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南胥!”
床上的人惊叫一声便坐起了身,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片刻之后脸上的慌乱、惧怕才渐渐褪去。
寂静的殿中原本有些沉的喘息声渐渐平稳,夜玉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下一刻便传来了声音。
“大王你醒了吗?”
溯陵应了一声才发觉声音有些干涩,遂起身想去喝杯茶。
夜玉进来看见他的样子被惊得瞪大了眼珠:“您怎么出这么多汗?很热吗?”
“没事,现在好了。”
夜玉回身给他弄了湿帕子擦脸,随后倒了杯茶给他,见人好像没什么事便开始往桌子上摆点心。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都做了一点,您先尝尝,喜欢的下次多做,不喜欢的就不做了。”夜玉把水晶糕递给他:“我特意做的都是甜的。”
溯陵顺势往嘴里送,夜玉在一旁看着他吃,见人一语不发,只一点点往嘴里送,有些疑惑的抬手挠了挠额头。
明明大王自醒来就活蹦乱跳的,为何现在安安静静的。
“大王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精神不太好呢?”
夜玉想了想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溯陵手指一顿,随即摇头:“做噩梦有什么吓人的,守着地府的鬼都没被吓到。”
夜玉恍然:“也是哦”
溯陵看着他拧着眉有些担忧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只是刚睡醒没什么精神而已,你做得点心很好吃,别愁眉苦脸了。”
夜玉眨了眨眼:“唔微光原本有事要求您,我让他过一会儿再来吧,您再歇一会儿。”
溯陵不甚在意:“有要紧事就进来吧。”
夜玉纠结了一下还是让黑白无常进来了,两个人行了礼,敛明便开口了。
“大王,我和微光前两日去乌栖镇收一个将死之人的魂魄,但去了之后发现那人又被一个神医救了回去,于是我们两个便又回来了。”
溯陵撑着额头等着下文。
“原本他的阳寿便未尽,这种事也不算奇怪,可是这几日他几乎隔两个时辰便要来这么一次,将我们两人诓骗过去又被救活。”敛明回想这几日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眼里都是愤恨,语气也有些急:“他分明就是在耍我们玩儿,我们也不能日日就守着他一个人来回折腾啊。”
溯陵听完看向夜玉,夜玉瞬间意会递过来了生死簿。
“就是这个,寂在川,阳寿还有四十年呢。”
夜玉正指给溯陵看,但见溯陵眼神一暗,身上一阵骇人的气息涌现,他怔了一下又见溯陵拿着茶水抿了一下,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嗯?我看错了?
溯陵嗤笑一声:“寂在川?好难听的名字。”
微光和敛明嘴角抽了抽,又听到溯陵接着道:“既然他不想活了,那让他死便是了,总归地府也装得下不是。”
夜玉迟疑着道:“可是他确实阳寿未尽,身边好像有个神医随侍,想死都很难。”
“砰”的一声,溯陵放下茶杯起身:“我是阎王爷,我让他死,他敢不死?”
话音刚落,溯陵的身影便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大王,您不能随意离开冥界啊!”夜玉一脸焦急地朝着烟雾喊了一句,见没得到回应,一巴掌拍到了微光身上:“愣着干嘛,快带我跟过去啊。”
敛明看着微光揽着他的腰往人间飞,不忘调侃:“不认路还挺嚣张。”
夜玉白了他一眼没理会。
乌栖镇。
溯陵到的正是时候,寂府唯一的主人寂在川此时正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之上让观郁给他把脉,身上的三魂七魄都有些涣散,像是随时便会魂归地府的样子。
溯陵隐了身形大喇喇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眯了眯眼睛望着床上紧闭着眼睛似是没了生气的人勾了勾唇角。
屋子里的几个仆人脸上带着焦急看着观郁,直到观郁放下了寂在川的手才开口询问:“公子如何?”
观郁一脸的胸有成竹:“无妨,有我在,必不会让公子就此丧命。”
一屋子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溯陵便看着观郁下笔如飞写完了药方,下人接过去匆忙跑出去煎药了,看到这里他刚要动手,便被姗姗来迟的夜玉挡在了跟前。
夜玉一脸的急切,声音都有些不稳:“大王,我们不能随意干涉人的生死。”
溯陵满不在乎地把他扯开:“怕什么?他想死便让他死好了,出什么事我来担着。”
夜玉连忙给黑白无常使眼色,两个人接到求助也跟着劝:“大王,冥界的人随意插手人的命数若是被天帝知道了,怕是”
夜玉原以为溯陵听完能从长计议,没想到他家大王甚至没耐心听完,站起身便挥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人,没停顿地抬手往寂在川的方向抽了一巴掌。
床上原本喝完了药魂魄变得稳定了许多的人,被这一巴掌挥的魂魄登时便冲出了肉身,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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