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镜子被呼出的气息铺上一层又一层白雾,白雾背后隐隐约约地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被情欲熏透的面庞。文泠被陈雁余压着,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上,从后面进入。陈雁余双手伸到文泠身前,身下一边快速地动作,手上一边揉弄着她丰满如初熟蜜桃般的乳。
这双手是执一把柳叶刀为人带去新生的手,也是隔着软嫩的皮肉去把握文泠鼓噪的心跳的手。这段时间手术太多,他常常深夜还在值班,总是干脆就睡在医院,或者回家时她也已经熟睡,筋疲力尽的他只能轻手轻脚地洗漱、在她身边睡下,两人几乎于是没怎么见面。有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身边那具温热柔软的躯体沉默地散发出渴望的气息,而每每在睡眠中碰到她的身体,他都感受到一阵焦躁的冲动。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只能潦草地捏一把她的胸乳,然后便任由睡眠把自己缴获。
这两天好容易闲了下来,他势必要将前段时间落下的加倍偿还回来。开始休假的当晚,从医院回到家时,打开家门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开始在脱鞋的同时解起了裤子。文泠不在客厅。他往里走,从走廊看见洗手间亮着灯。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她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已经换好了一身白色薄绸的睡衣,俯身对着镜子涂着口红,丰满的胸部在镜中呼之欲出——她知道今晚他开始休假。
光是看着她就已经难以再忍受,何况她薄睡衣下玲珑有致的躯体、被口红染色的嘴唇,甚至每一根头发丝,哪一样不是在诱惑他。他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将身下已经坚硬的阳物探到她的股间,开始用前端一点一点地蹭她——她没穿内裤,他嘴角勾起一抹心领神会的笑。
“泠泠,我回来了。”
文泠放下口红,扭头看他。她将一根手指轻轻放在陈雁余唇上,搁了一秒钟后拿开,微微踮脚吻上去。两人的气息和舌头搅缠着,他有些太过着急,忘了给她换气的空档,弄得她脸上泛起了一层潮红,一丝口津从嘴角滑下,眼神迷离,恰像做到高潮时失神的模样——他身下的玩意儿更硬了,前戏都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如此,他今晚非成为这个女人裙下的败臣不可。
他一点点试探着她的深浅,有一段时间没做,他还是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关节和暗扣。只是,他不想太过粗暴。他揉弄着她的胸乳,指尖轻轻地挑拨尖端那颗殷红的樱桃,嘴巴在她脖颈间吻着,饶有兴致地听她嘤嘤地呻吟。
“快·····快给我。”她挤出了一句破碎的话。
得到了许可的陈雁余缓缓地将阳具推进了她的穴口,两人都长喘一声。他试探着慢慢挺腰,然后逐渐加快速度,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太舒服了,他仰头大口地呼吸着,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要将氧气遗忘。他想不到世界上还能有谁更契合他的身体,只有文泠,必须是她。
此时的文泠也觉得自己快要到了顶峰。和林哲琛做爱固然快乐,但陈雁余有的是他望尘莫及的地方。林哲琛的色情在于摘了眼镜却穿着衣服时脸上的无措,在于他是个天赋异禀的雏儿;而陈雁余的性感则来自他雕刻一般却不至强壮得让人害怕的肌肉曲线、那张被情欲浸染的好看的脸,和两人多年以来对各自身体的熟悉和默契。
放在客厅她创作用的大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林哲琛,但她没有听见。她满耳都是自己和陈雁余的喘息声。他压着她在洗手台上来了一次,一起洗澡时又来了两次,两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时,她才看见林哲琛的消息。她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随意回了一句,便在陈雁余怀中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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