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林自秋登上大巴车,环视一周,人比想象的多,大约有二十几号人。
这是温洺之前提的社团团建,去轰趴馆,离学校有点远,社长特地叫了一辆大巴车。
车内座位两两连起,成两排分在对侧。他站在过道,犹豫着不知道坐哪。
温洺正打在电话,笑得很开心,旁边坐着个戴眼镜的男生,他不认识。陆承夷一个人坐在他们隔壁,后面还有空着的座位。
林自秋瞥了陆承夷一眼,男人看着窗外,好像没注意到他。
他不好意思停在原地太久,往后面走去。
路过温洺的时候,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主动跟他打招呼:“你好,林学霸。”
对上林自秋疑惑的眼神,他笑着说:“我叫陈向书,是温洺和陆承夷的舍友。”
“你好。”林自秋礼貌地点头。
陈向书见他举起背包,要往后一排的架子上塞,推了推眼镜问:“你不坐陆哥旁边吗?”
“不了,我……”林自秋的手突然被拽住,低头一看,是陆承夷。
“坐这。”陆承夷快一米九大个,腿长手长的,缩在这个座椅上显得有些憋屈。
“……哦。”
他和陈向书只隔了个过道。陈向书是个自来熟,见他坐下就开始说个不停。
“我不是这个社团的,就是来凑个热闹,你们社长也不介意,”他开了个玩笑,“应该算‘家属’吧,哈哈。”
林自秋扯起嘴角配合。他对这种热情的人一向招架不住。
“加个联系方式吧,林学霸,”陈向书晃了晃手机,哭丧着脸,“我们宿舍只剩我没有你的了。”
林自秋掏出手机,当着他面打开软件,“叫我自秋就好了。”
一晃而过的消息界面,他连忙调出二维码。
陈向书扫了码,语调有些怪异地说:“……你跟陆哥挺熟的啊。”
林自秋表情僵硬。果然还是看到了他的置顶。
见人板着脸没回话,陈向书干笑两声,这时陆承夷说话了:“难不成跟你熟?”
“哪敢跟陆哥比啊!”陈向书浮夸地叫了起来,刚才的话题在两人的插科打诨中轻轻翻过。
林自秋垂下眼,他确实不怎么会社交,刚刚完全反应不过来。
而且他也没想过陆承夷会帮他解围。
他和陆承夷自从上次后气氛一直很不对劲,虽然中间有因为发情期做过一次。
做的时候还好,陆承夷顾着他情绪,没有为难人。但是事后,两人总是莫名尴尬,搞得林自秋总想夺门而逃。
况且陆承夷那条信息他一直没回。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关系?难道他自己就没有错吗?
回对不起,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膀胱还被日哭了?
林自秋还是要脸的,纠结了一天,干脆放弃,反正陆承夷看着也不需要他的回复。
林自秋掀起眼帘,瞟他一眼。
“干嘛?”陆承夷绷着嘴角问。
林自秋摇摇头。
在一片沉默中,车子平稳地驶向目的地,那是一栋宽阔的独栋别墅,装修得温馨优雅,大门前有个长长的方桌,后院还有个大型泳池。
林自秋还是鱼小丸子上。
陈向书笑笑,把仅剩的丸子递给他:“尝一下?还挺好吃的。”
“不了。”林自秋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在哪?我去买就行。”陆承夷问道。
“就那边,”陈向书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一棵榕树下面,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行,在这等我。”陆承夷跟林自秋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别!……”林自秋急忙伸手,想要拽住他,但陆承夷的身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很快的,”陈向书随口宽慰道,“来回就二十分钟。”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升起的慌乱。
“有钱真是好啊,”陈向书嚼着章鱼小丸子,“我都要仇富了。”
“什么?”
陈向书抬着下巴示意:“陆哥今晚定的酒店,差不多两万吧。”
“那么贵?!”林自秋惊得下巴差点掉了。
“今晚有烟花秀嘛,房价暴涨。”陈向书感叹道,瞧见他的表情,顿了顿,“不是吧,陆哥又没告诉你。”
“……我没问。”
两人靠着岸边的栏杆等待着,林自秋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你确定二十分的就能回来吗?”
“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了。”陈向书早就注意到他频频低头看时间,“放心,那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吧。”
林自秋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漆黑的江面,城市的倒影被切成无数碎片,无助地摇荡,恐慌像水草一样缠上了他的四肢。
“自秋……”陈向书犹豫着问,“你很冷吗?”
林自秋跟着他的视线,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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