她不懂为何不同,哪里特别。
颜景湛曾有过不少用于疏解欲望的调教对象,但她的确没爱过谁,如果当真有,赵若水算一个。
所以四目相对,沉默得心慌。
“续约吗?宋老师”同样的话,颜景湛原封不动又问了一遍。宋惜年彻底败下阵来,错开视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许久没出一点声音。
“不了。”宋惜年想了很久很久,他甚至想问对方要张纸来梳理自己的思路,一点点把脑袋里团团复杂的思路缕清。
同样的问句,同样的回答,只是不似之前的清晰果断。
宋惜年决定不想了,他终于不再抱一点希望和眼前的人相处的更久,于是苏辛莫不重要,是不是唯一不重要,只要能给颜景湛留些自己的回忆就行,他想在对方脑海里住的长些,哪怕多年之后只是个记不清样貌的前任都好。
宋惜年终于重新抬起头,双手捧起颜景湛的左手,随后张口含住了食指,温暖的包裹感攀上指尖。
他在说他可以继续,就像第一次练习爬行的时候一样。
然而颜景湛几乎毫不犹豫地把手抽出来,把手上的唾液尽数蹭在对方的衬衫上。
“宋惜年,那就把你的姿态放明白了,最后几天,好好干完,我付钱你滚蛋,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游戏成哄你开心了?明白了没?”
道理很简单,正如宋惜年最终离开的决心,颜景湛也相似的不再想要挽留。如果是长期养狗的话要关注宠物的情绪,不是的话,自然无所谓了。
宋惜年被骂得有发懵,下意识边点头边向后缩身子。
“说话!”
“明白了。”
宋惜年有点害怕,他觉得颜景湛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某个瞬间像是终于撕下了那一层温柔的外皮,露出内里的暴虐来,转瞬即逝但又无比真切。
“颜景湛……我……”宋老师想解释但又觉得没什么意义,起了话头,却归于静默。
“走吧宋老师,我累了”颜景湛扬扬手,闭上眼睛仰头休息,她也不想听。
宋惜年走了,颜景湛去厨房给自己调了杯酒,摇晃着杯子又转回了调教室,靠着岛台喝了几口,觉得自己的思维终于慢了下来。
有点遗憾,她想着,多漂亮一只狗啊。
颜景湛不止一次意淫过在讲台上讲课的宋惜年,她承认自己对宋惜年有种卑鄙的原始欲望。她想看到他跪在自己脚下喊自己主人,用那种发情的眼神,乖顺地等他摸头。这样当然不够,她还想看到宋老师自己抱着腿,躺好了叫着求操,最好被干到失神,但听到她的声音还是会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拼命爬过来找她。她还想看他被高潮后的不应期折磨,胡乱地挣扎却并不能奏效,最后累到胳膊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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